膝蓋因為疼痛用不上力氣而輕微彎著,大半個子的重量全靠陳池馭兩只手支撐著。孩小小的,只到陳池馭口的位置。
眼里全是無助:“我朋友被人拉走了...”
陳池馭眉一皺,輕嘖了聲,他的視線隨著沈驚瓷的話看向正門位置。
只是片刻,又收回。
沈驚瓷仰視著陳池馭,他今天穿了一件黑的夾克,皮質的面料冰冷,和他不加在意的表一樣。
腦袋像是生銹了,除了膝蓋囂著的疼痛就是如果陳池馭不幫忙應該怎麼辦。
沈驚瓷手指揪著服的作愈來愈,快要掉下淚來。
恍惚間,似乎聽到陳池馭嘆了口氣,縱著幾分無可奈何。
“已經有人攔了,不會有事的。”
聲音像是一道符咒,沈驚瓷繃著的神經有了稍微的平緩。
周圍看戲的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疏散。
陳池馭站在前擋住所有的目。隨即他對前臺說了什麼,頭頂的忽然消失。
兩人在眾人的視線中,匿消失。
黑暗中,陳池馭忽然蹲下來,一只膝蓋輕微點地支撐著。
他半抬著一只手,手掌與沈驚瓷的相對,穩穩地托著的力氣。
沈驚瓷穿的是一件及膝的子,所以剛剛磕的也更為嚴重。
原本細膩的皮已經出現了大片的烏青,看著目驚心。
這件事好像有點難辦,陳池馭眸漸深,瞳孔在燈的折下像是深琉璃。
他站起,從上而下的俯視著沈驚瓷:“能走嗎?”
沈驚瓷作遲鈍了點頭:“能。”
陳池馭盯著沈驚瓷慘白的小臉看了看,似乎是在考量這句話的真實。
在他沉默下來的時間,沈驚瓷忍不住的追問:“那我朋友呢。”
“追出去的人...攔住了嗎,現在怎麼樣了。”
聲音急切,陳池馭聽著沈驚瓷像個連珠炮一樣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舌尖抵過上顎,不由得覺得好笑。
剛剛混的時候孟有博已經和晏一帶著人追了出去,不可能會有問題,不過看沈驚瓷這麼擔心...
陳池馭鬼心思的把這句話咽了回去。
他單手撐著沈驚瓷,將人帶到一個矮椅上。
“老實坐著,我出去給你看。”
在沈驚瓷驚愕的目中,他笑了聲,咬字有些重,詢問道。
“行不?”
......
陳池馭去的時間有些久,再見到他的影時后面還是空無一人。
“你朋友沒事,但出了點意外。”陳池馭直來直往的說道。
沈驚瓷被這兩句話搞的難。不解:“什麼沒事但出了意外。”
陳池馭沒解釋,卻遞過來一只手機,直接放到沈驚瓷耳邊。
沈驚瓷微怔,話筒里傳來邱杉月的聲音。
帶著點疲倦,但沒有別的異常,早已知道對面是沈驚瓷,聲音響起:“瓷瓷,我沒事,你別擔心。”
沈驚瓷猛地抬眼對上陳池馭的眼睛,見到他也在看自己,而后又垂眼接過電話,問道:“杉月,你現在在哪里?”
“剛剛孟學長他們出來解決了,我沒事。”
邱杉月似乎在強忍著怒火:“不過許寧楷那個傻非要發酒瘋,拿著酒瓶把人家旁邊的車玻璃砸了。”
“所以。”邱杉月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現在我們正在去公安局做筆錄。”
“......”
電話掛斷,陳池馭問:“放心了?”
沈驚瓷輕輕點頭,又小聲補充了句:“謝謝。”
他的手指落在吧臺上,一下一下敲著節奏。
忽然,他開口:“不用謝。”
“不過。”
男人眼神不帶笑的掃過來,眉頭擰在一起,像是遇到了更難得問題。
然后他語氣很真的說。
“怎麼把你弄上車倒是個難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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