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個病人就是這麼自以為是!
孫道平憤憤擺手道不,“最快明日,下今日給大人多施一次針,明兒您再讓人抬您去書房。就明日,不能再早了!”一副沒得商量的樣子。
顧長晉垂眸忖了片刻,應了。
常吉風風火火地去收拾書房。
盈雀見他來來回回不知跑了多趟,便攔住他,問道:“你在這熱火朝天地忙什麼呢?對了,我問問你,橫平今兒什麼時候回?”
常吉了把腦門上的汗,道:“橫平隨刑部的人去昌平州,就算今日趕得回來,也差不多要深夜了。”
他烏溜溜的眼轉了轉,又道:“姐姐怎地忽然找橫平了?可是夫人有甚吩咐?”
的確是容舒吩咐盈雀來問的,但盈雀也不知自家姑娘找橫平是為了何事,想了想便道:
“沒甚急事,我就是隨口一問。這不是要去大廚房取食材麼?若是橫平回來,我便多取些,好備上他的飯。”
也不與常吉多碎話,從大廚房那兒取了食材便去了東次間同容舒回稟,說了橫平去昌平州的事,也說了常吉收拾書房的事。
“常吉說二爺從明兒開始便要歇在書房了。”小兒抿得的,一臉不快。
張媽媽坐在羅漢床上,笑著了鼓鼓的臉頰,道:“姑爺這是怕夜里吵著姑娘了,你這丫頭擱這氣什麼?”
張媽媽不知容舒兒沒同顧長晉同睡一榻,見容舒眼下青青,便知昨兒夜里沒睡好。猜著是顧長晉傷,姑娘日夜見著,心里頭不免難過,這才沒睡好。
容舒笑笑著沒說話。
前世顧長晉是施針了五日方才轉到書房去的,這輩子提前了幾日,大抵就是因著早上那事。
可前世也給他撐肩了呀,容舒想不通這里頭究竟出了什麼差錯。也懶得去猜他的心思,總歸他不在主屋睡,便又能睡回的拔步床了,也沒甚不好。
比起顧長晉要搬去書房睡這事,容舒更關心的其實是另一樁事。
前世橫平也在這一日去了昌平州。
橫平武藝高強,顧長晉派他去昌平州,就是為了將許鸝兒全須全尾地護送到刑部大牢。
這事兒還是許鸝兒案塵埃落定后,常吉同盈雀、盈月嘮嗑時提起的。
但許鸝兒案后續掀起的風波可比這樁案子本要驚心魄多了。
這其中,有一個人,大抵是關鍵。
容舒微微蹙眉。
顧長晉這人太過敏銳,要如何說,才能不著痕跡地讓他注意到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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