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于富貴之家,有幾個不魚百姓、欺辱良家的?
就只看鬧沒鬧到臺面上來而已。
鄭喜見得多了。
和別的紈绔子弟比起來,陳煒峰還算不錯了。
桓崇郁卻是勾起角,一聲冷嗤:“那不就是個廢?”
鄭喜:“……”
那您要這麼說,好像也沒錯。
鄭喜眼觀鼻、鼻觀心,會出端倪來了。
他立即點頭附和:“您說的對,他是個廢。”
桓崇郁今日的耐心已經告罄,起走到鄭喜邊,眼神涼涼地往忠勤伯府請封的折子上一掠,隨意地取過來,扔廢紙似的,往燒紙的火盆里飛擲。
不留面地道:“廢還想請封。”
“浪費朕的朱砂。”
桓崇郁撂下話,慢慢悠悠踱出了宮殿。
緞面的折子落火盆,引起火舌噬,迅速被燒得黑黃,里邊兒落墨的紙張也變了灰燼。
火盆不遠置著一張小桌。
桌上還擺著桓崇郁沒刻完的木頭人,仍是原來漂亮的頭顱,沒多出新的痕跡。
許只是他心來的一筆,隨手擱下也就忘了。
鄭喜立刻打發了小徒弟去見丁掌柜一面。
倒不是鄭喜覺得桓崇郁是因為烏雪昭遷怒陳家,這才上趕著去照顧烏雪昭。
跟了桓崇郁這些年,他可還沒見過這位把誰放在心上過。
只是鄭喜見過桓崇郁落魄的時候,竟也強大無比。
桓崇郁已習慣當上位者,習慣掌控自己的命運和他人的命運。
而這掌控,也衍生出占有。
烏姑娘怎麼說也是皇上唯一的人,喜不喜歡且兩說。
皇上占有的人,不容旁人欺負染指。
只怕哪日皇上又心來問起烏姑娘的近況來。
他若在桓崇郁跟前一問三不知。
這差事也算是當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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