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英雄不問出,既有乞丐風塵子有民族大節,也有世家公子小姐行事荒唐無度。
像周辰遠之流,出雖好,現在不也就是個在家吃閑飯的人嗎。
顧見舟去滇南,見了太多出普通的人,人是分三六九等,那也只能說明投了個好胎,不該自視甚高,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顧見舟皺著眉道:“大嫂怎麼如此……”
陸錦瑤哪兒知道韓氏又什麼風,要說普通,韓氏的出也普通,父親雖然是二品大員,但為人清廉,往上數就是寒門出的讀書人,怎麼那麼多的險算計。
陸錦瑤道:“姜棠是母親請來的人,也是從宴幾堂出去的,你不知道遠哥兒已經搬到致遠堂了嗎,想來母親已經怒了。我知道你期家中和睦,可若下次針對的是我又該如何,我還有孩子,萬一出了事……”
陸錦瑤適時退讓道:“我倒是無所謂,是大嫂,當尊著敬著,可咱們的孩子,不該這委屈。”
顧見舟立刻道:“我去看看大哥,晚上就不回來了。你在家一個人用飯,當心些。”
他不能去和韓氏說,但能和顧見風挑明。兄弟之間,沒那麼多拐彎抹角。
陸錦瑤點了點頭,“夫君早些回來。”
陸錦瑤不知道顧見舟都和顧見風說了什麼,但第二天,韓氏稱病了,手里的事給許氏和云氏二人。
有時看韓氏這樣,陸錦瑤也于心不忍,一家人,何必鬧這樣,況且,子孫不和睦最難應該是永寧侯和鄭氏。
但若退一步,韓氏必定欺上來兩步,能安分倒好,就怕不安分。
陸錦瑤也是發現了,韓氏惹了事就會安分一陣子,等人把事兒忘了,又故態復萌。
倒是能提前準備,小心應對。
但過了壽宴,永寧侯府就沒有大事了。
永寧侯的生辰在年后,陸錦瑤安心等待生產就好了。
姜棠這陣子都在做蛋糕,小吃攤都沒顧得上,初七這天跟劉家陳家商量了鋪子的生意。
面攤又加了麻辣燙面,二兩面,放兩個丸子,再放蘿卜白菜,但面湯是和棒骨燉的湯,味道比素面好,也是一碗面兩文錢。
這些事商量好,陳家娘子才跟姜棠小聲道:“許家的王氏來攤子看過幾次,怕不是覺得我搶了的活吧。”
雖然事實如此,可選誰合伙是姜棠決定的,怪不了呀。
面攤在碼頭,離杼原街有兩刻鐘的腳程,除了過來做生意的,還有進貨的商販,一般人沒有去碼頭的。
陳家娘子賣面賣了十多天了,一天有一兩多銀子的進項。
生意好的不得了,有時突然抬頭,就能看見王氏在不遠站著,怪嚇人的。
臉上倒沒什麼表,也不知道心里想什麼,一次還好,回回看到也遭不住。
陳家娘子是怕存壞心。
畢竟都是姜棠的鄰居,劉家第一個做生意,陳家是第二個,若真嫉恨,那可怎麼辦才好。
姜棠想了想,問道:“許家的兩位老人可常出來?”
陳家娘子一天都在忙生意,還真沒怎麼留意。但以往許家的老太太常帶兩個孫兒出來玩兒,現在一天回來三趟,一回都沒見著過。
平時做生意,就不知道了。
“不咋出來,那兩個侄子也沒見過。姜妹子等會兒,我去問問我公公。”
沒一會兒,陳家娘子就問完回來了,許家的兩位老人還有兩個孩子擱幾天前就沒出來過,說是有輛馬車,不知道是走親戚去了還是干嘛去了。
姜棠心想,不是真把人送走了吧。若是真把兩個老的送走,那生意可以給王氏做。
有了面攤和餛飩攤子,還可以賣別的吃食。
現在餛飩攤子和面攤都已經回本了,加起來一天有二兩多銀子的進項。
一個月三十天,不是天天都能出攤,但差不多能有二十天,一個月就是四十多兩銀子。
離開永寧侯府帶來了十三兩銀子,兩個攤子本差不多九兩銀子,如今已經回本了,還額外賺了十三兩銀子。
上個月蛋黃的分是八十六兩,但買首飾用了三十六兩,做蛋糕花了二兩多銀子,還有隨禮的八兩銀子,一共花了四十六兩。
姜棠現在一共有六十四兩的存錢,首飾雖不多,但能撐的過大場面。
出來一個月,各個方面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雖然有時候覺得一個人孤單,沒在侯府熱鬧,但不是還有兩條小狗陪著。
再說,總得認識新的人。
姜棠把點金抱到懷里,小狗乎乎地著,著前讓給撓下。
姜棠抱了一會兒,又抱抱在下面晃尾的烏金,這才起去許家。
開門的是王氏的小閨,四歲大,梳著兩個小辮子,神怯生生的,盯著姜棠看了好一會兒才問,“你找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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