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皎探出頭,說道:“你別看我啊。陳游禮現在還沒徹底醒來,時景弟你還需要努力救治啊!你掐他人中試試!”
說到最后一句話,陳皎明顯興了起來。
在陳皎的催促下,王時景被著趕鴨子上架。他半蹲下,用手摁住陳游禮人中。
雖然知道陳游禮的假裝暈倒,但好兄弟的話不能不聽,王時景作為剛上任的神醫,此刻掐陳游禮人中的力度是一點沒放水。
隨著他手勁的增大,他明顯覺到手下的抖了抖。
看樣子陳游禮是被掐得疼了,正糾結要不要醒來。
在這種時刻,陳皎這個缺德的,還不忘在一旁添油加醋:“時景弟你用點力啊!現在把游禮兄救醒,他剛好還能趕上參加考核!”
神焦急,關切鼓舞道:“游禮兄你別放棄!馬上就要考核測評了,你堅持住!”
王時景目憐憫,忽然有點同手下這人惹上陳皎了。
陳游禮:……
除了他們兩個知道的人,其他人居然都還很贊陳皎的話,覺得對方很有同窗心。
國子監的學生都是刻苦學習的典范,大家十年寒窗苦讀,每次考核都竭盡全力。換做今日暈倒的人是自己,他們也會努力爬起來考完這一場!
否則名次倒數,也太丟讀書人的臉面了。
所以陳皎這麼說,大家都很同意。
圍觀的學生中,也有些明的,前后聯想一遍后,看陳游禮的目便不太對勁了。
有人對視一眼,也跟著陳皎說道:“是啊,游禮兄,你堅持一下。”
陳游禮氣死了都要,他都暈倒了這群人居然還他起來考試,簡直是喪心病狂、令人發指!!
就不能讓他好好暈倒嗎!
陳游禮本來還糾結要不要順勢醒來,然后假裝虛弱提出回去修養一天,聽到陳皎這話后也立刻放棄掙扎,直接躺平了。
他也是個狠人,被習武的王時景下狠手掐,愣是沒有‘醒’過來。
最后陳游禮不知道是氣急攻心,還是故意憋氣,居然真的暈了過去。
剛好夫子也快到了,神醫王時景站起來,對陳皎說:“真暈了。”
陳皎“嘖”了一聲,略微有點憾:“沒能功救醒陳游禮,可惜了呀。”
真的很想看陳游禮考出一個石破天驚的績后,要如何維持住才子的人設。
王時景也心復雜。
這陳游禮剛好趕在考試前夕昏迷,癥狀簡直和他從前用來逃避功課那套一模一樣。
直到此時,王時景才不得不相信陳皎當初斷定陳游禮考不中舉人的話。
連國子監的考核都要逃,看來是真沒什麼真材實料。
而周圍其他人也一頭霧水。什麼真暈了?陳游禮剛才難道沒有昏迷?
部分人猜到了真相,此刻王時景佐證,對陳游禮的觀便很復雜了。
遠近聞名大才子,為什麼會想出這種令人不齒的法子來逃避考核。
……
大才子陳游禮考試前夕昏倒了,病得十分嚴重,爬都爬不起來,更別說參加考試了。
大夫說他這次病勢來得兇險,這段時間最好在家中修養。所以陳游禮便不得不遵從醫囑,從國子監休學了。
在國子監得知這個消息時,陳皎只是隨意點了點頭,然后繼續寫手中的東西。
從前總覺得陳游禮的那個系統很玄乎,現在通過這次試探,發現對方可能也沒有想象中那麼無所不能。
否則陳游禮這種慕虛榮的人,不可能會從國子監退學。
不過想到書中侯府的結局和自己的下場,陳皎也沒有掉以輕心,仍對對方存有一分警惕。
王時景知道陳皎討厭那位族兄。現在對方離開國子監,他本以為陳皎會很興趣,卻未料對方全程淡定,對這件事毫不在意,反而忙碌著其他事。
他瞧了眼,語氣好奇道:“陳兄你在寫什麼?”
今早他便看見陳皎在寫這幾頁紙,考核完后居然還在寫。來來回回修訂許久,旁邊的廢紙都有了許多頁。
陳皎劃掉其中幾行字,將廢掉的紙張放至一旁,輕聲說:“我在寫科舉改革的文章。”
王時景知道科舉改革的事,這段時日所有人都在為此忙碌,修訂方案爭論人選。
王時景看著陳皎,說:“我以為你在太子府中已經跟諸位大臣討論過了。”
陳皎搖頭,說:“是啊,但是還不夠。”
在科舉改革一事上,太子黨中經過十分激烈的爭執。陳皎最初也提出了自己的觀點“弱化四書中對考生相貌的考察”、“取消舉薦制”、“分設考場”等。
這些都是微小但有利的改革,提出的人也很多,算是無功無過。
但昨日聽了太子的話后,陳皎覺得自己應當做點什麼。尤其是在太子對表達了失,決定改變之后。
于是寫了一篇將會引起數年爭論,無數文人對批判不已,但太子登基后卻一力推行的文章。
陳皎寫的,是一篇取消文制度的文章。
高祖打下天下后,為防止讀書人不服忤逆,為了加強對文人的思想控制,選擇了加強文制度,弱化了策論的地位。
文先定題目為四書五經,甚至連每行每句的格式都早已規劃好,可見有多刻板。
文弊端在歷史上早有評判,無論是錮思想,還是華而不實。但它的出現是時代需求,是高祖當政后為了維護統治穩定而設立的手段,目的便是選拔出忠于王朝君主的書生。
當朝陛下在登基后,也采取此類方式,演變到如今已是:文寫得不好,就沒機會考中。
陳皎曾經還未投靠太子時,便是天天寫文,甚至因為文寫得不好,被夫子告狀到了永安侯,引得下朝的群臣圍觀。
陳皎從后世而來,知道在歷史上文制度會實行幾百年上千年,許多人為此不由己。
陳皎覺得,可以試著去寫一些自己的想法。人的變化都是一點點進步的,從前不甚了解,也不可能一下子融會貫通,寫得很淺顯,但也很認真。
于是修修改改,寫了許久,最后在晚上獻給太子。
陳皎其實沒指這篇文章有什麼用,也知道會有很多人反對,甚至可能會寫詩罵自己,太子大概率也會留中不發,等日后再做決斷。
陳皎只是想要通過這篇文章,以證明自己的決心。
謝仙卿拿到這篇文章時,先是挑眉,隨后鄭重。
他沒有評判,只是對陳皎說:“此事不可告訴他人。”
否則陳皎從現在開始就沒有安生日子了,估計天天都有人往門口砸臭蛋。
廢話,人家學文學了十幾年幾十年,你說不考就不考了,這不是坑人嗎。
但這不是陳皎在坑人,而是一個王朝要發展保持活力,便必須如此。
謝仙卿其實此前也有想法,但他也在猶豫,陳皎的文章加重了他的決心。
不過這些事都要等他日后登基,才有機會施展。老皇帝是絕對不會同意的,如果謝仙卿敢在作為太子時將這篇文章拿出去說要推行,絕對會引起諸多文人的激烈反對,那他才真有可能基不保。
他看著陳皎,目深邃,解釋道:“有些事不是不想做,而是現在不能。”
陳皎的想法是對的,他給予肯定,但注定這篇文章要許多年后才能見。
陳皎早有預料,小聲說:“我知道的。”
就如同這次分明還想寫推行子參加科舉,能夠朝為,但不能寫。寫了就不是被砸臭蛋了,估計今晚就得有人暗殺了。
陳皎聲音有些小,大概是昨夜沒睡好,看起來也沒什麼神,眼眶下還有青黑。
謝仙卿昨日知道真相時,還對有怨,此刻見可憐兮兮的樣子,又不自覺心疼。
他知道陳皎在怕什麼,但其實沒必要如此。
他對總是寬容的。
昨日得知真相時,謝仙卿恨不得殺了陳皎,但偶然一個無心的作,他又會不自地替開。
有的時候,是不講道理的。
謝仙卿忍不住喚的名字,出手。陳皎垂著頭,慢吞吞地走過來。
謝仙卿嘆息一聲,主抱住,說:“不要怕。”
他這次不像昨天那樣似笑非笑故意為難,而是萬分溫,只為了安陳皎心中的惶惶。
這樣極致的溫,在這個世界上謝仙卿再也沒有給過其他人,就如同他的一顆真心,也全都牽掛在陳皎上。
謝仙卿握住陳皎的指尖,與茫然的眼眸對視,溫和地說:“只是一點微不足道的事。即使你做錯了,也不要怕。”
因為我會原諒你。
你騙了我也好,還是被權力迷,不管是什麼,我都會原諒你。在這條路上你方才啟航,茫然和行錯都太過正常,我愿意做你的指路人。
陳皎昨天到今日都很堅定,甚至認為自己很堅強。但不知道為什麼,聽見太子殿下這句話后,眼眶莫名有些泛酸。
抱住謝仙卿,癟說:“你昨天對我怪氣。”
發生了一天的事,居然還在惦記昨天和謝仙卿那場小學生吵架,到現在都不忘控訴。
謝仙卿笑了,很溫地說:“嗯,是我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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