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養蠱失敗,圣上瞧了一圈,大約也是發現他的幾位兒子中,也只有五皇子還有些本事能在自己手下過招。
這次陛下支持五皇子科舉改革的提議,恐怕便是意圖修復兩人間的父子關系。
謝仙卿敲擊桌面,眼眸深邃。
他不擔心陛下重啟云家舊部,沒了魏武侯,云家的人不大。讓他注意的是此次提到,出現在陛下邊的那位道士,倒是有些讓人霧里看花。
陛下老年生疑,很有人能在此時接近對方取得信任……
謝仙卿吩咐道:“查查他的來歷呢。”
“已經派人查了。不過我瞧著陛下并沒有多在意他,只見過幾次便罷了。”王尚書此前也在意此人,不過傳回來的消息卻是讓人放下了心。
兩人商談正事時,恰好門外傳來張公公恭敬的聲音,稟報陳世子來了。
王尚書晦地看了眼門外一眼,便停住了中的話。雖然陳皎是太子親信,但有些機為了太子計劃,卻是不能外泄。
今日的正事已經說得差不多了,王尚書忙著回去派人查消息,跟太子恭敬告退。
他離開書房,便遇上了等候在外的陳皎。
王尚書還停下腳步,像是最和藹的長輩,笑瞇瞇地跟陳皎閑聊了兩句:“陳世子近來可好?世子許久未來太子府,微臣和詩中上次還念叨你呢。”
他也知道陳皎最近有事沒來太子府,這兩日才重新回來。
陳皎也拱起手,笑嘻嘻地說:“前段時日家中有事,昨日事忙完,便急急來太子府為殿下分憂了。”
王尚書笑著打趣道:“如此甚好,有了陳世子,李大人他們也能松快些了。”李大人便是經常和陳皎一起負責給太子寫公文和總結折子的幕僚。
王尚書提了一,忽然話鋒一轉,著胡子嘆道:“別說李大人,家中小子近來獨自跟夫子求學,也是分外懷念陳世子。”
陳皎:“……時景弟向來勤勉,我許久未去拜見夫子,自愧不如啊。”
啊,難怪有事忙著趕路還要停下來跟自己聊兩句。
原來是為了炫耀兒子啊。
聽陳皎夸獎王時景,王尚書果然很是開心,頷首矜持道:“拖殿下的福,小子終于上進了些。”
國子監考核績出來后,王尚書一家都欣喜若狂。雖然王時景只是進步了一名,從倒數第一變了倒數第二,但他們還是堅定地認為王時景距離狀元也只有如此微小的距離,指日可待!
此刻王尚書在太子府遇見陳皎時,投向對方的目都無限和藹,也不知是不是激陳皎替他兒子當了倒數第一。
想到這,王尚書忽然不聲地打探道:“聽夫子說國子監臨近考核了,不知陳世子近來可有準備?”
陳皎傻了:……糟糕,把這件事忘了!
前段時間忙著太子的事,哪還有心思忙碌功課。現在快考核了,也不知道現在臨時抱佛腳還有沒有機會。
陳皎歡歡喜喜進太子府,跟王尚書打個照面的功夫,便已是垂頭喪氣。
謝仙卿指尖落在桌面,正在想方才王尚書提供的消息,心緒考量時,轉眼便見到推門而的陳皎樣子。
他深邃的眉眼溫下來,挑了挑眉,笑著打趣道:“陳世子這是怎麼了?”
陳皎搖搖頭,仰天長嘆:“果然談影響學習啊!”
謝仙卿:……?
這句話沒頭沒腦,若是尋常人必定不知道陳皎在嘆什麼。
但謝仙卿跟陳皎相久了,一聽便猜到了一半。他算算日子,了然道:“國子監要考核了?”
謝仙卿為天之驕子,從來不知道考倒數的學渣痛苦。他很是同陳皎,但也莫能助,畢竟他也不能親自上陣替對方寫文章。
陳皎失落之中,仍不忘吹彩虹屁:“殿下果然英明神武,神機妙算,什麼事都瞞不過你!”
自從兩人相后,陳皎便很吹彩虹屁了,每每說這種話,大多都是有事相求。
謝仙卿深吸一口氣,眉心:“行了別演了,直說吧。”
果然,陳皎笑了起來:“我忽然想起來我們國子監還有個陳游禮的學生,上月因為抱恙回家修養了。如今過去許久,想必對方已經大好,也是時候回學堂了。”
謝仙卿挑眉:“你又在打什麼主意?”
陳皎很是不滿:“微臣一番好意,殿下怎麼能這麼誤會我?”
神認真道:“微臣不過是想著,陳游禮為才子,因此憾錯過在國子監揚名的機會,豈不是浪費了一才學?微臣對他才華敬佩不已,很是為他不平。”
謝仙卿:……你以為我不知道陳游禮是什麼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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