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明章按下免提鍵,拿巾拭上的水滴,楚太太焦躁的聲音在空中回:“明章,又打擾你了,你們昨晚在哪條街分開的?”
項明章問:“他還沒回家?”
楚太太說:“一宿沒回來,我要去找他,不然我只能報警了。”
項明章把巾一扔,著煩躁說:“伯母,你先別急,我派人去找找看。”
掛斷電話,項明章吩咐人手去昨天的酒店附近找一找,楚識琛現在是項樾的員工,是為公司工作完不見的,出了事誰也撇不干凈。
回公寓換好服,項明章試著撥打楚識琛的手機,竟然接通了。
“喂?”
項明章語氣不善地問:“你在哪?”
楚識琛報上地址,是市區榜上有名的夜店。
項明章冷笑一聲,心說真是死不改,說:“哪也不許去,在門口等著。”
他沒派出的人去接,要是底下的人知道楚識琛這德行,添油加醋傳到公司里,本來職就名不正言不順,同事們心里會更有微詞。
昨晚,楚識琛聽錢樺敘舊到半夜,最后錢樺醉倒,他難抵困倦睡著了。
手機沒電關機,清晨服務生來送醒酒湯和早餐,幫楚識琛充電,一開機蹦出無數個未接電話,接著項明章就打了過來。
錢樺還沒睡醒,楚識琛留下一張字條,離開了房間。
夜店的燈牌仍然亮著,在晨曦中彩顯得淺淡幾分,紅男綠一走,舞池變得和街道一樣冷清。
楚識琛強打著神立在門口,怕儀容不佳,將領帶正了正。
十五分鐘后,一輛長軸幻影疾馳而來,剎停在路邊。
項明章解開安全帶下了車,楚識琛冠整齊,倒是沒他想象得那麼不堪,可眼下泛青,肯定是嗨了一夜沒睡。
“楚公子。”他道,“我不關心你怎麼鬼混,但是讓家長幾番打給上司,是小學生才會犯的錯誤。”
楚識琛自認理虧:“抱歉,我馬上回家。”
項明章怕楚識琛奉違,萬一又跑去哪里浪一天一夜,楚家人可能要在項樾門口拉橫幅要人。
罷了,項明章懶得廢話,說:“上車。”
楚識琛不好意思勞煩大駕,問:“你送我?”
項明章道:“是押送。”
楚識琛走向車邊,從前當大爺、當總經理、當行長,習慣刻在骨子里了,直奔汽車的后排座位,并且有教養地說一句:“有勞了。”
項明章終于忍不住發火:“你哪來的領導架子?”
楚識琛一頓,又怎麼了?
項明章命令道:“過來,坐副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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