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還不夠，又來個法蘭西？

　項明章招手服務生把酒水撤了，再喝下去，保不齊要夢回大清。

　協議寫完，楚識琛簽名字，習慣地寫了三點水，一頓，無奈地笑了笑，改加的“楚識琛”。

　他放下紙筆，后仰靠近寬大的靠墊中，酒水刺激得頭腦發熱，但仍有些冷。

　項明章拿起協議看完，楚識琛歪著腦袋睡著了，肩膀向微蜷，出的一截鎖骨凹下深刻的影。

　外面大雨傾盆，一時半刻走不掉了，項明章下風，走過去蓋在了楚識琛的上。

　快傍晚時雨才轉小，項明章了車送楚識琛回家。

　他以為玩咖的酒量起碼能以一敵三，誰知道半瓶威士忌就迷迷糊糊了。不過楚識琛的酒品不錯，不瘋不吵不吐，還知道自己拽安全帶。

　楚識琛回家睡了一夜。

　第二天上午，楚識琛醒了，深度睡眠后整個人有點懵，他記得跟項明章一起喝酒，談到回公司的事，怎麼說的不太有印象。

　他也不記得……為什麼項明章的風會掛在他的房間里。

　洗漱干凈，楚識琛下了樓。

　大門外駛來一輛流公司的汽車，快遞員放下一只箱子，請他簽收。

　寄件人標注著一個“項”字。

　楚識琛簽完收下，箱子是長方形的，又大又沉，層層包裹似乎箱子里的東西很貴重。

　拆到最后是一層深的絨布，楚識琛小心翼翼地掀開，里面竟然是他昨天彈過的那只琵琶。

　琴弦上別著一張“君子協議”，他出來，項明章在下面簽了名。

　手機響，楚識琛看也沒看就接通了，耳邊傳來項明章的聲音：“收到了麼？”

　楚識琛問：“你指協議還是琵琶？”

　項明章回答：“我以為你兩樣都喜歡。”

　楚識琛道：“所以你同意了？”

　項明章說：“是，我同意了。”

　楚識琛抬手過凰臺，輕撥一下琵琶弦：“那我回到項樾，的崗位是什麼？”

　項明章道：“我連夜人事部查了一下，項樾目前只有兩個職位空缺，你可以自己選。”

　楚識琛問：“哪兩個？”

　“一個是園區門衛。”項明章頓了頓，“一個是我的書。”

　楚識琛覺上當了，上了大當。

　項明章追問道：“你選哪個？”

　楚識琛無奈地說：“……書。”

　“那好吧。”項明章正式道，“下周見，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