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那里環境和氣候都蠻好,適合老人家,可以把胡阿婆一起接過去。”
任濛冷下臉來:“楚書,你查我。”
楚識琛說:“我怕你在亦思委屈,然后查到了4S店,看來亦思沒有虧待你。”
任濛:“4S店和公司是正常合作,每筆利潤都干干凈凈。”
楚識琛假設道:“這是你的一面之詞,項樾認為有問題,要提出控告,取證調查打司,一套程序走完一年半載,就算結果證明4S店是清白的,這個過程你外婆一把年紀得了嗎?”
任濛著憤怒:“這算什麼,拿老人開刀?威脅我?”
楚識琛說:“那你利用親外婆牟利,沒想過有這一天?”
任濛攥的拳頭猛地一松,事已至此,退路走不通了,但楚識琛特意見他一面,或許還有轉圜的余地:“你想讓我怎麼樣?”
楚識琛說:“你知道很多事,是被等待結果,還是主配合,自己想一想吧。”
離開天臺,楚識琛在電梯里盯著下降的數字,他想,消息很快就會傳到亦思高層那邊,一定會有人坐不住。
這一上午,楚識琛說了太多話,煞費口舌,中午休息連飯都懶得吃,便沒去餐廳湊熱鬧。
他獨自走到了景觀湖旁邊的小廣場上。
雖然稱不上殫竭慮,但這兩日消耗了不神,他想放放風。
趁四周沒人,楚識琛啟平衡車站上去,心好比小時候學自行車,他展雙臂維持穩定,折騰半天總算不晃了。
突然背后一聲輕揚的口哨。
楚識琛回頭,項明章站在不遠,單手揣著兜,另一只手勾著前端工作站的門卡。
從研發中心回辦公大樓,這里是必經之地,項明章停下圍觀,發出擾指令:“愣住干什麼,掉頭。”
楚識琛調轉一百八十度朝項明章的方向靠近,距離不到半米時剎停,項明章抬手擋在他手臂外側,沒到,等他停穩了又揣回兜里。
楚識琛鄭重其事地發表意見:“我覺得比騎自行車難。”
項明章說:“不是送了頭盔,怎麼不戴上?”
楚識琛嗤之以鼻:“有辱斯文,像憲/兵。”
項明章失笑:“那你悠著點,別躥湖里。”
楚識琛說:“怕我砸死幾條魚嗎?”
項明章漫不經心道:“怕你沉魚落雁,把魚嫉妒得不想活了。”
楚識琛含笑睥睨:“你是誠心在夸我英俊,還是在嘲諷我?”
項明章微昂著頭,反相譏:“你先給我下來,居高臨下地跟老板說話很爽是不是?”
楚識琛開始倒車:“罷了,那我不說了。”
項明章眼疾手快地出手,一把攥住了楚識琛的手腕。
相,帶著夏末的余溫,他陡然覺出不合適,一下子又松開了手。
楚識琛被拉扯之間失去了平衡,搖晃著跳下踏板,站穩后有點不知所措。
項明章佯裝無事發生,收斂起玩鬧神,說:“自己玩兒吧,我回辦公室了。”
“好。”楚識琛往反方向退后,還顧得上講禮貌,“……那你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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