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明章說：“下午研發中心一起開會，會正式討論。”

　楚識琛不止為亦思，也為項樾：“一旦決定，對外我們要盡快反饋給甲方，對，要讓有的人避嫌。”

　一口咖啡還沒顧上喝，項明章道：“你有時候實在雷厲風行，不像上有老板的書，更像是習慣了拿主意的領導。”

　楚識琛沒有直接否認，他在盡力當一個書，可一介凡人難免有疏，他揣著項明章的緒，問：“你在敲打我嗎？”

　項明章攏他上的大，說：“哪敢，風大了都怕你凍著。”

　又一陣風吹來，項明章前的懷表鏈子落，懸垂著搖晃不止，楚識琛抬起食指一勾，捻住表鏈的頂端幫項明章記系回紐扣上。

　飛揚的發掃過臉頰，項明章忍著意：“例會的時候就掉了一次。”

　楚識琛仔細弄著，說：“以前的紐扣沒這麼巧，扣上正合適，現在鏈環有點大，松了就容易落。”

　項明章重復：“以前？”

　楚識琛頓了頓：“這不是古董表麼。”

　項明章道：“我看了些別的古董懷表，沒見過這種絞的表鏈。”

　系好，楚識琛說：“像是士項鏈改的。”

　項明章奇怪：“定做懷表，卻不做配套的表鏈麼？”

　楚識琛回答：“也許這麼做有特殊的含義。”

　項明章垂眸盯著楚識琛，假設道：“會不會是懷表主人的項鏈？”

　楚識琛立刻說：“可能是母親的。”他說完方覺草率，又補了半句，“我猜的。”

　“也對。”項明章道，“這上面刻著佛教紋樣，曾經的懷表主人應該信佛，是個清心寡的人。”

　楚識琛以前的確清心寡，可現在……他正暗自慚愧，項明章又說：“很適合我。”

　楚識琛：“你信佛？”

　項明章：“不信。”

　楚識琛：“那你清心寡？”

　項明章回答：“我不近//。”

　楚識琛：“……”

　喝完咖啡，到時間開會了，走的時候楚識琛拿上那一小束銀扇葉，書室的蘭草凋零后沒了綠植，他打算起來擺著。

　項明章瞥了一眼：“這什麼東西，長得跟原味薯片似的。”

　楚識琛說：“你訂的花。”

　項明章笑了，花店說銀扇葉寓意招財，他就訂了，原來是這副樣子，他道：“意頭太俗，不襯你。”

　楚

識琛說：“那什麼襯我？”

　項明章想了想：“劍蘭。”

　楚識琛問：“為什麼？”

　項明章回答：“劍蘭清雅漂亮，節節開花，寓意步步高升。”

　楚識琛笑：“這意頭不俗嗎？”

　項明章看著他：“因為我知道，你不會永遠只做一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