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寵溺地看了眼花花,吩咐道,“它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許傷害它。”
幾個下人屈膝道,“是。”
雍王走了出去。
聽到腳步聲走遠,雍王妃皺眉看了一眼花花,目里滿是嫌棄。
一個丫頭過來把裝點心的蝶子拿走,另一個丫頭過來想把花花抱走。
花花抬起頭,惡狠狠地了幾聲。聲音特別尖,嚇了雍王妃一跳。
雍王妃道,“不過一只小畜牲,等它。”
雍王端起茶盅喝了一口茶,又心煩意地把茶盅撂下。
隨著珠簾響,一個四十幾歲的婆子走進來。
雍王妃和郭婆子對視一眼,看出郭婆子有話要說。
雍王妃倒下斜倚在引枕上,下繡花鞋把雙放上炕。
郭婆子坐去小錦凳上給雍王妃捶腳,舒服地閉上眼睛。
一個丫頭把香爐蓋打開,用長銅夾搗了搗里面的灰,又丟了幾片香進去,同另幾個下人躬退下。
郭婆子聽到那幾串腳步聲出了正房,頭輕聲說道,“稟王妃,剛剛聽前院的秦嫂說,世子爺和世子妃把灑掃的人都了抓起來,審問那冰是怎麼回事……”
雍王妃一下睜開雙眸,欠起輕聲喝道,“他是懷疑到我們頭上了?那個豎子,一直跟我較勁。自從丑丫頭回來,更得意了。”
郭婆子道,“不一定是懷疑到我們頭上,例行審問罷了。府中這麼大的地兒,一小塊冰沒發現也正常。頂多是負責灑掃那里的婆子丫頭失職,了一塊冰沒看到,誰想得到戲子會用那塊冰害人呢。”
雍王妃又重新躺下,說道,“等這陣風頭過了,還是把趙婆子做了,只有死人才不會開口。”
郭婆子垂目道,“是。”
花花的琉璃眼轉了幾轉,耳朵跳了跳。難道自己才是男主角,一來就聽到這麼大的瓜?
它激的子都有些發,趕穩住緒低頭把點心渣干凈。沒有點心吃了,它就趴在炕幾上假裝睡覺。
心里暗道,人不可貌相,這個壞王妃是蛇蝎人,小珍寶雖然長得不咋地,卻是頂頂好的大好人。
花花聽到晌午要吃飯了,也沒聽到更有價值的東西,它起跳下地出了正院。
它沒有往聚靈院跑,而是去了后院,跳出后墻往國公府跑去。
雍王府離國公府不算遠,三條街的距離。之前江意惜帶它去雍王府的時候,專門告訴它怎麼走。
還提醒它,橫穿馬路時要注意馬和馬車,寧可爬圍堵爬房頂,也不要走過于僻靜的小路,離乞丐遠著些,別被壞人抓住燉了……
花花一路小跑兩刻多鐘回到浮生居,江意惜正在吃晌飯。
吳嬤嬤吃驚道,“花花,你不是去雍王府了嗎,怎麼一個人回來了,水清呢?”
吳嬤嬤嫌它上臟,用子擋住,不想讓它靠近大。花花從下鉆過,跑去腳榻板上。
江意惜知道它此時回來肯定有事,阻止過來要抱走它的吳嬤嬤,“莫管它,去廚房給它拿條魚過來。”
水草和水萍因為保護主子不力,挨了十板子回家養傷。若沒有江意惜說,肯定會趕出府去。雖然讓們以后繼續在浮生居服侍,也從一等丫頭降到了二等丫頭。
吳嬤嬤不放心別人服侍江意惜,一直服侍。
屋里沒人了,花花立著子喵喵道,“娘親,雍王妃就是大反派害人,我有可能是男主喲……”
然后,實況轉播了雍王妃和郭婆子的對話。
說完,又黑影一閃,跑了。
它還要去打探報。
吳嬤嬤正好端了一盤清燉鱸魚來到前院,見花花往院外跑,喊道,“花花,魚來了。”
花花頓了頓小子,還是忍住饞跑了出去。
江意惜靠在床頭沉思。
真是雍王妃做的。
那個壞人,自己跟無冤無仇,應該是聽命于趙淑妃。
既然知道是誰做的,就不繞彎子了。讓孟辭墨去跟李凱說,至于孟辭墨為何知道是趙婆子做的,他自己找托辭。
在江意惜心頭的大石頭挪開,頭一落枕就睡著了。
睡夢中,居然看到一個屁小男娃,小男孩長得很像存存,流著眼淚對說,“娘親,我不想離開你……”
江意惜淚流滿面,追著他喊,“兒子,兒子……”
可無論怎樣追都追不到小男孩,還摔了一跤,大哭道,“兒子,等等我……”
聽見有人在耳邊說,“大,大,醒醒,醒醒。”
江意惜睜開眼睛,看見吳嬤嬤在一旁。
原來是做夢,夢境又是那麼真實。
相信,夢里的孩子就是肚子里的孩子,因為一時大意,把孩子弄沒了。
江意惜難過極了,趴在吳嬤嬤的懷里哭道,“嬤嬤,我夢到我兒子了,我懷的是兒子,他喊我娘親,還哭了,說不想離開我……”
吳嬤嬤也落了淚。勸道,“大,你還年輕,等到把子調養好,小哥兒又會回來找你。醫說了,你不能激,要靜養。”
江意惜止了哭,是啊,只有把調養好,兒子才會回來找。
著肚子無聲說道,“寶貝等著,娘親調養好,再續我們母子緣份。”
這麼想著,也就沒有那麼傷心了,平靜地躺下。
下晌強烈,過窗紙把菱形凋花格印在地上。看著地上的暈有些眼花,的視線又向床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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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小產也是月子,要坐一個月才能下地。
晚上孟辭墨下衙,直接回了浮生居。
江意惜遣退下人,悄聲道,“我下晌做了個夢,夢到咱們兒子了……還有人告訴我,是雍王妃讓灑掃婆子做的,婆子姓趙,雍王妃邊的郭婆子也參與了。”
孟辭墨知道自己媳婦做夢有多準。既然做了這個夢,一定是上天給的提示。
孟辭墨沉臉罵道,“那個郭氏真是找死。投靠趙淑妃妄想斗倒李凱,卻拿我妻兒的命去換。我現在就去找李凱,等把事查清,得讓雍王爺和李凱給我們一個說法。”
他飯也沒吃,起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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