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唯在清醒之后,為了自保當機立斷指認自己是江云斜的指使要對嶼下手。
他很清楚,如果嶼醒來了,一定會追究法律責任,他憑什麼要一力把這件事扛下來呢?他進去了,這輩子全毀了,而江云斜卻還能在外面紙醉金迷,做他的大爺!
江云斜和他的書則一口把這件事推到胡唯的上,說是他想要討好江云斜,所以做出這種超出底線的事。
但問題是江云斜囂張太久了,一直沒翻船,膽子也就越來越大,在警察面前都還在囂,他跟朋友的聊天記錄里數次提到那些七八糟的事,包括跟胡唯的聊天記錄也說了。
再加上警方對現場人員的調查,服務生被去談話,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場景,只能把當時看到的場面復述了一遍,包括書不讓他救護車、胡唯的異常狀態,以及他幫忙把嶼搬出房間的時候,在走廊里聽見江云斜問自己的朋友到底那個藥是什麼分。
警方立刻通過江云斜的通信記錄找到了給他藥的人,結果對方當時正在嗨,也被請進去了。為了減輕罪責,對方立刻承認了自己把藥給江云斜的事。
文芷蘭不敢胡說什麼,只說當時嶼喝完酒的樣子把他嚇壞了。
警方又詢問了江引川,江引川把自己看到的和聽到的都說了一遍,警方又問他知不知道他一開始喝的龍井里也有藥,問他為什麼沒有喝。
江引川一臉驚訝,“什麼?里面也有藥嗎?因為我騎的是機車,很難找代駕,又是我弟弟請吃飯,我已經做好不喝酒的準備了。那壺龍井是我弟弟給我點的,他還很難過我一口都不喝呢!”
“那您為什麼不喝呢?”
“因為茶香不對啊。我沒有多想,只以為那不是好茶,所以換了普洱。”
警方又去醫院看了嶼,誰知道嶼除了驗出酒分之外,并沒有藥分。
昨晚上崔姐聽到消息就趕到了醫院,整個人急得角長泡,頭發都白了好幾,差點沒哭出來。
“你說你……你說你啊……去這樣的飯局怎麼不我陪著呢?”
“你陪著。你第一個上去把那杯有問題的酒給喝了,我該怎麼辦?而且約我去飯局的是胡唯,我這不也想看看他平時不聯系我,忽然這麼熱了,葫蘆里賣什麼藥嗎?”
“什麼藥!你現在知道是什麼藥了?”
嶼趕安崔姐,不斷地道歉。崔姐為他已經吃了很多苦頭,他是真不愿意再卷進這種破事里。
兩位警來錄筆錄,嶼已經想好了如何解釋自己沒喝有問題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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