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勒李橫的樣子好用力啊!我還真擔心李橫被你給勒斷氣兒了呢!”
主要是嶼見識過顧蕭惟的力量有多大,看到那個場面心有余悸,也因為這樣,他作為溫煜馳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臉上的表也很真實。
“你呢?你覺得陸屏楓會不會真的勒死李橫?”顧蕭惟問。
“啊?”嶼停下了腳步,深吸了一口氣,他彎腰撿起自己放在小椅子上的劇本,冷不丁在顧蕭惟的腦袋上又敲了一下,“一起演了那麼久了,溫煜馳相不相信陸屏楓會殺人,你還沒有數嗎?”
“那你為什麼那麼驚訝地看著我?就為了給觀眾造懸念嗎?”
嶼的角勾了起來,朝著顧蕭惟勾了勾手指。
顧蕭惟朝著他的方向湊過來,竟然顯得有點乖巧。
“為了試探陸屏楓到底會不會在乎別人對他的看法啊。”
顧蕭惟愣了一下,嶼的手背在他的口上輕輕一拍。
“這不,你就來問我了。說明你在乎我對你的看法。”
說完,嶼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拿著自己的劇本走去葉盛宜那里補妝了。
顧蕭惟垂下眼微微嘆了口氣,然后笑了。
“顧哥,你在笑什麼呢?”
前來給顧蕭惟補妝的阿巖懷疑自己眼花看錯了,他們的顧哥剛才不但任由嶼打鬧,還對著人家的背影笑了?
“笑某人壞心思太多了。”顧蕭惟回答道。
對于這場戲的補拍,盛云嵐可謂益求,就連之前無數次陸屏楓與溫煜馳的眼神匯都比之前那場要求更高。
就這樣來來回回的,一整個上午就過去了。
但天氣變化太快,才吃完了午飯,湛藍一片的天空就忽然云布。
這時候的嶼和顧蕭惟正在拍離開獵屋準備去找其他繼承人的劇。
誰知道臺詞還沒說上兩句,雨就嘩啦嘩啦下下來了。
嶼正看著顧蕭惟的背影呢,前面的人忽然就轉了,一手扣住他的肩膀,另一手遮著他的頭頂,將他帶向帳篷的方向。
而他們的后傳來工作人員的呼喊聲。
“下雨了!怎麼莫名其妙就下雨了?”
嶼和顧蕭惟剛鉆進帳篷里,那陣雨就稀里嘩啦落下來。
最重要的械就是攝像機,嶼拽過帳篷里的防水布,遞給了跑過他們面前的工作人員。
他倆穿上雨,也趕出去幫忙。
把東西都收好之后,一部分人回到帳篷里看著材,顧蕭惟和嶼就回到了小獵屋里。
隔著木門,都能聽見稀里嘩啦的雨聲。
“這雨就是來的快,去的也快。但是等會兒你倆拍戶外戲得小心點,別倒了。”副導演提醒他們倆。
“謝謝。”
兩人就坐在小椅子上靠著壁爐烤半的鞋子,喝著熱咖啡。
嶼的領子里被淋了點水,就長了脖子靠近爐火,眼見著火星蹦起來差點落他臉上,顧蕭惟的手蓋在他的臉頰上立刻將他托起。
“你沒事吧!”嶼張地翻過對方的手看。
還好手背和手心都沒有被燙傷的痕跡。
“我才想問問你在想什麼?”顧蕭惟皺著眉頭看著他,聲音也低了八度。
“我這就是領子有點……”嶼頓了一下,目順著顧蕭惟的肩頭看過去,發現有個演員似乎拍了他們倆的照片。
那個人是誰來著?好像是演繼承人之一,莊竭的侄子莊河……
嶼低下頭,拿出了今天的演職人員表,看到了莊河的飾演者,這演員的名字黃嶺。
嶼發了條微信給崔姐:[崔姐,你知道一個黃嶺的演員嗎?他好像拍了我和顧蕭惟的照片。]
發送出去之后,嶼又覺得怪怪的。他和顧蕭惟又沒在談,照片拍了就拍了唄。
過了幾分鐘,雨還在下,崔姐的信息也來了:[剛打聽了一下,傳言這個黃嶺演技還不錯,就是有在劇組拍重要角互的照片賣給營銷號的習慣,但只是傳言沒有證據,否則導演也不會用他了。他拍了什麼你知道嗎?]
嶼瞥了黃嶺一眼,對方正在低頭玩手機,沒有看他們這邊了。
[我不知道他拍了幾張。估計有顧蕭惟托我臉的照片吧。]
崔姐一下子就激了:[顧蕭惟為什麼要托你的臉!你倆又不是拍戲!]
[下雨了我靠著壁爐取暖差點被火星崩著,人家手給我擋了一下。]
崔姐:[你安心拍戲。我會找人去調查黃嶺跟哪些營銷號悉,也會跟蒙鈺通氣,另外也會跟黃嶺的經紀公司好好聊聊。]
崔姐這麼說了,嶼知道鬧不出什麼大事來。而且他和顧蕭惟的照片就算被發出去了,也算是滿足們嗑糖的。但有人拿顧蕭惟的照片謀利,嶼是很不爽的。
雨終于停了,老天爺變臉是真的很快,沒兩分鐘太竟然就出來了。
喇叭聲在屋外響起,場記說拍攝即將開始。
顧蕭惟站起了,正要手去嶼的領子,嶼側過臉避開了。
他視線的余看到黃嶺斜著手機說不定又是在拍他們。
“走吧,要拍下一場戲了。”嶼微笑著看向黃嶺的方向,非常有禮貌地點了一下頭。
黃嶺愣住了,一向很好說話的嶼,那一刻笑容就像掠起的寒刃,冷不丁在黃嶺的神經上狠狠割了一刀,黃嶺的手機差一點掉地上。
嶼已經走出門去,“這雨下得山路打,大家要小心啊!”
顧蕭惟停下腳步,看向黃嶺的方向,眼神也沉了下去,讓人聯想到冰冷的解剖刀,黃嶺再一次到大腦被切片的鈍痛,他兵荒馬地轉過頭去。
走出門的時候,黃嶺一腳沒踩穩,屁著地了一米多遠,結果扶起他的是嶼。
“唉,剛不是就提醒過了,打要小心嗎?”嶼一臉擔憂地問。
“對……對不起……”
黃嶺沒有想到嶼的力量出奇地大,單手扣住他的胳膊就把他給戴起來了。
等到站穩之后,黃嶺下意識遠離嶼的范圍。
嶼也沒說什麼,揣著口袋走向顧蕭惟,去下一個場景的拍攝地了。
接下來的這段,就是黃嶺飾演的莊河想要襲陸屏楓和溫煜馳,結果被反制的劇。
“所有人各就各位,第X天X場第XX幕!開始!”
面前是森的樹林,背后的獵屋越來越遠。
陸屏楓手里撐著一木向前走,一邊走一邊對后的溫煜馳說:“你那麼驚訝的表,是覺得我勒死李橫了?”
“勒死李橫能讓你有什麼快樂?”溫煜馳的腰邊就別著李橫的那把匕首。
“奪走他的呼吸,他掙扎,還有他的生命在我手臂里消失的快。”陸屏楓說。
“呵呵,你可拉倒吧?李橫,一個賭徒,你寧愿看著他被毒死也懶得花力氣把他勒死。想想你畫的那些畫——雄鹿、紅背蜘蛛、閃蝶,都是有靈氣的生。李橫他的靈氣在哪兒?賭那樣,他連運氣都沒有。”
溫煜馳只是一邊走一邊碎碎念,但走在前面的陸屏楓卻出了一點笑。
“那你一臉驚訝的表?”陸屏楓側過臉來看了看溫煜馳,順帶出自己手里的木,溫煜馳爽快地抓住木的另一端,被陸屏楓拉了上去。
“我的驚訝當然是配合你的表演!我也想把李橫給弄暈過去,但我想的是給他敲暈!誰知道你竟然把他勒暈!這技能不值得我驚訝嗎?”
溫煜馳走了兩步之后,整了整自己的領口。
陸屏楓笑道:“溫法醫,你的力好像很一般啊。”
“你加班幾個小時,又被綁到這種鬼地方來,你不?不困?你是超人?”
陸屏楓很難得出包容的表,他四下打量了一下,“等找到其他繼承人,也許我們就能得到一些吃的。”
“說起來,我把李橫的手腳綁起來扔到獵的地下倉庫時,你倒是很快樂的樣子。”
“是嗎?”陸屏楓輕輕反問。
“嗯,我反正一想到李橫醒過來,就面對著老韓的尸,然后他嚇到全抖,說不定還會尿出來。然后像個蟬蛹一樣得拼命轉,不然就得跟老韓一直相看到天……我想想都覺得有趣。”
溫煜馳停了下來,看向前面的陸屏楓,對方雖然背對著他,卻明顯地笑了一下。
誰說陸屏楓沒有人類的,他明明也有惡作劇的心思。
忽然,陸屏楓回過頭一把扣住溫煜馳的腦袋向下一。
攝像機不斷推進,拍攝到陸屏楓目冰冷地看著某個方向,而溫煜馳單手撐在地上,腦袋被對方護在懷里。
——他們剛才躲過了一發□□的子彈。
又是“砰砰”兩搶,從他們的頭頂掠過,后那棵樹的樹皮被打得裂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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