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亦真都麻了, 他發現自己說話居然卷不過賀迢,這家伙簡直一套套的。
而且向來沒什麼高能預警,總能在池亦真心里最的時候沖上來。
接下來的幾天池亦真照常完了在語的工作, 賀迢還是沒把池亦真的放在心上, 用微博轉發里的話就是——
天底下怎麼有起得比早睡得比狗晚的老公啊!
比起樓下那對就算是個送外賣的但做了兩天就不做了, 現在在和老婆一起擺攤賣烤魚的真老公。
賀迢不要太模范。
池亦真每天起床地吃完早飯,在破爛筒子樓的晨中欣賞自己綜藝里老公神下飯, 突然覺得這日子也不錯。
至有飯吃, 有活干, 回來還有堪比紙片人的老公睡。
字面意思的睡。
雖然他每天晚上都靠著墻睡,但早上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會倒在賀迢的懷里。
又是新的一天, 是《我在筒子樓的日子》播出的第五天。直播間的觀眾人次已經突破了香瓜娛樂綜藝直播的最高數據,后期剪輯版本的回放版本更是引起了無數的討論, 還在二次創作是網站明星分期功登頂。
登頂的第一個向視頻還是賀迢和池亦真的cp。
就是名字取得有點過于……
《我和社恐游戲大佬在筒子樓的日日夜夜》
大概是因為標題太惹人遐想, 還被審核卡了好幾次。但這麼直白的敘述也沒問題,反而有種你想歪了的覺。
拜托,我們綜藝本來就是日日夜夜的好嗎?
這本來就是雙贏的一個項目, 即便賀迢是被張彌雅用生母的信息釣去綜藝的,但星軌這娛樂公司也火上加火,池亦真玩的那款未公測手游預約人數直接破億。
哪怕池亦真不是代言人, 公司的不人也直接把他當宣傳人了。
賀迢每天早上定時檢查公司數據日報的時候就看到有人夾帶私貨,提議他綜藝結束帶著池亦真一起直播。
名其名曰池亦真反正是個閑散人員, 我們公司收了也沒關系。
而且。
四舍五也能算前嫂子。
杜賓白這人說話就算是文字款也帶著點賤, 前嫂子三個字不知道了賀迢哪點痛, 他難得已讀回復。
賀迢:他不閑散, 以后會有公司簽的。
大清早做完心早飯親自開小破皮卡送老婆去地鐵站的燒烤攤老板在手機上跟杜賓白理論。
這才幾天賀迢就已經清楚了攝像機的死角, 完詮釋了什麼正確魚。
這綜藝直播一天到晚, 搞不好連睡覺都要錄進去,賀迢回消息都有點狗。
不過節目組也就睜一只閉一眼,也不能強行沒收手機。
估計本來也考慮過發一個手機,但還是否了。
現在早晨九點,池亦真已經坐上了地鐵,他和語的合作結束。
高強度的拍攝依然會讓他頭昏腦漲時不時去嘔一聲,但他發現自己沒以前那麼嚴重了。
可能是賀迢每天都會來接他。
他倆的工作時間雖然都算彈,但賀迢的時間是集中在晚上的,池亦真不太穩定,昨天拍到晚上。
賀迢還真的等到晚上接到他才出攤。
就像昨天池亦真下班晚,賀迢也很晚才出攤,隔壁攤位賣螺螄的大媽還開玩笑——
“你倆真好,還非得黏在一起,小賀真寶貝你。”
池亦真調戲別人很有一套,其實自己被人調侃也沒問題。
但被這種歲數的算是長輩的人調侃反而有點無措。
沒想到一邊擺桌子的賀迢還煞有其事地嗯了一聲:“他不好,我當然要疼他。”
池亦真愣了一下。
什麼?
我不好?
那時候直播間的彈幕簡直堪比炮彈,全是引人遐想的話。
搞得池亦真半夜睡不著看的時候都有點耳熱。
什麼我不行。
到底誰不行啊,那天我……
那天。
池亦真也不好意思了。
可能是池亦真的不好意思很見,擺好桌椅準備開攤的賀迢還有閑心看他。
被池亦真看到瞪了一眼居然笑著轉了。
池亦真:“你笑什麼?”
賀迢:“沒笑什麼。”
他這人五致,廓仿佛都是造主的偏。但冷只是冷在外表,如同霜雪覆在外面,里面可能是滾燙的巖漿。
只不過現在的池亦真還沒完全到。
但一點點就足夠給人一種的熱烈了。
池亦真瞇起眼:“到底有什麼好笑的?”
賀迢:“你真可。”
池亦真無話可說,只能催促他趕干活,自己轉去擺凳子。
他心里悲憤絕,用腳趾頭想彈幕肯定都是一水的【他害了】之類的。
怎麼可能!
明明是賀迢這家伙假裝社恐,開局塑造一個非常的好欺負的形象,現在反差大得過分。
早高峰的地鐵得過分,還好這次約定的地點并沒有語那麼遙遠。
池亦真坐了兩站就下車,騎著電單車抵達了一個小工作室。
這家工作室顯然是新開的,掛著某影視公司的名頭,怎麼看都有點的像皮包公司。
池亦真昨晚躺下的時候還翻來覆去查了好幾遍,雖然是節目組給的安排。他為了鞏固人設,這麼干也沒問題。
至彈幕上全是世另我。
他查得一臉認真,等賀迢躺下的時候他還拍了拍賀迢的胳膊讓對方也看看。
頂著一張賣燒烤暴殄天臉的賀迢轉頭,池亦真就把手機懟了上來。
賀迢盯著上面是天恒影視看了好半天,心里早就確認了這是他學弟齊天達的公司。
池亦真:“應該沒問題吧?”
他心里也覺得奇怪,為什麼奇異娛樂老總的兒子也會湊這個熱鬧。
他還看了齊天達的主頁,都是拍一些款短視頻。標題都很直白地蹭流量,什麼離婚后我踩著前夫為世界首富之類的。
很好,很下沉,是我都忍不住點進去看看到底多爽的程度。
賀迢:“你都不是談好了嗎?”
他倆睡了好幾個晚上,賀迢都習慣池亦真睡著睡著滾過來了。畢竟床也不大,這人白天直播了熱似火晚上上床以為被子遮掩可以翻臉不認人但忘了現在的天氣轉冷。
總是會下意識地往熱源上看。
臉長得再高冷的人也是熱的,足以讓池亦真不自。
池亦真的肩膀挨著賀迢的胳膊,他都覺好燙。
他挪了挪,一邊嗯了一聲:“看看更保險吧。”
夜深人靜,外面偶爾能聽到什麼車經過的聲音。隔音很差的筒子樓誰家小孩半夜沒寫完作業被家長罵,還有人大半夜不睡覺在放死了都要。
偶爾的靜襯得屋子里更安靜,讓靠近得呼吸都能聽見的兩個人氛圍都染了一層。
賀迢低聲問:“要我陪你去嗎?”
他倆不睡覺直播間的鏡頭是不會關的,頂多是夜拍模式看不清他們的表,聲音還是能聽見。
【不磕到的人人生真的相對失敗。】
【嗚嗚嗚我們E神真的起早貪黑,人家是起早貪黑賺錢,他起早是為了給了老婆做飯,比樓下那個要離婚的好多了!狠狠譴責】
【雖然那對離婚冷靜期的一點不冷靜,但也蠻好看的哈哈飛狗跳的。】
【這個氛圍好適合那什麼啊!!】
【眼睜睜看E神變居家男人,好煙火味。】
【池亦真我勸你不要不識好歹現在必須給我打個啵!】
結果彈幕剛刷完,池亦真還真的親了賀迢一口。
那天的親吻仿佛打開他倆的開關,雖然不會在一起就吻得難分難舍,但起碼偶爾眼神無安放。
控制不住氛圍,控不住要說出來的話。不知道是真是假,不知道是心是真是假,至現在池亦真心念微,也沒細想就親了賀迢一口。
他看了眼攝像頭,深夜里的紅格外明顯,他親完卻沒如直播間炸開了的觀眾那樣湊到賀迢懷里,反而轉往墻角:“不用你陪我,你別太累了,快睡快睡。”
可惜被子本來就不大,毯本來就聊勝于無,賀迢嗯了一聲,隨即一卷被子:“知道了。”
池亦真渾一冷,喂了一聲。
賀迢:“過來。”
夜燈的本來就不亮,人好像也能被這種昏黃完全暈染,天地就剩下這窄小的一居室。
讓無論是哪個世界都有種自己在清醒流浪的池亦真生出一種恍惚——
我好像真的有家了。
但賀迢沒等他過來,直接長臂一,把池亦真拉了過來,從背后抱住他。
完完全全地讓池亦真嵌進了自己的懷抱,然后下蹭了蹭池亦真的發頂,低聲說了句晚安。
池亦真就算知道自己要保持清醒,知道在哪里,那攝像頭都明晃晃也很難有定力。
難怪唐僧取經不容易,賀迢就是個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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