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時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玩家不能違反游戲規則,這些npc也被條條框框約束著。好比一個人不能ooc,只要理由正當符合他們的人設,npc也不能憑著子做事。
比如此刻,兩人都被架在火上烤,要去進行作死的治療。
馬車走得一如既往地快。
絡腮胡語氣不善:“伯爵同意了這種治療方案嗎?”
溫時:“我們院里有哪個病人同意過我們的治療方案?”
“……”
游戲不會給絕路,這也是溫時不至于太張的原因,這條任務線肯定有活法,絡腮胡乖乖地跟過來,應該就是游戲給自己留的一線生機。
快要抵達古堡時,溫時忽然偏過頭,開始聚會神關注著外面的風景,尤其是路燈下的那攤積水,直到馬車走遠他才收回視線。
幾分鐘后,兩人再不愿,如約站在了古堡前。
詭異的是,古堡今天竟然鎖門了。
溫時敲了敲門。
管家來給開得門,驚訝說:“亞倫醫生,今天怎麼這麼早?”
溫時:“擔心像上次那樣失約。”
一進去溫時就察覺到氣氛不對,大廳唯一能顯出點生命力的盆栽碎了一地,墻皮也出現了裂痕,吊燈只剩下一半,晃晃悠悠掛著。
整個古堡像是被強盜洗劫過一般。
管家在溫時張口打聽前上樓,片刻后下來,沉聲道:“主人請二位過去。”
管家帶路,古堡主人是在安全屋見得他們。
安全屋設在四層,只有一扇暗門,無窗。
看得出來古堡主人心非常惡劣,蒼白的臉頰在不的房間很是滲人。溫時本來準備了一套完善的說辭,來圓上帶絡腮胡過來的原因,但無論是管家還是古堡主人,都沒有過問。
在看到溫時的瞬間,古堡主人目中閃過一抹異,他突然從座椅上起,朝著溫時走過來。
“你的氣味,”狹長的眼睛瞇了起來,“變香了。”
這是什麼說法?
古堡主人湊近,繼續變態似的嗅了嗅。
直覺這句贊不是什麼好事,兩人距離很近,溫時避開對視的時候,注意到對方子被什麼東西劃破過。
溫時心中有些困,穿一件破了的服,并不符合古堡主人優雅的人設。
他更加好奇自己來之前發生了什麼事,但面對了的古堡主人,溫時立刻道:“您準備好了的話,現在就開始今日的治療。”
說完又看向絡腮胡:“院長,看您的了。”
絡腮胡從白大褂的口袋中掏出幾個藥瓶,還有一支沒有拆封過的針管。
他單手把藥調配混合好,隨后命令溫時:“我手不方便,你負責注。”
“……”
他的理由合合理,絡腮胡的右手齊斷裂。
座椅上的古堡主人今天頭發沒有梳得一不茍,垂下來的一縷在側臉多蒙生了影。面對二人的鋒,他什麼都沒說,只是靜靜做著死亡注視。
前有狼后有虎,溫時面微變,這個年代不可能有化學閹割的配方。偏偏絡腮胡做到了,還不耐煩地催促著自己,說不要耽誤病人治療。
“我……”溫時試圖找個理由撤退。
絡腮胡猙獰笑道:“我的藥很管用的。”
“請盡快完閹割治療法。”
提示音同樣開始不斷倒計時,像是喪鐘,一下又一下地敲砸而來。
“倒計時30s。”
“29s,28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