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生氣,你自己待著吧。
薛放離:“……”
.
沒多久,箭比賽分出了勝負,果真是蔣輕涼贏到了秋白,他提著一壺酒走過來,江倦一點也不意外。
蔣輕涼本就出武將世家,從小習武,箭頗有天賦,連他的父親——驃騎大將軍都自愧弗如,在不久的將來,他會參軍,還會在百萬軍叢中,直取敵人的首級。
當然,未來再怎麼煊赫,現在的蔣輕涼也只是一個稚且杠的小學,跟薛從筠湊在一塊兒,整個世界都不得安寧。
蔣輕涼興沖沖道:“倦哥,你快嘗嘗秋白。”
薛從筠翻他一個白眼,“倦你個頭,你得王妃!”
蔣輕涼:“你怎麼不王妃?”
薛從筠:“我和倦哥是什麼關系,你跟他又是什麼關系?”
兩人嚷一片,一個勝負心極強,一個又杠得不行,沒說幾句話就掐了起來,江倦一言難盡地看看他們兩個人,只覺得吵。
顧浦顯然對此早已習慣,淡定地向他推來一個酒杯,“嘗嘗。”
江倦沒怎麼喝過酒,對秋白也頗是好奇,他低頭輕嗅幾下,只覺得味道清冽,又帶著一甜香。
顧浦介紹道:“秋白是以繁水釀的酒。這一壺秋白,取的是金秋時節桂花瓣上凝出的晚,集了五年,才釀出這一小壺。”
聽起來工序還麻煩的,江倦便飲下一小口,仔細地品嘗它的味道。
真的有桂花的香氣,甜滋滋的,但這甜味,并不膩,而是一種回味無窮的甘甜,再加上水本就清冽,喝起來格外爽口。
江倦沒喝過這樣好喝的酒,忍不住又給自己倒了好幾杯,顧浦見他喝得高興,就沒攔著他,于是等薛從筠和蔣輕涼吵完架,江倦已經喝懵了。
薛從筠回過頭來,當即嚇了一跳,“他怎麼了?”
顧浦看了一眼,“喝醉了。”
薛從筠問:“醉了?這就醉了?才多久啊,他喝了多?”
顧浦抬了抬下,示意他看,薛從筠過去,江倦已經沒有在用酒杯喝酒了,而是抱著酒壺在喝,所以究竟喝了多,只有他自己知道。
薛從筠:“……”
他頭都大了,生怕又被五哥找麻煩,連忙來奪江倦懷里的酒壺,可江倦人倒是懵的,卻還知道護食,他把酒壺攥得很,不滿地抬起頭。
江倦很白,一點也掩不住,平日出塵潔凈得仿若天仙,此刻面上暈出艷,眼神也潤得好似覆著蒙蒙水汽,就這麼把人瞟上一眼,心都得跟著幾下。
薛從筠僵住了,蔣輕涼和顧浦也都是一怔,但下一刻,有只手就環上江倦的腰,把他抱了起來,臉也按了懷中。
黑金的袍,冷漠的神。
薛從筠一個激靈,“五、五哥……”
江倦在懷里不停,薛放離無暇搭理他,只是冷冷地瞥來一眼,比起給江倦喝酒,反倒是他們看見了江倦的醉態,更讓他不悅。
薛放離撂下一句“改日再與你算賬”,就抱走了江倦,薛從筠驚恐地倒吸一口冷氣,哭無淚道:“我完了。”
可沒多久,薛從筠又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什麼,大聲喊道:“關我什麼事啊?倦哥喝酒,酒是你——蔣輕涼給他贏來的,喝這麼多,沒看住的是你——顧浦,關我什麼事,為什麼要與我算賬?”
蔣輕涼和顧浦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地裝作沒有聽見,顧浦飲了口酒,慨不已:“王妃確實稱得上是天下第一人。”
蔣輕涼深認同,“是的,好看。”
幸好是離王妃。
生了張這樣的臉,當真惹人覬覦。
也唯有離王,最能護得住他。
慨完畢,蔣輕涼起酒杯,作忽然一頓,大道:“秋白呢?我贏來的秋白呢?我還一口都沒喝啊。”
顧浦飲下最后一口秋白,慢悠悠地說:“王妃一起拿走了。”
蔣輕涼:“……”
他緩緩地扭過頭,瞪住顧浦。
薛從筠要被他五哥收拾,蔣輕涼忙活半天一口酒也沒喝上,唯有顧浦,什麼都摻和了,卻什麼事也沒有,酒更是喝夠了,蔣輕涼迅速倒戈,與薛從筠一起撲上來掐他,“你媽的,你怎麼總是一條網之魚!?”
假如江倦在,這道題他會回答,這屬于咸魚的特殊技能。
可現在,江倦還在薛放離懷中個不停。
上了馬車,薛放離放開對他的桎梏,江倦抬起頭,他暈暈乎乎的,看了好久,才認出是薛放離,慢吞吞地說:“王爺,我還在與你生氣呢,你走開。”
說完,他手去推,可醉這樣,怎麼也推不,他便低頭去看自己的手。
原來還拎著一壺酒呢。
是秋白,好甜,他又仰起頭,對薛放離說:“王爺,我他們的酒給你喝,你嘗一口,好喝的。”
說的是給王爺喝,可江倦聞到酒香,自己又忍不住嘗了一小口,酒水溢出,沾了他淡的,他了一下,而在不知不覺間,江倦的鬢發也更了,可在他上,卻毫無狼狽之,他整個人又懨又艷,當真像極了海棠,還是皺了、水的海棠花瓣。
“王爺,你嘗。”
薛放離垂眼他,許久,他奪過江倦手中的酒壺,“你醉了。”
喝醉的人從來不會承認自己喝醉了,江倦搖搖頭,“我沒有醉。”
說著,他手來搶酒壺,薛放離抬起手,江倦怎麼也夠不著,便按住他肩,乎乎地橫在他上,主坐進了薛放離懷里。
江倦滿眼都是秋白,也只有秋白,他輕聲說:“王爺,我還想喝。”
薛放離漫不經心道:“不是讓本王嘗嗎?”
江倦恍惚地說:“那你快嘗呀。”
薛放離盯著他的,結輕輕滾,飲下幾口秋白,江倦后知后覺地想起什麼,又連忙晃晃他的手,“王爺,你給我留一點。”
薛放離抬眉,語氣頗是憾地說:“好像喝完了。”
江倦“啊”了一聲,慢慢擰起了眉心,“喝完了嗎?”
這一次,江倦再去拿酒壺,薛放離松開了手,江倦搖了幾下,真的喝了,他好失落地說:“一滴也沒有了。”
薛放離笑了一下,住江倦的下頜,抬起他的頭,慢條斯理地說:“還有一滴。”
江倦緩緩睜大眼睛,“在哪兒?”
薛放離著他笑,殷紅一片,沾有幾許酒漬,他嗓音又輕又慢,好似在低聲哄,“自己找。”
“……我找不到。”
江倦拿起酒壺,晃了又晃,真的一點也沒有了,只好茫然地抬起頭,結果他的手指突然被握住,又被抬起來,放在那殷紅的上。
薛放離垂眼問他:“想喝嗎?”
“想喝就自己來。”
作者有話要說:為了防止再被秋后算賬,王爺選擇i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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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來了QAQ今天也有紅包!
不得不信名字真的有點東西,嗚嗚嗚嗚我每天都在晚更,當初我遲早都比遲晚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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