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從筠:“???”
冷不丁被點名,薛從筠倒沒和往常一樣,一被慫恿就氣沖沖地殺過去,沉默了片刻,他用平生最真誠的語氣對蔣輕涼說:“我覺得你更合適。”
“你皮子利索,又會打架,簡直是文武雙全。念哥被欺負這樣,我們應該狠狠地給他找回場子,我覺得應該你去。”
蔣輕涼謙讓道:“還是你去吧,倦哥有心疾,我怕我沒說幾句話,就給他氣暈過去了,這不就讓他躲過去了嗎?”
薛從筠擺擺手,“倦哥應該沒這麼脆弱,你最合適,你去你去。”
蔣輕涼:“他是你嫂子,親親的嫂子,水不流外人田,教訓他也該你來。”
薛從筠:“上回箭你贏了,你跟他天下第一好,不該你去之以曉之以理,必要時刻用武力嗎?”
蔣輕涼:“……”
薛從筠:“……”
兩人對視,紛紛出一個假笑,陷了僵局,然后齊齊扭頭去看顧浦,意思很明顯。
——要不,你去吧?
顧浦見狀,眉頭一皺,好似看穿了一切,他冷冷地斥責道:“你們口口聲聲念哥再如何,也不該被如此對待,結果卻在又來回推讓,理由倒是冠冕堂皇,究結底,可是怕這一去,王妃再不與你們來往了?”
薛從筠小聲道:“我為了念哥,找了他好幾茬,再來一次,他一準得記我仇,再不理我了。”
蔣輕涼也心虛地說:“我贏了箭,還請他喝了酒,我倆現在這麼鐵,我怎麼好去數落他啊?”
薛從筠一聽,當即怒道:“好你個蔣輕涼,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你不好意思去,就推我去?”
蔣輕涼也不甘示弱:“你還說我?你老讓我去,是不是嫉妒我和倦哥最好,想取而代之?”
他們差點吵起來,顧浦又道:“這些年來,念哥對你們兩人多有照顧,現在他出了事,你們就是這樣對他的?”
顧浦的語氣冷清清的,“若是念哥知曉你們如此,定會到傷心。”
此言一出,薛從筠與蔣輕涼都是一怔,他們頗是愧地低下頭,在心狠狠地譴責自己,然后深吸一口氣,氣沉丹田——
“薛六,你快去!”
“姓蔣的,你別磨蹭了!”
顧浦失不已,“你們真是冥頑不靈。”
蔣輕涼正要狡辯,結果突然意識到什麼,罵罵咧咧道:“姓顧的,你這人心也太黑了吧?”
“什麼我們兩人冥頑不靈?你自己不也是?你有空激我們兩個去,自己早就過去了,你激我們還不是你自己也不想去?”
他這麼一說,薛從筠也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了,他震怒道:“顧浦,你真是個牲口!”
蔣輕涼:“我提議,心眼最多的去。”
薛從筠:“本皇子附議。”
顧浦:“……”
他看了蔣輕涼幾秒,頗是意外地問道:“你竟然看得出來?”
蔣輕涼有被侮辱到,他面目猙獰道:“姓顧的,我再給你一個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顧浦沒搭理他,真實意圖被拆穿,顧浦也毫不慌,他面不變地提議道:“耳聽為虛,宴會上究竟發生何事,我們尚且只有猜想,于于理,都該問個清楚,但我們三人又都不想去,那便一起前去,怎麼樣?”
能推一個顧浦去,干嘛自己也要上陣,薛從筠又不傻,“不怎麼樣。”
蔣輕涼也無地拒絕:“我覺得不行。”
既然如此,顧浦迫不得已使出絕招,他幽幽地說:“六皇子,我們三個與他一同聊一聊這件事,你都不敢嗎?”
薛從筠:“???”
可惡,他那該死的勝負又上來了。
薛從筠忍了又忍、忍了又忍,好不容易才沒讓自己吭聲,顧浦看他幾眼,了然地點頭,然后輕蔑一笑,“好,我知道了,你不敢。”
薛從筠:“……”
笑話,這世上就沒有他不敢的事,薛從筠不了這污蔑,他不忍了,怒氣沖沖地吼顧浦:“我敢,我怎麼不敢!”
“那就一起去與他說,誰臨陣逃誰是狗!”
蔣輕涼:“???”
這簡直是天降橫禍,蔣輕涼好不容易才把自己摘出來,結果又驚聞三人同去的噩耗,他震驚不已道:“怎麼了就三個人了啊?關我什麼事啊?你敢我不敢啊?”
話說再多也無益,說了三個人就是三個人一同前去,一個都不行,蔣輕涼一臉菜地被拖走,只好無能狂怒,“顧浦,你真他娘的——”
“詭計多端!”
.
托了薛從筠的福,江倦在帳篷,且離王去見弘興帝了,都被打聽得清清楚楚,三人很快就到了江倦所在的帳篷外,并開始狗狗祟祟地朝里張。
也不完全只有江倦一個人。
汪總管侍立在他跟前,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搖著一把扇子,笑呵呵地與江倦講一些宮里宮外的趣事,免得他一人待得無趣。
打探完敵,薛從筠說:“趕的,速戰速決,趁我五哥不在,問完就跑,不然他回來了我們都得遭殃。”
蔣輕涼不愿再泡水,他贊同道:“你說得對,你打頭陣,我們隨后。”
薛從筠:“???”
他不可思議道:“你以為我是傻子嗎?”
蔣輕涼出了一個假惺惺的微笑,“你終于長大了啊。”
薛從筠:“……”
他差點跟薛從筠打一架,還是顧浦及時攔了下來,他淡淡地說:“不必再爭這些,既然我們是三人同來,便再三人一同進去。問清楚昨晚到底怎麼回事,然后——”
薛從筠不確定地說:“狠狠地教訓他一頓?”
蔣輕涼猶豫道:“不行吧?他有心疾,狠狠地教訓一頓,發病了怎麼辦?”
薛從筠也覺得不妥,從善如流地改口:“輕輕地教訓他一頓?”
蔣輕涼重復了一遍,“輕輕地教訓?”
薛從筠問他:“太輕了嗎?”
蔣輕涼回答:“不是,他不是有心疾嗎,我在想管他教訓的輕重,只要是教訓,他都不一定承得了。”
薛從筠想了一下,“那就……譴責他?狠狠地譴責他嗎?”
蔣輕涼道:“輕一點吧。就算不手,把話說得太狠,也說不定會刺激到他。”
薛從筠一聽,立馬松了口氣,“那就這樣吧,輕輕地譴責一下,不然我也怕他不了。”
他們兩個人商量完,得出了“輕輕地譴責一下”的結果,顧浦卻說:“等一下。”
他皺了皺眉,“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薛從筠和蔣輕涼有意高高舉起輕輕放下,被停還心虛的,不過蔣輕涼還是掙扎道:“不是在商量怎麼為念哥出氣嗎?你上次不也見到他了嗎,弱不風的,真給氣暈了,你心里過意得去嗎?”
顧浦淡定地說:“我只是在想,你們知道他有心疾,不是教訓就是譴責,就不怕他被你們氣出個好歹?”
“譴責也重了,與他好好聊聊這件事,再問問他對念哥是什麼想法即可。”
薛從筠:“沒問題。”
蔣輕涼:“可以。”
三人達一致,顧浦道:“我數三聲,我們一同進去。”
薛從筠話道:“說好的三人共同進退,誰臨陣逃誰是狗啊。”
蔣輕涼收起了嬉笑,“沒問題。”
顧浦也點了點頭,“嗯。”
“三、二、一。”
話音落下,帳子被開。
正在喝水的江倦一怔,看見了闖進來的薛從筠。
來了。
主角團來找他麻煩了。
他就知道。
江倦心張不已,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薛從筠。
薛從筠:“念哥昨晚——”
他才吐出幾個字,就發現了不對勁,薛從筠左看看右看看,終于意識到了問題所在,他咬牙切齒道:“蔣輕涼、顧浦,你們兩個是人嗎!”
說好的共同進退,結果當了真的只有薛從筠一個人,蔣輕涼與顧浦這兩個牲口,本沒進帳篷。
而他的話音落下,帳外傳來兩道聲音。
顧浦:“汪。”
蔣輕涼:“汪汪汪。”
薛從筠:“???”
這一刻,他是真的起了鯊心。
薛從筠陷了沉默,江倦只好主問他:“怎麼了?你有什麼事嗎?”
薛從筠:“……”
不慌,鎮定一點,剛才是怎麼說的來著?
倦哥弱,不能給他教訓,也不能譴責他,要好好與倦哥聊一聊昨晚的事,問問他對念哥是什麼想法。
薛從筠穩了穩心神,中氣十足地開口:“倦哥,你知道四耳貓嗎?天下貓兩耳,惟四川簡州貓蓋,廓重疊,兩大兩小,合四耳也①。”
“前幾天父皇得了只四耳貓,還可的,待會兒有一場馬比賽,贏了就能把這貓抱回去養,你想不想養啊,待會兒我贏來給你玩。”
蔣輕涼:“……”
顧浦:“……”
他們兩個人無語凝噎,江倦也很是意外。
江倦:“???”
怎麼回事?
以六皇子與主角的關系,不應該狠狠地教訓他一頓嗎?
怎麼還要給他送貓啊?
江倦很是迷茫。
這個六皇子其實是個二五仔吧?
作者有話要說:①出自《簡州志》
真正的兩個二五仔正在狗狗祟祟.jpg,六皇子因為太老實而承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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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00字呢!我努力了嗚嗚嗚嗚,這次我們也走可持續發展吧,一個1.5更完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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