蔫蔫地趴在桌上休息。
半中間,陳忌打包了份雪菜瘦粥回來,著吃完小半碗后,才被陸明舶拉去打籃球。
一直打到下午第一節育課上課,才見周芙慢吞吞從教室下來。
小姑娘套著他寬大的校服朝場走來。
因為來得有些遲,錯過了育老師安排課程容的時間點,這會兒正巧見陸明舶離自己近些,便隨口問了句:“這節課練什麼呀?”
陸明舶態度好:“羽球,球拍在許思甜那領。”
周芙點了下頭。
正打算往許思甜的方向走,就見陳忌冷著張臉,從不遠的籃球場徑直往這個方向走來。
以為是有什麼事,停下腳步,乖乖在原地等他。
年長步子大,即便走得懶懶散散,也很快便到了跟前。
表有些不太對勁。
“剛剛找陸明舶做什麼?”他看似不經意地問了句。
“嗯?”周芙垂著眸,似是在回想,“噢,問他這節育課練什麼。”
陳忌眉心微蹙著,莫名別扭地來了句:“沒看見我在?”
周芙一時沒懂:“啊?”
沒等反應過來,年便覺得自己像是有什麼大病。
隨手把籃球往后一丟,沉著臉直接回了教室。
育課還未結束,教室里安安靜靜,陳忌卻沒來由地煩躁,睡不著覺,草圖也畫不順,拷貝紙了一團又一團。
二十多分鐘之后,下課鈴響起。
同學陸陸續續從場回來,三五群吵吵鬧鬧。
他漫不經心掀了掀眼皮子,足足了小五分鐘,才看見人群之后,出了周芙的臉。
仍舊不太舒服,走得很慢。
育課還未讓班上的男生過完籃球癮,此刻一顆球在班里傳來傳去。
周芙耷拉著腦袋進門后,也沒抬頭,就這麼溫溫吞吞朝第四組最后一桌走。
就快要回到自己位置時,傳球的男生們似乎玩嗨了,也沒注意,連著后退了好幾步,一不小心便撞上了正巧經過的周芙。
本就小小一只,又加上不適,反應過來時,子已經控制不住直直往桌角撲了過去。
下意識閉上眼認命。
只是,想象中的疼痛并未出現。
睜眼時,就見面前的陳忌右手握著支針管筆,如往常一樣不知在紙上畫些什麼,頭也沒抬,像是懶得關心周圍的一切。
然而年的左手卻不聲地,覆蓋在那尖銳的桌角之上,生生替擋了一下。
抬眸,一下對上他深邃瞳眸,只一瞬,小姑娘莫名張地別開眼,耳廓不自覺紅得發燙。
最后匆匆從桌兜里拿了片衛生棉,直接轉去了洗手間。
須臾,前桌陸明舶慢悠悠轉過來:“阿忌,你最近好像……有點兒不太一樣。”
“……”
陳忌懶得搭理他。
“真的。”陸明舶開始分析,“你不覺得你最近話變多了嗎?對上你新同桌的時候。”
陳忌敷衍道:“我覺得你話有點多。”
陸明舶并沒有氣餒:“忌哥,大老爺們兒害什麼臊啊。”
“……”
“喜歡就追,憑你這張臉,還不是勾勾手的事兒?”他有些興,“人小姑娘實在要是矜持,我陸某人也不是不能給你獻上一計。”
“……”
“真的哥,百試百靈,小姑娘都吃這套。”他躍躍試,開始陶醉,“你給小周妹妹寫封書,就這麼寫,寶,我在寫作業,你猜我寫什麼作業?想你的一夜一夜又一夜。”
“……”
陳忌這輩子就沒這麼無語過,舌尖抵了抵下顎,手一下將陸明舶的頭給扭回前邊去,忍無可忍道:“……你給老子滾回去寫作業。”
“……”
陸明舶老老實實寫了半分鐘作業,還是不死心:“哥,我又心生一妙計。”
“文的不行,咱們來武的。”
陳忌這回是連眼皮子都懶得掀了,本不想搭理這個傻。
陸明舶也不管他聽不聽,自顧自道:“過幾天咱們附中和私高那邊有個籃球賽,你要是愿意來,咱們鐵定能打哭他們,這還不得讓嫂子屁顛屁顛給你送水,你得死心塌地?怎麼樣哥,打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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