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西:“就是武王伐紂里面的那個紂王?獨寵妲己的那個紂王?”
周廣:“我也知道他,酒池林,出名的。原來紂王帝辛,我只知道他紂王。”
夏池:“就是‘辛苦’的‘辛’?”
百里辛在眾人臉上掃了一圈:“對,沒錯,就是那個字。”
眾人恍然大悟。
百里辛應該是圖書管理員,說個名字典故都跟別人不一樣!
窗邊的風聲很大,楊皓正在移手機找信號,沒聽到大廳里對話。冷颼颼的寒風從窗戶灌進來,凍得李燦燦生理了肩膀。
周廣站起要去關窗戶時,楊皓忽然大了一聲,“你們快來,這里有信號!”
楊皓舉著手機的左手已經出了窗外,“草,還差一點。”
華子被他刁在里,在狂風之下燃燒的煙頭格外明亮。
他含糊不清地咒罵了一句,目一直盯著屏幕。
在座的幾個人趕沖到楊皓后,發現信號正在一格和“x”之間來回跳。
楊皓說得沒錯,這里真的有信號!不管是誰把他們關在這個鬼地方的,但只要有信號就能撥通求救電話,警察一定能據定位找到他們!
“奉勸你一句,別太靠外。”就在大家喜出外時,一道慵懶的清冷聲音從眾人后傳來。
大家回頭,就看到剛睡醒的絕青年站起,將椅子向后拖了幾公分避開了風口,“剛才系統說了吧,離開旅館會到懲罰。”
楊皓頭也沒回,單手撐著窗邊已經探出了半個子:“老子才不信這些裝鬼騙人的東西,這四周都沒人,誰出來刑老子?而且它不是說離開嗎?我腳還在房子里,就不算離開吧?”
窗外狂風肆,將楊皓的服卷地獵獵作響。
楊皓高舉著手機,咧著大笑,“看吧,我就說有信號,這次你們可都要謝老……”
一道寒忽然在眼前閃過。
【叮!發現玩家違反游戲規則,已進行罰。罰方式:斷頭。】
一顆圓滾滾的頭顱從半空掉下,接著是楊皓的一頭栽到了旅館的外面。
【再次提醒各位玩家,請遵守游戲規則,止離開旅館。】
所有人呆呆著眼前突然發生的一幕。
空氣,一片死寂。
楊皓的表很詭異,一半帶著勝利在的喜悅,一半帶著死亡的恐懼。兩種表糾結在一起,讓整張臉都猙獰扭曲起來。
地上的尸上,脖子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整齊切斷,鮮順著脖子噴濺而出!
最先回過神來的是周廣,他趕關上窗戶,率先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其他幾人片刻后也渾渾噩噩回到座位。
幾秒后,李燦燦終于崩潰地仰頭哭了起來,“這都什麼鬼啊,我只是不想上班而已,可如果和這個比,我寧愿去上班啊。”
其他幾人的臉上也都不太好看。
楊皓剛才力行地告訴了他們,這個鬼聲音本不是在唬人。他們可能真的掉進了某個無法用科學解釋的詭異游戲里,而且這個游戲比他們想象的更加嚴苛,它無法容忍別人利用文字跟它耍心機!
那剛才系統說的都是真的?他們里面真的潛伏著一個殺人犯?!
一瞬間,意識到這一點的人們一陣頭皮發麻,再看向周圍人時目已經帶上了警惕。
可能這就是活得久的好吧,申古道最先冷靜下來,沉聲道,“或許兇手就是剛才死掉的那個楊皓。”
“我剛才只是懷疑了他一句,他就慌不擇路地走到窗邊。如果不是心虛,他為什麼要那麼迫切?他剛才說是找信號,有沒有可能是他見殺人的事敗,用找信號當借口來觀察地形,其實是為了找準時機逃跑?”
一句話,把所有人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就連李燦燦都不哭了。
李燦燦:“對對,老先生說得沒錯,那個楊皓太可疑了。”
夏池:“剛才那個系統不是說了嗎,這只是熱游戲。肯定不難,兇手應該就是楊皓。”
幾個人思前想后,越想越覺得兇手就是楊皓。
“可是沒有直接證據也不能貿然下結論,”梁西了干涸的,“系統說票數最多的和填錯的都會到罰。”
“如果,如果我們填錯了,那就和楊皓一個下場。”
現場再次陷了沉默,迫在這個僵的空氣中著每個人的理智。
“我能看一下你手機上的時間嗎?”慵懶的聲音從周廣側傳來,“我睡覺的時候沒把手機帶在上。”
周廣從恐懼中掙,仰頭發現百里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自己后。
百里辛高185左右,對方溫潤如玉的眸子看過來,周廣甚至約在里面看到了星辰。
因為害怕,周廣的手有些發抖,他抖著打開手機,“現在是帝京時間20點18分。”
百里辛不聲地看了看周廣的手機屏幕。
左上角寫著華國移,右上角是信號和電量,在屏幕最中間有兩排時間顯示。
帝京時間20點18分
2025/09/16
百里辛又問向其他人:“你們也是這個點嗎?”
其他幾人看了看手機,齊刷刷點頭。
百里辛濃長睫在空中微微抖,斂住了他雙瞳中的神。他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徑直走到了尸旁邊。
一想到自己要跟這個尸在旅館里共度24小時,所有人都覺得皮疙瘩噌噌往外冒。
姜還是老的辣。
就在所有人都不敢作的時候,申古道巍巍站起來走到了百里辛后,“尸是不會說謊的,還是先看看尸上有什麼線索吧。”
申老臉泛白,但還是強忍著看了一會兒,“尸的脖子上有兩個手印。手印略大,可以排除手掌比較小的李燦燦。”
李燦燦長長舒了口氣。
申古道接著說:“另外手印很深,死者的脖子都有點變形,可以看出兇手的力氣應該很大。”
周廣:“那就排除申老師了。”
七個嫌疑人,只剩下五個。
申古道又看了一會兒后回到了座位上,“人老了,觀察力也不細致,我就能看出這麼多了。”
沒過多久,百里辛也離開了尸旁。他圍著旅館大廳轉了一圈后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我知道兇手是誰了。”
百里辛的語氣一直是懶懶散散,整個人像是提不起什麼神。
就連說這種驚人的發現,他的表都沒有什麼變化,閑散到就好像在說“今天天氣真好”一樣隨意。
五對目幾乎同一時間看向了百里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