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池:還有哥,我這邊的紅學姐沒再出現過!不知道怎麼回事。
百里辛:白天我找到了詛咒者,詛咒者自殺后詛咒自然也就消失。
百里辛簡單地將來龍去脈告訴了夏池。
夏池:原來是這樣,謝謝哥救命之恩!
夏池:對了哥,剛才那個真祖來了之后,默先生的表就不太好。本來打算好好準備的晚宴也不開了,直接遣散了所有人匆匆忙忙離開,我看他好像是往玫瑰夫人的房間去了。
百里辛:好,我知道了。在大廳旁邊有一個地下樓梯,你們進去過那里嗎?
夏池:沒有,我問過其他族。他們說那里是地,不允許任何人進。我本來還打算上你一塊下去看看,說不定有什麼線索。結果還沒來得及你,就被這個詛咒嚇得勸退,把什麼都忘了。
百里辛想起了那支全部陣亡的隊伍:昨天有一個六人小分隊下去,全軍覆沒。
夏池:暈,這麼兇殘?那怎麼辦。
百里辛沒有多說什麼:再說吧。
百里辛邊和夏池聊天,邊來到了窗戶邊。
百里辛過窗戶掃了一圈外面,這才發現從這里竟然可以看到白天時和霍云軍一起調查的畫室窗戶和那條長長的回廊。
畫室現在正開著燈,從百里辛的角度能看到了一個人的背影。
那個人坐在屋子中間,正在拿著畫筆一點一點描繪那副還未完的畫布。
百里辛的拐到窗子側面的視線盲區里,觀察著畫室里的人。
現在坐在畫室里的人看背影不是默先生,默先生的材要更雄壯寬闊一些,而現在坐在畫室里的人穿了一件黑斗篷,明顯要纖瘦很多。
那人畫了一會兒,似乎察覺到有人在注視著他,忽然匆匆放下手里的畫筆,戴上兜帽,滅了燈倉皇離開。
百里辛看向走廊,那道影快速走在回廊上,寬大的斗篷擺被他走得都要卷起來。
他立刻打開了私聊。
百里辛:夏池。
夏池的回復十分快速。
夏池:哥,我在呢。
百里辛:伯爵兒子現在在哪?
夏池:剛才被嚇暈了過去,剛被我們送到房間休息。
百里辛腳步微頓:你送他回去的?
夏池:對啊,剛放下的。這小子膽子真小,不過也不能怪他,誰讓他離那個真祖那麼近呢。
百里辛:好,我知道了,你現在在哪?
夏池:剛回到大廳。有什麼安排,哥?
百里辛:你順著大廳九點鐘方向的走廊一直走,會經過一個回廊到達一間畫室。在這條路上你看看能不能遇到什麼人。
夏池:好,我現在就去。
結束聊天,百里辛站在窗邊,漆黑的眼瞳一眨不眨著畫室的方向。
本來以為能在那個房間作畫的人應該是默先生和他的兒子,現在默先生在玫瑰夫人房間里,那個兒子也昏迷了,畫室里卻出現另外一個人。
所以剛才那個神人才是兩名畫師中的其中一人。
沒過多久,百里辛在走廊上看到了夏池的影。
夏池的消息發了過來。
夏池:哥,我去了,沒有人。
百里辛沉兩秒:好,我知道了。
夏池:到底怎麼回事?
百里辛將今天在畫室中的發現和剛才看到的都告訴了夏池。
夏池聽后隔了好幾秒,才回道:我一直在大廳,并沒有看到什麼戴斗篷的人。這一路上唯一可以消失的地方就是那個地下室,難道那個人是進了地下室?我們要不要去地下室看看?
百里辛想起白天看到的地下室,幽暗的樓梯里散發著濃烈的腐朽氣和腥臭的腥味。
就連他站在外面,都被其中的死亡味道震驚了那麼一瞬,他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保證夏池的安全。
百里辛:不用了,既然那里是區,應該沒人能進去,對方可能找其他地方離開了。
夏池:行,我都聽你的,哥。
和夏池結束對話,百里辛越發疲倦。
他坐在剛才帝迦坐過的沙發上,眼皮開始不控制地上下打。
沙發很大,百里辛慵懶地靠在沙發之中,眼睛微闔,打起了盹來。
帝迦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幅場景。
好看的青年此刻臉上有些蒼白,就連先前嫣紅的都變了不太健康的。潔白的襯包裹住青年纖瘦的,本來就比別人更白皙一點的皮現在幾乎和襯融在了一起。
帝迦忽然心頭一。
拿著營養品的手抖了一下。
黑皮靴輕輕踩在地毯上,沒有發出一聲響。
男人走到青年邊,將手里的營養品輕輕放在沙發旁邊的茶幾上。雙手青年腋下,將對方輕松帶進了自己懷里。
估著是被自己吸狠了,被自己這麼一通折騰,平時那麼警惕的青年竟然沒有要醒的意思。不僅沒有醒,對方反而找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將全的重量靠在了自己上。
雖然說是全的重量,但依舊輕得可憐。對方的也有一米八多,只比自己矮了十公分,可卻瘦地不像話。
紅雙瞳凝視著懷里的青年,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此刻他眼神中的熾熱和深是多麼濃重。
他想了想,用尖銳的指甲在手腕上劃了一下,一道線立刻溢出。
他含著自己的,撬開百里辛的輕輕渡進去。
被腥味沖擊,百里辛艱難地睜開眼,眉頭微蹙,臉上寫滿了拒絕。
帝迦聲音放緩,溫地像在安最深的人:“吞下去,它能讓你恢復力量。”
那聲音低沉喑啞,似來自地獄的蠱。百里辛微微失神,聽話地咽了下去。
見百里辛咽下去,帝迦又給他渡了好幾口,直到百里辛的臉恢復,才停下作。
……
百里辛再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晨,被啃咬的脖子外已經重新纏上了皮帶。
房間里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帝迦早已不知所蹤。
百里辛從床上坐起來了個懶腰,神清氣爽。
突然,他微僵,有些驚訝地低下了頭。
一只小小的白影搖頭晃腦從百里辛的口袋里鉆了出來,小蝙蝠用爪子了眼睛,懶懶開口:“早安。”
百里辛愣了兩秒:“你怎麼又變回來了,吸了我的不是能恢復力量嗎?”
蝙蝠:“我一千年沒吃飯,就你那兩口還不夠我塞牙。而且現在是白天,我犯困。”
叮!吃飯時間到,請所有玩家到餐廳進食。
一人一蝙蝠孤獨地走在走廊上,百里辛問帝迦:“你昨天出現的時候,為什麼默先生會那麼震驚。不像是其他人單純的敬畏,更像是在判斷什麼。”
帝迦:“高位族都有自己的領地意識,沒有得到邀請的族是無法進他人領地的。我沒有得到邀請卻進來了,他大概是在震驚這個。”
“呵”,帝迦笑了一聲,“那他完全想多了,我不是被你召喚來的嗎?”
百里辛:“……”
百里辛走了幾分鐘就來到了餐廳,正好撞見了從對面過來的溫自清等人。溫自清見到百里辛后臉上驚訝了一下,隨后重新揚起假笑。
昨天百里辛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帶走的,今天卻跟沒事人一樣站在這里。
不是溫自清,其他玩家眼中也充滿了好奇。
因為是餐廳環節,就算再怎麼好奇,所有人都克制得一句話也沒說,安安靜靜進了餐廳。
還是那張長餐桌,但因為了六個人的關系,每張椅子中間的間隙明顯大了許多,也不會再存在不小心推到別人的況。
已經積累了一天的經驗,這次玩家們再也沒有任何僥幸心理。
大家像對待玻璃娃娃一樣溫的拉開椅子,小心翼翼切割著面前的牛排。
還是三分牛排、土豆泥和牛。
就算再怎麼惡心、不甘心,這次誰都沒有表現出排斥。
一天才一頓飯,到了傍晚就已經腸轆轆,接下來還有三天的時間,如果不吃飽估計還沒到第三天就要暈了。
大家安安靜靜吃著,這次再也沒有人發出任何聲音。
飯后依舊是運時間,還是那個花園,還是松土和種玫瑰。
被腐尸和鮮滋潤的玫瑰花,艷滴。
玩家們剛剛吃過帶的牛排,口腔里還帶著那濃郁的腥味道,接著又來到這片被尸填滿的花園。
腐爛的味道混合著玫瑰花的芬芳,匯聚了一無法用語言描述的味道。
就好像是你見到了一名麗的,可當微笑時卻從里面吐出了一只發臭的尸骨一樣惡心。
好幾個玩家被這難聞的味道侵襲,差點沒忍住吐出來。
百里辛側頭看著那三個在長廊下打盹的族,依舊是昨天白天的三名族。
百里辛將種子裝進口袋里,慢悠悠走到了三個族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