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堆里,已經炸開了鍋。
“所以真的只是巧合?”
“這也太巧合了吧?”
“只能說明百里辛運氣好啊,倒霉了這麼久,氣運值攢攢估計都用在今天了。”
“我掐指一算,旁邊那張絕對是梅花a。”
“不瞞你說,我也掐出來了。”
這牌還沒翻,但又好像翻了。
荷沒幫忙,可又好像幫了。
好微妙。
金舉報無效,只要著頭皮繼續翻卡。
而這次,幸運神并沒有繼續顧自己虔誠的信徒。
紅桃6。
金發男人失魂落魄地看著面前的卡牌,百里辛已經掀開了下一張卡牌。
不出所料,梅花a。
黑臉荷:“比賽結束。恭喜玩家百里辛,比賽勝利,契約完,這是你應得的。”
幾張卡牌懸浮到了百里辛的面前。
卡,通關卡,治療卡。
百里辛只拿走了那張卡,將另外兩張卡還給了宋磊和他的小伙伴。
接下來,是另一個兌現了。
所有人的目都落在了金發男人上。
男人現在哪里還有剛才的傲慢狂妄,他搖搖晃晃癱坐在地,溫自清已經不見了蹤影。
鬼臉荷:“玩家埃米爾,請馬上兌現自己的承諾,否則系統將進行強制執行。”
金發男人的臉還是好看的,但丑陋的表掩蓋住了他英俊的五,讓他現在整張臉都顯得十分丑陋。
他失魂落魄地仰頭著人群,眼睛一翻,竟然是暈了過去。
系統的聲音忽然在空氣中回起來:叮!因為玩家埃米爾失去行能力,下面由系統強制其完任務。
百里辛認真觀察接下來的作,他想要看看,這個系統能做到什麼地步。
隨著一聲“滴”的系統音響起,還在昏迷中的金發男人忽然站了起來。
但他站起來的姿勢很詭異,就像一個提線木偶,被一力量生生地拉扯著站了起來。
宋磊和他的小伙伴臉都綠了,“那個,有點嚇人啊,要不然這個就作廢吧。”
系統:抱歉,契約一旦達,不死不休。請尊重契約神。
金發男人在那強勢力量的拉扯下來到了宋磊和他的小伙伴面前,虛弱無力的跪地。
接下里的事就更詭異了,本來看起來只是木偶的金發男人,在跪下來的那一刻,忽然就恢復了力氣。
本來無力的忽然繃起來,金發男人再睜開眼時,本來碧綠的眼眸變了沒有眼白的全黑瞳仁。
那詭異覺。
知道的是系統控玩家來道歉,不知道的還以為撞了鬼,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嚇唬誰。
50層的玩家什麼時候見過這種陣仗,一個個呆呆站在那里,腳上像釘了釘子,表也很難看。
好好的一個打臉爽劇節,怎麼忽然變了鬼故事?
金發男人脖子僵地揚起來,冷冰冰開口:“抱歉,是我不對。我在和你們比的23點比賽里,用換牌的方式出了老千,我還故意用激將法,來導你繼續和我比賽。為了向你表達最誠摯的歉意,我愿意切除我的小指送給你,來贖罪。”
宋磊的臉更綠了?
切啥玩意?!送給我啥?!
臥槽,你是要嚇死我嗎?!老子要你的小指頭干啥?
我又不是變態,我要這東西干啥。
而且這不是埃米爾自愿的吧?等他清醒之后真的不會跟他拼命嗎?!
宋磊嚇得一腳踹飛金發男人從背包里拿出來的匕首,連連擺手:“別別別,住,住手!”
“我已經到你道歉的誠意了!真的!!可以了,夠了夠了!”
準備切手的“金發男人”緩緩停下作,“既然這樣,那好吧。”
男人說完這句話,綿綿躺在了地上。
系統的聲音再次在頭頂響徹起來:叮!契約完,下面是懲罰時間。
兩個戴著面的npc徑直走了過來,一人一個手臂,架著金發男人拖進了黑漆漆的小黑屋里。
宋磊第一次被這麼恐嚇道歉,人都麻了,著頭皮問系統:“什麼懲罰?”
系統:懲罰玩家違背了契約神。
宋磊:“喂,他不會死吧?我沒想弄死他啊!”
系統:玩家請放心,只是略施小懲,玩家不會有生命危險,請盡管放心。
系統話音剛落,就有一道凄厲的聲音從黑漆漆的角落里傳出來。
宋磊:“……”
你管這“略施小懲”?
這道凄厲的聲整整持續了半個小時,金發男人才再次被拖了出來。
再出來時,他已經渾浴,像從水里剛剛打撈出來的一樣。在金發男人后,還拖著一條長長的線。
他就像一個廢棄的玩,被兩個npc毫不留地扔到了剛才拖走的地方。
本來還算熱鬧的游戲大廳,全都沉寂下來。
這座高塔是所有玩家在參加完副本后唯一可以稍稍放松緒的避難所,也只有進高塔之,他們才會暫時將危險的副本和自己割裂。
他們可以在安全區喝茶、吃冰激凌,跳舞甚至是談。
也正是這份安逸,讓他們經常自己還深最危險的沉浸式驚悚游戲里。
他們刻意忽略,醉生夢死,只當自己還在現實世界。
然而剛才發生的一幕,忽然讓在場的玩家意識到,就算是看起來最安全的高塔,說白了也是游戲的一部分。
危險,無不在。
百里辛將剛才系統所做的一切都盡收眼底后,問向腦海里的逃生系統:不是說玩家在副本里到的傷害,在回到游戲大廳后都會康復嗎?他到了懲罰為什麼沒有恢復?
逃生系統笑嘻嘻:因為是懲罰啊,所以無法快速自愈,不過可以用道卡進行治愈。
百里辛從背包里拿出了那張治療卡,這張可以嗎?
逃生系統:當然可以,不過您真的要給他使用嗎?會不會太浪費了?
百里辛:我可不想背上人命,一張卡而已,明天再來進貨就是了。
逃生系統:……
它怎麼就忘了百里辛是個bug呢!自取其辱!
逃生系統:既然決定要治療,就將卡片放在他的上,道卡會自發。
百里辛著卡來到了金發男人面前,了這麼重的傷,男人竟然還沒有昏迷。他滿臉污,碧綠的眼睛也被沾染,看到百里辛走上前,眼底深閃過一驚恐。
他來干什麼?是在嘲笑自己嗎?
然而對方只是緩緩蹲下,將一張冰冷的卡牌放在了自己的臉上。
叮!
一道系統提示音在金發男人的腦海里響起。
掃描到治療卡,治療卡立即使用。
隨著系統音的落下,一道和的綠芒將金發男人包裹了起來,本來皮開綻的傷口以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愈合,上的污也慢慢消失。
綠消失之后,金發男人已經好好地躺在地上,上沒有一傷口。
他眼神復雜地看向百里辛,“謝謝。”
百里辛卻上下打量了男人一下,淡淡回了句“不用謝”就轉離開。
他朝著桌子掃了一眼,發現剛才一直站在那里的鬼面荷消失不見了,徒留下一桌子的倒扣紙牌。
走到桌子面前,將倒扣的紙牌一張張翻過來后,百里辛笑了。
所有的卡牌都是雜無章地排序,只有那四張a,整整齊齊,和其他紙牌的排序格格不。
夏池抱著一堆積分幣走過來,表十分凝重:“哥,你來一下。”
看夏池的表,好像發現了什麼大事。
百里辛跟在夏池后,直到來到一無人問津的角落才停了下來。
夏池警惕地看著左右來人,低了嗓音湊到百里辛耳邊,“剛才那個鬼面荷,很像族副本里和你待在一起的那個真祖。”
他說完這句話,本來就有些泛白的臉又驚恐地變了變:“哥,真的很像!”
百里辛深深地看向夏池。
不得不說,夏池的觀察力或者說是第六很強。
在試煉副本初見端倪,在族副本更加明顯。
當時見到那個地下黑時,夏池就曾經無意間一語道破了它的核。
現在又看出了鬼臉荷就是帝迦。
帝迦也曾經以人的形態和宋磊他們見過,但宋磊沒有察覺到的,夏池都發現了。
他能記住所有人都忘記的發小,可能并不是巧合。
看到百里辛冷靜的表,夏池更不淡定了:“哥,你別這麼淡定啊。如果那個荷就是真祖,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百里辛:“意味著什麼?”
夏池了脖子,像是想到了什麼極其恐怖的事:“意味著副本和我們這個世界是相同啊,說不定那些怪哪天就從副本里跑出來,在這里大開殺戒!而且哥,如果他真的是真祖,你一定要小心一點。雖然在副本里他沒有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