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遙控放在茶幾上,人再次走回了廚房。
百里辛隔著走廊喊了一聲,“媽媽,把廚房門關上吧,油煙味太重了。”
人顯然很疼兩個孩子,立刻關上了廚房門,“好,你們先玩一會兒哈,哥哥照顧好妹妹。”
廚房門一關,順利將他們隔絕開。
百里辛和帝迦對視一眼,百里辛用力掐了一把帝迦的手指頭,趴在對方的耳邊輕聲道,“我們在房間里都轉轉。”
溫熱的氣息吹拂進男人的耳廓里,帝迦的手指下意識一。
百里辛眼神閃爍,頓了兩秒用極細微的聲音吹著帝迦的耳朵:“好不好,哥哥。”
帝迦:“……”
靠,了。
肯定好啊,那能不好嗎?
大廳的電視機里,傳來了兒畫片的聲音。
在畫片聲音的覆蓋中,兩人開始搜查每一個房間。
這個房子不大,除了一眼看到的大廳和廚房,還有拐角的那個凹陷進去,一看就是衛生的地方,還剩下兩個房間。
兩個房間的房門都閉著,兩人先走進了距離大門最近的房間。
黑打開燈,一個臥室就出現在了兩人眼前。
一間不算大的臥室,只是擺了個雙人床就將整個房間填滿了。
床頭上懸掛著一張照片,穿了件婚紗,看穿著和段是個人,只是人的臉被涂花了。
而且這張照片顯然是婚紗照裁剪的,在照片的一邊邊框還能看到黑的西裝邊角。
除了這張雙人床,房間里就只剩下兩個床頭柜和一個大柜。
百里辛推開柜,里面沒有幾件服。
薄服放了幾件,厚服放了幾件,都已經有些破舊,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東西。
百里辛關上柜,轉頭就發現帝迦已經打開了床頭柜。
他剛走過去,就看到帝迦淡定地將床頭柜一推闔上。
“里面有什麼?”百里辛看向帝迦,好奇問道。
帝迦眼神閃爍:“沒什麼東西,別看了。”
他越是這麼說,百里辛就越好奇,直接著帝迦的手臂錯開,拉開了屜。
好幾件四四方方中有個圓形小凸起的東西暴在了眼底下。
百里辛頓了兩秒,淡定地默默闔上了屜:“……”
哦。
他手指一,指尖來到了床頭柜的第二個屜里。
屜打開,里面放著一個四四方方的藍皮小本本。
外面大廳中,響起了菜鍋的滾燙油煙聲音。
百里辛拿出小本本,翻了開來。
這是一個賬本。
基本上就是記錄每天的收和開支花銷。
從賬本上可以看出,每天大部分的花銷都是用在了飯菜和孩子們上。好幾年的時間,人幾乎沒給自己買過一件像樣的服。
百里辛快速翻,翻到幾乎是最后面,百里辛的指尖忽然停了下來。
他又向前翻了幾頁后,用手指當做書簽,將這幾頁特別挑了出來。
賬本上,出現了幾個有些奇怪的開支。
安眠藥、大砍刀、麻繩、編織袋……
如果單獨拿出來任何一個,別人都不會多想什麼。
但在非常接近的時間里聯系開了這麼幾個,不由讓人的思緒往某些不好的方面聯想。
百里辛又往后翻了翻幾頁后,記錄的容戛然而止。
將賬本重新放回屜里,百里辛又看了另一個屜的東西。
這次只是些日常瑣碎的工,沒有額外的發現。
安眠藥那些東西,顯然不是巧合才買的。
記錄那幾件東西的字跡也沒有變過,顯然是人買的。
買這些東西,難道一開始是打算殺人?
大廳外的炒菜聲音更大了,伴隨著“刺啦刺啦”的油鍋聲音,還有陣陣香傳了過來。
百里辛不耽誤時間,退出房間后立刻進了下一個房間。
這個房間是一個書房兼臥房。
這個房間顯然是兩個孩子的房間,兩張書桌并在一起排在墻邊,還有兩張小孩坐的凳子放在桌子下面。
在房間的里面,是一個上下兩層的雙層單人床。
上面鋪著紅的床單,還有個兔子玩偶放在枕頭旁邊。
下面的床單被褥是天藍的,墻上還著幾張老舊的漫海報。
柜,書架,整整齊齊擺放在墻邊。
這個房間比剛才那個媽媽住的房間要寬敞很多。
百里辛還是選擇了先從最靠近門口的柜打開,孩和男孩的服各占一半,不管是布料還是都比媽媽的好很多。
書架上擺放著些故事書和小玩,倒是沒什麼特別的東西。
“過來看看這個。”帝迦喊了百里辛一聲。
百里辛轉,就見帝迦坐在那個對他而言有些迷你的小凳子上,拿著一個日記本一樣的東西朝他招手。
他走上前,站到了帝迦邊。
這還真是個日記本。
和賬本上人娟秀的字跡不同,日記本上的字跡就顯得稚很多。
帝迦:“我翻著你看著,你看完了就敲一下我的手背,我就知道了。”
百里辛:“好。”
日記本打開了第一頁。
百里辛閱讀的速度一直很快,再加上小孩的日記上沒什麼深奧的文字,大多是平鋪直述的流水賬,百里辛看得速度極快。
百里辛的注意力在日記本上,帝迦的注意力卻放在了百里辛的手指上。
像玉石一樣晶瑩質的手指懸空在手背上,圓潤的指肚每隔幾秒就輕輕敲在自己的手背上。
每一次敲擊,他都能到百里辛溫熱和細膩的。
他們之間此刻誰都沒有說話,就這麼一個敲一個翻,默契地好像已經相了很久很久。
這里本該是被危險和暗充斥的惡鬼環境,帝迦卻從中到了從未有過的安寧和溫馨。
長久的寂寞和漫無目的的等待,仿佛只是為了此刻。
有那麼幾秒,帝迦甚至希時間可以靜止。
這樣他就能永遠擁有青年,和他一直待在一起。
指腹連續敲擊了好幾下,帝迦回過神來,就看到百里辛澄澈的目正在專注地著自己。
帝迦趕翻了一頁。
溫熱的指腹落到手背上,輕輕打著圈圈,百里辛輕輕開口:“你剛才走神了,在想什麼?”
青年的指肚很,但還是會有種麻的。青年的手指就這麼若有似無地畫著圈圈,好像在無聲地訴說著邀請。
帝迦不存在的心跳了一拍,仰頭看向青年,就見青年剛才澄澈水潤的眼睛里布上一層朦朧的霧氣,曖昧且纏綿。
“你,”帝迦有些不確定,“是在勾引我?”
百里辛指腹微頓,緩緩收回后放在桌面上輕輕敲擊起來。
帝迦的目不控制地被青年不斷跳的手指吸引,思緒也開始飛起來。
這只玉質的手敲在桌子上,真是這個桌子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這張桌子不過是個死,何德何能?
什麼時候這手才能落到自己上,像彈鋼琴一樣在他上彈出悅耳的篇章。
百里辛垂眸,藏在霧氣中的目帶著一種焦躁的愫。
他深吸一口氣,下那躁,“這里的時機不太對。”
帝迦倏然抬頭。
時機不太對?
干什麼的時機?
他是不是可以大膽地肯定,青年這是對自己發出了邀請的信號?
帝迦的口,忽然有些腫脹。
他用冰冷的手默默捂住口,只覺得里面有什麼都東西在抓著,讓他的口分外難。
就好像里面還有心臟一樣。
可他是鬼啊。
這種本不該出現才對。
百里辛繼續道:“有什麼事和話,等我們徹底安全了再說。紅蘋果之家、間酒店還有這個居民樓,到都充滿了危險。你也不想做到一半被打擾吧?”
帝迦的瞳孔睜得更大了。
做,做?
做什麼?!
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憑你的本事,怎麼著也得徹夜未眠吧?”
又一句話砸下來,這次的威力不亞于深水魚雷炸穿海平面。
“嘭”地一聲巨響,在帝迦的腦海里炸開了一個蘑菇云。
他臉頰火辣辣地,耳朵都覺得有點燙。
徹夜未眠什麼的。
青年太了解自己了。
帝迦眼底閃過懊惱。
青年可真敢說啊,清冷人起來,真的就沒他啥事兒了。
不得不說,第一次見到青年,自己就對他有些特殊的沖。
但也就是想想罷了,一來他也知道這里很危險,二來不知道青年的想法。
所以這麼久以來,他也就敢趁著渡鬼氣或者假裝中了‘的時候親親抱抱,除此之外什麼逾越的事都不敢干。
帝迦再次抬頭看向青年。
青年怎麼,這麼敢呢。
他好。
百里辛說完,尷尬地輕咳一聲,一把奪過帝迦手里的日記本,頭撇向一邊翻看了起來。
日記的開始還很正常,一般就是他們母子三個人的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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