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郎應和了幾句,“那幾位爺慢慢吃,我在這兒給你們放個爐子烤火,省著冷。”
這邊客人剛安頓好,又來人了。
這回是順著香味兒找來的,這邊幾條街,就火鍋店開著,顯眼極了。
一個中午,客人雖零零星星的,但沒斷過。
鋪子前頭的雪掃干凈又覆上一層,好像在給火鍋店蓋被子。
門前那條路沒人打擾,但多了好多腳印。
鋪子里面外面都熱鬧非凡,外面天雪映襯著屋里的燭,真的給冷冬添了一暖意。
賣的最好的是菌湯鍋,滇南的菌子的確鮮。
姜棠這邊的菌菇還夠賣一個多月,若以后生意更好了,還賣不上一個月的。
不過已經跟顧見舟邊的松林說了,說是過陣子菌菇就能送過來。
這事兒松林敢打包票。
滇南災雖然有所緩解,但百姓們仍沒有生計,吃喝都發愁。顧見舟寄回來的菌菇只是很的一部分,還有許多人采了菌菇賣不出去。
沒有油炒的菌菇并不好吃,他們缺的是糧食。
如果姜棠能買回來,也算是為滇南百姓做事兒。
眼下姜棠不急,食材都夠,鋪子就慢慢開著。
后院能住人,給鋪子里的掌柜幫工住。
姜棠不會常過來,偶爾來一次查查賬就行了。
鋪子里的田掌柜是盛京本地人,原本是另一家酒樓的掌柜,后來酒樓開不下去了,田掌柜這才到姜氏火鍋店來。
一個月工錢一兩銀子,附近酒樓飯館的掌柜都是這個工錢,并不算低。
幫工一個月四錢銀子,比永寧侯府三等丫鬟些,活也更累。
有時,姜棠也能明白陸英們為何不愿意贖。
月錢看著是差不太多,但在侯府有賞錢,一年四季各兩套裳,還有年禮節禮,做的好了月錢還能多。
是比在外頭做幫工強。
姜棠待了半天,就讓劉大郎在這兒盯著,就戴上帽子回去了,明早再過來。
鋪子離家里兩刻鐘的腳程,離得并不遠,可是下著雪深一腳淺一腳十分難走。
若是有馬車,出來就很方便了。
可朝馬極貴,一匹馬要三四十兩銀子,再加上馬車、請車夫、后頭養馬的錢,還得翻個一兩倍。
姜棠暫且不打算賣馬車,再說,財不外,住在巷子里,別那麼打眼才好。
一個火鍋攤子就有人眼紅,更何況是一輛馬車。
走到巷口,站在石墩子前說話的兩個大娘看見姜棠忍不住打聽,“你這生意咋不做了?”
姜棠認出這是第一家的,另一個不認識,應該不是這條巷子的,笑著道:“換地方了,在這兒不是影響大娘嗎。”
這句話意有所指,孫大娘看著姜棠穿著厚實的冬,可一張臉白中帶,比雪還好看,目清泠泠的,明明年紀不大,但好像一下把給看了。
難不,姜棠知道是去找的護城軍?
不可能。
這事兒背地里做沒啥,但扯到明面上就不了,畢竟拿過姜棠的東西。
點心加上,得有一兩銀子呢。
孫大娘眼神躲閃道:“影響我啥,你咋擺咋擺。”
姜棠道:“有道是不怕賊,就怕賊惦記,我還是小心點為好,大娘你說是不是。”
孫大娘又是又是惱,倘若和隔壁的吵一架,一點都不怵,掐著腰罵人會。
可對著姜棠,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姜棠沒罵人,但話跟刀子似的。
孫大娘訕訕地點了點頭,姜棠沒說別的,也不想刺人太很,這便回了家。
家里冷颼颼的,姜棠先把炭爐子點上,然后喂了點金烏金。點著油燈伏在桌上算賬,然后提筆拿出寫到一半的信紙又給顧見山寫了幾句話。
已經寫了兩頁紙了,一天一兩句,想著等顧見山寫信給時,再把這封托春臺送過去。
再看看前頭的信,好像寫了很多廢話,也不知道顧見山看了之后,心里怎麼想,這些話,他會不會認真看完。
抬筆間想問問顧見山過得好不好,吃得如何睡得如何,湯塊好不好吃,可想了想還是算了。
顧見山又不是孩子,這麼大人了還照顧不好自己嗎。
姜棠寫了兩行字,這才把信收起來,又練了一篇大字,寫完之后吹燈睡下。
次日雪還沒停,姜棠醒的時候外面灰蒙蒙一片。
點金烏金團在床邊,一聽有敲門聲激靈一下就醒了,豎著耳朵沖著門口吠了幾聲。
姜棠穿好裳,走到大門前隔著門問了句誰呀。
門在春臺著聲音道:“是小的,今兒雪大,送到姑娘新鋪子去了,姑娘不用去攤了。”
下雪不用太多豬,只要羊和豬里脊,還有菜。
姜棠把門打開,“還有別的事嗎。”
春臺怕聲音大了影響姜棠的名聲,“還有……小山寄信過來了,我給姑娘送過來。”
春臺塞過來一封信,黃皮的信封,看著十分厚實。
姜棠快速把信接過來,“勞煩等一會兒。”
姜棠回屋把沒寫完的信裝好,用臘封上,然后拿給春臺。
春臺還以為姜棠要給他熱水和吃的呢,原來是信啊,他還只能把信收好,省著被雪花把信封打了。
姜棠問:“這信何時送走,能不能給那邊寄東西?”
春臺:“能不能小的也不知,得看小山在信上怎麼說。”
公子說能能,不行那就是不行了。
姜棠:“那好吧,你再等會兒。”
姜棠又回屋從爐子里拿了個溫著的烤地瓜,還有一塊牛餅,“這個你拿著暖手,但不是特別熱。雪天路,慢點走。路上別吃,省著嗆風。”
春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小的走了啊。”
他其實希姜棠當未來宴回堂的主人的,姜棠沒因為公子的心意就變得和從前不一樣了。
長房的大娘子就變了很多。
不管是贖前還是贖后,覺姜棠還是。
哪怕現在賺了銀子,也一如從前。
姜棠卻沒想這麼多,回屋之后就立刻把信拆開,連爐子都沒顧得點。
顧見山上個月月中走的,這個月月信寄回來了,已經過了一個月了。
估計是到了軍營之后就寫信了,信的第一句是姜姑娘,展信佳。
和姜棠第一句寫的差不多,只是開頭名字不一樣。
姜棠寫的是顧公子。
顧見山匆匆寫完,又匆匆寄走,字跡和以前的歪歪扭扭的不一樣,字如松如柏,行云流水。
看來手是真好了,以前的字條,是用左手寫的,
信里廢話占了大半,他說西北有多冷,山有多高,說雪有多大,說姜棠沒見過這里的風景,其實別有一番滋味。
最后寥寥幾句說湯塊很好吃,如果能弄來大量的牛,他會請示徐將軍,把湯塊也作為軍餉。
看完信,姜棠這回沒燒了,顧見山覺得湯塊有用就好。
或許能做些別的吃食,給顧見山寄過去。
信里,顧見山沒提餛飩和餃子,這些算是速凍食品。
也不知道他吃了沒吃。
信里也沒說什麼時候回來,姜棠寫信的時候沒問,該回來的時候肯定回來了。
雖然不知道能不能寄東西,姜棠還是準備了一些。
火鍋店賣的湯塊,說實話牛油火鍋底料是最適合往外帶的,因為天熱了也不會化。
別的就是干糧和吃食。
給春臺之后姜棠才去鋪子,這一耽誤兩天又過去了。
雪停了,姜氏火鍋店門口的雪卻沒化。
晨起,一個客人都沒有。
劉大郎正在寫東西,姜棠看了眼,上頭寫的是姜氏火鍋店,開業吃飯送蘿卜。
下頭寫著火鍋店的位置。
劉大郎字還不錯,見姜棠看不自在地撓了撓頭,“下雪天,都沒人出門,就附近的人知道有這麼個鋪子,我去城東城北看看。”
劉大郎拿的不是死工錢,有底薪一個月五錢銀子,但還有提,是帶一個客人給兩文錢。
他一天能帶十多個過來,但覺得按人頭算不合適,自己跟掌柜的提,帶一桌給兩文錢。
一天下來,能多賺個七八文。
姜棠贊賞道:“你這主意不錯,但別用米糊糊人墻上。”
發廣告可以,小廣告不行。
劉大郎:“好好,不往墻上。”
不然又得惹上護城軍。
姜棠看了看這兩天的賬,開業那天來了十八桌,流水二十七兩,昨天流水三十二兩。
拋去本,利潤有三十五兩。
到底是天氣影響。
老顧客還能冒著雪趕過來,離得遠的誰知道這兒有個火鍋店。
還不錯。
兩天能拿二十四兩,留一部分做周轉,下個月就能分紅了。
姜棠心里高興,畢竟這是開的第一間鋪子,無論賺多賺都是賺的。
兩天的利潤,能把房租賺回來。
姜棠把賬本合上,“晚上大家別急著回去,也吃一頓火鍋,忙活半天,自己人還沒吃上呢。”
這火鍋店一開到了十一月底,每天都有三四十兩銀子的流水。
相比于其他鋪子,生意算是很不錯的。
月初的時候,姜棠拿著賬本和分紅去永寧侯府。
這回是白薇出來接的,“懷兮姐姐出門了,竹姐姐在大娘子那邊,大娘子那邊離不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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