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狗聲還是不停,男人見狀,居然學著狗汪汪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的太大聲的原因,那條狗的聲音漸漸變小,逐漸不了。男人這才滿意離去。
文道長:“……”
張玲一家人:“……”
文道長尷尬不已,輕咳一聲,為自己找補:“那個什麼……我聽到有腳步聲,擔心是小,所以來看看。”
眾人:“……”
信你個鬼,你剛剛那副模樣不是去抓鬼的還是去干什麼的?
文道長知道是自己鬧了烏龍,只好說出自己得到的信息用來轉移話題:“我當時看房子里的氣有點多,我以為那鬼要來了,結果這些氣應該是上次鬼來留下的,你們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張玲一家人搖了搖頭,一點兒也不清楚。
神婆則是嘆了一口氣,心里搖擺起來:“那個鬼離開之后都能留下這麼多氣,實力非同小可!“
這一百萬在命面前,終究是不香了。
這些高人逐步分為兩個陣營,一方實力厲害的人還是決定抓鬼,另一方實力差一點的已經開始著手收拾行李。
秒針一格一格地轉,不知不覺中,來到凌晨三點鐘。高人們忙著流,沒有人注意到時間已經到了三點鐘,溫度逐漸降低,涼意順著腳趾爬到上,讓人渾發。
王珂了胳膊上的皮疙瘩,扭頭看著沙發上的爸爸媽媽:“你們調空調了嗎,怎麼突然變這麼冷?”
“沒有,我一直在這里,怎麼空調?”
“之前溫度剛好,我調空調干什麼?”
正當他們疑的時候,突然間,客廳的大燈不知為何突然滅了,房間陷黑暗,只有從窗外進來的月可以勉強照明。
“臥槽,咋了!”
“怎麼回事?停電了?”
王珂一家人大驚失,約覺有些不妙。而那些高人迅速抓住了自己的武,飛快環顧四周。
神婆分出心神,安王珂:“別說了,來了!”
張玲聞言,連忙抱住嚇到快昏倒的兒子,地抱住對方,生怕鬼魂要來索命。
倏然,一陣有些尖細的笑聲傳到眾人耳邊,讓人骨悚然。穿著大紅喜服的人一個轉,在極盛的氣和月下顯真面目。
著冠霞帔,腰和袖窄,長度到膝蓋,頭發被盤致的發髻,隨著的轉,金的簪子緩緩晃。
在人群中尋找對象,看到沙發上邋遢的王珂,目一頓,像是在思考什麼,良久過后還是下定了決心走了過來。
右手著采用紅綢所制的繡球,住紅綢的一端,在眾人驚駭的目之中,慢慢走到王珂面前,地笑了笑,將紅綢的另一端遞給王珂。
的儀態極好,想必是訓練過的,大概率出自富貴之家。
但王珂本不敢欣賞,害怕地往后直躲,結結地說:“你,你干什麼?!”
人聞言,臉上浮現紅暈,嗔怪地說了一聲:“當然是來接你走,夫君,你真笨。”
王珂:“!!!”
王珂嚇得把手邊的紅綢一推:“我可不是你夫君,我連認都不認識你。”
“我認識你就行。”鬼低頭一笑,并不因為王珂的抗拒而惱怒,重新將紅綢遞給王珂:“今天是我們婚的大好日子,別耽誤了,到時候耽擱了時間,你肯定會怪我的。”
王珂心里無語至極,這鬼怎麼自說自話?他躲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急著跟結婚?
瘋了吧!
王珂急忙想找人救場,目轉向高人們的方向,卻發現高人們不知為何站在原地不,連忙大聲喊:“你們別干看著啊,快來幫我,不然我真的要被帶走了!”
然而沒有人作,他們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王珂定睛一看,發現有點異常,高人們原來很久之前就沒說過話了,站在原地不,只有眼睛死死地盯著這里。
他轉頭一看,發現旁的爸媽也全不了。看見他被鬼糾纏的母親眼角潤,落下一滴淚來。
糟了,他們全被定住了!
“小小的定法罷了。”鬼見王珂這麼傻,笑著說:“我等你這麼多年,還是學到了一點東西的。”
“如果你喜歡這法,等你跟我一樣之后,我也可以教你。”鬼臉上浮現紅暈:“畢竟嫁隨,嫁狗隨狗嘛。”
鬼越說越是激,已經將婚后生活安排得明明白白:“對了,你最近長得不如之前俊,我不喜歡,你一定要養回來,不然我就不高興了。如果我不高興,我就拋棄你去找別人了。”
王珂哭無淚的同時,心里又有一點酸爽,他原來真的是因為長得帥,被看上的嗎?
長得帥真是罪過!
但一想到鬼剛剛說“跟一樣”,估計是要把他也變鬼,心中的高興頓時消散。
他爸媽和朋友知道這事,該有多難過?
急之下,他將鬼遞給自己的紅綢甩到地上,用腳踩了兩下,怒罵道:“我已經有朋友了,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你饞我的子,你下賤!”
鬼聽到他的話,臉上的笑容一僵,表沉了下來,空氣中彌漫著一危險的味道。
正當王珂以為自己會被當場殺掉的時候,鬼卻突然收斂了氣勢,沒有當場發作,不過也沒有之前和悅了。
認真又篤定地說:“你的妻子只能是我。”
王珂驚訝于對方的無恥,忘卻了心的恐懼,口而出:“憑什麼?你以為你是誰呀?”
與此同時,一個陌生的、清凌凌的聲音傳到王珂耳邊:“是你前世的妻子。”
所有人和鬼抬頭一看,原來不知何時,安如故站在二樓的樓梯上,居高臨下往下看。
張玲等人看見自己費力請來的高人們話都說不出、都不了。安如故卻閑庭信步,本沒有到任何定法的控制。
他們眼里閃過驚駭和恍然之。
原來真正的高人竟然在他們邊!
鬼見安如故不控制,擔心安如故對喊打喊殺,想要撲殺而去,結果仔細看了看,卻發現上沒有東西。
沒有桃木劍,沒有黑驢蹄子,更沒有符咒一類的東西,還沒有念咒的意思。
胳膊上有一個普通的五帝錢,但對而言,算不上威脅。
看來對方不像那群牛鼻子老道和禿驢和尚一樣對有惡意。
鬼于是收斂作,甚至還禮貌地福了福:“大師說的真準,妾這廂有禮了。”
眾人:“!!!”
王珂:“???”
什麼玩意,這鬼是他的前世妻子?
安如故睡得安穩,一覺醒來,已經是兩點多,洗漱之后便走下樓。當意識到鬼來了,本來準備手擒住對方,但對方好像沒有惡意,便靜觀其變。
鬼上沒有債,說明沒有害過人。
不是什麼善惡不分的人,萬一王珂和鬼恩怨,或者害了鬼,會讓兩人好好通,搞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會隨意打殺鬼魂。
等到看清鬼的模樣,意識到了對方的份。
直到鬼被王珂惹怒、準備勾魂,才出聲制止。
在眾人或崇拜或好奇的目中,安如故緩緩走到鬼面前,目落在兩人上,似是嘆了一口氣:“何必呢?”
眾人非常疑,什麼何必?這鬼到底跟王珂怎麼回事?
只有鬼能聽懂安如故的話,怯一笑,將象征著永結同心的繡球抱在懷中:“我們說好,生生世世要做夫妻。誰先走一步,便要在黃泉路等著,一起去投胎,來生依然做夫妻。我等他等了四百一十二年,卻發現他早已投胎轉世,這讓我怎麼辦?既然山不就我,我來就山。”
眾人:“!!!”
王珂:“!!!”
安如故看了一眼驚慌失措的王珂,語氣淡淡:“可是你們今生無緣,他的妻子即使不是別人,也不會是為鬼的你。你上并無債,來世可以投個好胎,何必執著于這個男人?如果你忘不了,孟婆湯一喝,什麼都忘了。
如果你真的將他的魂勾走,害了活人,那麼你就犯下了大錯,了會被緝捕的惡鬼,被差逮到了便要下十八層地獄,值得嗎?”
鬼等了這麼多年,聽過很多這樣的話,耳朵都起了繭子,本不耐煩別人高高在上的說教。
別人怎麼知道跟王郎比金堅?
但是安如故不一樣,的語氣是純粹的疑,不是居高臨下的指教,好像真的只是在權衡利弊,好奇到底值不值得。
鬼態度于是和下來,難得起了解釋的心思,說起往事:“我父親是當地富商,對我極好,擔心我去別家被婆婆欺辱,于是讓我招贅。那麼多人里面,我一眼看中了王郎。他雖是個窮書生,但是長得最俊,后來我才知道他是十里八鄉出名的俊后生。不過他不好,沒有活到而立之年便撒手而去。他告訴我,今生的,由來生來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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