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留在原地的孫副總越想越害怕,忍不住抬手抱了自己,想了想還是拿出手機,給董事長撥了一個電話:“董事長,那個大師來了,說那什麼鎮在公司樓下……不會是那群人搗的鬼吧?”
電話那頭的董事長愣了半晌時間,旋即明白了過來,不停咬牙切齒。
在地下塞東西,除了他們請的建筑工人還能有誰?
董事長抬手掛掉電話,神擔憂,突然想起一件事。
這幾年房地產不好做,他們公司看著繁花似錦,其實烈火烹油。除了不停裁員之外,值得一提的是,他們公司已經欠了工人們兩年薪水了。
之前不工人聚眾討薪,但被打發了回去,事沒有鬧大。
今年是欠薪的第三年……也是他們搬到新大樓的第一年。
.........................................
安如故回到出云觀,順手打開手機,突然發現一些曾經加了聯系方式的有緣人給發了私信,恭喜上熱搜。
安如故打開微博一看,發現自己去長久地產的事被曝到了網上。現在很多人好奇長久地產到底有沒有鬧鬼,紛紛跑到自己的微博底下詢問。
微博的數已經從之前的幾十人,變了近一萬人。
【主播能說說長久地產到底怎麼回事嗎?我好奇到心里像有小貓在撓。】
【之前跟長久公司合作過一段時間,他們公司風評好差,聽說他們還拖欠工資。】
……
安如故掐指一算,覺得沒什麼不能說的,于是轉發了最后一條拖欠工資的微博,發送評論:【冤有頭債有主,長久公司今年必定破產。】
眾多網友:“!!!”
【主播居然敢當場懟這麼大的公司?這是可以說的嗎?】
【騙人吧,長久地產那麼大,怎麼可能會破產?】
【前排科普一下,為了當地經濟和就業率等等原因,只要企業不是沒救了,政府就會想辦法救企業。再說了,長久公司即使破產,也不可能破得這麼快。】
安如故沒有去看網絡上的評論,反正看到的命運是這樣的。如果沒人厲害到能幫長久公司改命,那長久公司必不可能長久。
這時,商月捧著一盤東西走了進來:“你要的東西買回來了。”
安如故接過來一看,原來是之前囑托商月去買的朱砂和黃紙。
“多謝。”
直接站起來,往主殿走去。既然東西買好了,那現在就畫符咒吧。
任何玄學手段都可歸結為對能量的運用,畫符便是通過請神來獲取能量。
給出云觀供奉的神明們全部上了三炷香,畢竟要借能量,不能空著手。
隨后,來到一個安靜的院子里,周圍沒有人。涉及到神靈的事皆為私,如果有人窺視,那麼神靈便不太可能借出能量,畫符咒就不太可能功。
拿起筆,蘸好朱砂,靜靜等待氣的到來。
突然,指尖仿佛被什麼東西撥了一下,一種玄妙的覺從心升起,微微的氣從指尖傳達到全。
氣來了!
筆的筆尖落在黃紙上,從落筆到收筆,沒有任何多余作,一氣呵。
不過一氣呵的意思不是筆畫不斷,而是氣不斷。
黃紙上赫然是繁復的符號。等到最終提筆,朱砂從落筆之到收筆之,仿佛有什麼東西在其中涌,到達尾之后,朱砂表面突然閃過一金。
等到再看的時候,朱砂又恢復了從前的模樣。
平安符,了!
其實符咒并非全是用黃紙和朱砂所畫的,最常見的符咒分為兩種,紅和黃。
一些祈福的符咒,比如桃花符,轉運符便是紅,用筆沾墨寫在紅紙上。黃一般是驅邪消災,比如畫的平安符。
安如故想了想,又畫了其他幾種符咒,畢竟有備無患,萬一客人有需求呢。
畫好符咒,走出院子,發現還有人在道觀上香。
本來準備從旁邊過去,但看了一眼對方的面相,便朝著那個中年男子走去。
“買符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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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昌宗剛剛上好香,聞言愣了愣,有些抗拒:“啊,不了吧。”
李昌宗前幾天聽說了王家的事,心里對出云觀特別好奇,今天他路過這里辦事,突然心來,想上一炷香。
沒想,上完香之后,便被推銷買符咒了。
這跟他想象中不慕名利的大師有點差別啊。
“真的不買嗎?”安如故拿起一張平安符,平安符上繁復的符號展在李昌宗面前:“這張平安符可以保你一次平安。”
李昌宗本來想拒絕,畢竟他現在哪都好,買什麼符咒啊?
但是他定睛看向如一樣的朱砂,突然有些意。
王建國夫婦很推崇出云觀,沒聽說他們還買了符咒,要不給他們帶一張符咒吧。
他說服了自己,然后掏出手機:“多錢?”
安如故:“五千。”
李昌宗不差錢,掃碼之后將錢轉了過去,將符咒隨手塞到口袋里。
他的司機正在山下等著送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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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天漸黑,彌漫著沉沉的霧氣,遠的群山重巒疊嶂,天蔽日。
李昌宗坐在車后座,捂著腦袋,因為之前在酒局喝了兩杯酒,有些微醺,便靠著椅背瞇了一會。
突然,一陣涼意襲來,將他凍醒,李昌宗茫然問道:“怎麼這麼冷?小張,別把空調調這麼低。”
小張有些委屈:“我沒調空調,是剛剛突然刮過來一陣冷風,我也有點冷。”
“那快點把窗子關上吧。”
小張立馬按下按鈕,關上窗子。
李昌宗回過神來,余一瞥,過車窗看向街道:“這麼久了還沒到家……咦,怎麼還在東風路?”
他們離開湯池村之后最先到的就是東風路。東風路路程極短,十多分鐘就能開到盡頭。
小張也覺得奇怪,他的車速不慢,平常的話這個點已經開到李昌宗的家了,然而現在他們居然還在半路的東風路上。目中,黑黢黢的道路像是沒有盡頭一樣。
“小張,開快一點吧。我老婆在家等我,估計等得急了。”
“好。”
李昌宗被冷風吹醒,完全沒了睡意,目投向窗外。
天上沒有星月,黑暗的天空沉悶得像是要到頭頂上。遠樹木和建筑的黑影聳立,像擺陣的怪。
這條路作為通干道,以往有不車輛通行,然而今天卻一輛車都沒有,像是被他們包場了一樣。
這時,剛剛經過的東風路的路牌突然映眼簾。
李昌宗見狀,不愣了愣,漸漸張大,結上下,張地吞了口口水:“小張,你剛剛看見了東風路的路牌嗎?”
“沒啊。”小張搖頭:“我剛剛拐了彎,已經到南風路上了。”
李昌宗手指輕,指向窗外:“那我剛剛怎麼看見了東風路路口的路牌?等等,我又看見了!”
“怎麼可能?你肯定看錯了,那是南風路。”小張下意識反駁,隨即順著李昌宗指的方向看向路牌,結果路牌上清晰的“東風路”立刻映眼簾。
小張愣在原地,非常震驚,費了好大力才握方向盤:“這個東風路路牌是在路口的,我記得剛剛經過一次了。”
李昌宗酒立刻醒了一半,巍巍地拿起手機,發現手機一格信號都沒有。天吶,運營商不是號稱信號全球覆蓋麼?
他瞪大眼睛回想剛剛看到的路牌,兩張路牌不僅文字一樣,連殘破的油漆的位置都和舊的一般無二。
這難道是新型的惡作劇,故意讓人做相同的路牌,整蠱過路的人?
他又疑又生氣,一會下車之后,他一定要和這里的街道辦事好好反應這件事!
道路的盡頭像怪一樣張著黑的大口。景觀樹沙沙作響,樹影斑駁,張牙舞爪。
直到車,第四次路過同樣的路牌,路邊的景觀樹都和之前的一模一樣。他們心的恐慌逐漸浮起,慢慢充斥整個大腦。
他終于承不住越來越濃的恐懼,癱倒在座位上,終于不再懷疑這是一場整蠱。
鬼打墻這個帶著古老彩的名詞出現在他的腦海里。
莫非他們從今往后就困在了這里?李昌宗的眼底充滿了恐懼。他不想被困在這里,他的老婆孩子還在家里等他回家!
這時,他驚慌的無安放的手意外拂過了大,低頭一看,發現口袋那里非常亮堂,像是裝了一個燈泡。
他疑地從子中掏出一張平安符,平安符越來越亮。
他見狀有些害怕,忍不住甩手將發的平安符丟了出去。
在他驚恐的目中,被丟在座位上的平安符從起筆亮了起來,亮一路游到收筆,像是在重現畫符的過程。直到最后,平安符上呈現出完整的符號虛影。
這時,咔嚓一聲,天空約有一層屏障,好像從邊緣漸漸碎裂。
李昌宗和小張面前一陣恍惚,影變幻,眼前仿佛輕紗被揭開。
“我怎麼開到護欄邊上了!”小張看清現狀,猛地一剎車,震驚地說道。
李昌宗看向前面的護欄,護欄的后面是好幾十米的懸崖,懸崖下是巨大的湖泊。
而汽車距離護欄只有兩米之遙。
車已經開到了懸崖邊,如果沒有停下來的話,等待他們的將是——墜湖中,車毀人亡。
李昌宗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扭頭看向旁邊的平安符,不知何時,那個平安符無風自燃,僅用幾秒鐘時間,便化了一捧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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