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七:“……?”聽不懂。
他又說:“我上有銀子,但貴地好像不通行金銀?”
他想拿銀子支付診金,結果大夫覺得他腦子壞掉了。
“金銀可以換錢。”阮卿回答,“但我們這里不直接拿金銀當錢使。咳,待會你盡量說話。”
再幾步路,就找到護士站了。那個護士還是忙得腳不著地。見他們倆回來了,指了個房間:“在那屋呢。”
阮卿帶著廿七進去,找到了大夫:“大夫,他想起來了。好像沒事了。”
應激障礙失憶這個癥狀,本就有點玄學。
有人可能一會兒就恢復了,有人可能就一輩子了,都有可能。
大夫聽了還高興的,又掏出手電筒掰開廿七眼睛照了照,覺得沒什麼問題:“行,可以回去了。注意休息,有惡心嘔吐頭暈,盡快就醫。想起來了就去把手續補上吧。”
果然是需要的。
看急診如果沒有份證,比如當事人昏迷的況,是先押金,等補完手續后再結算。總之醫院還是要留個底的。
到窗口阮卿不讓廿七說話,上去說:“份證掉了,我報份證號行嗎?”
“醫保卡?沒有。嗯嗯,沒關系,自費就自費吧。”
最后報了份證號把手續補了,把醫藥費結算了。
廿七全程都很安靜,很聽阮卿的安排。
但這個過程中,阮卿掏出了手機。廿七看到也有那個奇怪的方塊,忍不住盯著看。當然,那些掃碼收款的過程他都看不懂,不明所以。
結算完,阮卿說:“你跟我來,我車停在外面。”
帶著他從急診大門出去離開了大樓。走了幾步,覺得不對,轉一看,廿七沒跟上。
他站在樓外,仰頭看著大樓。
這家醫院的大樓,有十二層。
廿七就在夜里仰著脖子,一不地看著這巨大的建筑。
路燈把他的影子斜斜拖得長長的。
阮卿也不催他。
過了一會兒,他轉過來。
他的眼睛在夜里泛著幽幽的,著遠。
這里雖然是郊區,但卻是一片經濟開發區。一大片寫字樓就矗立在遠,二十層的三十層的。
急診的大門對著馬路開。這個時間路上車不多了,但也時不時還有車子駛過。一陣亮晃過,然后又遠去。
當那些車消失在路口,廿七將視線投向阮卿。
其實剛才在走廊里看到那個奇怪的板子的時候,廿七就意識到事的不對了。
那塊形如座屏的板子里,有人、有山川還有許多看不懂的東西。
他當時告訴自己,這或許是什麼法造出的幻象。
但現在,在那個板子里看到的高樓和地上會跑的奇怪東西都出現在眼前了,不是幻象,是實實在在的。
廿七走到阮卿跟前,聲音微微帶著沙啞,問:“此,天上?人間?”
阮卿等了一晚上,等的就是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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