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猜測沒有錯。
等到后面,來江魚這里打探消息的,很快就變了太清仙宗的弟子。
而江魚的份,暴得比想象之中還要快。
劍峰弟子向來都比其他峰更加好戰,得知宗門還藏著一個天才,如何能不在意?
江魚的模樣白玉仙宮上不人都見過,當晚,就有人說這人長得十分眼,很像以前劍峰的一個弟子。
再加上,這些時日,楮靈香都和江魚走得極近,劍峰的弟子只需要稍微調查一下,誰不知道兩人從前就是關系特別好?
“活該。”一間清靜的屋子里,明黛語氣不乏幸災樂禍,看著一臉沉靜閉目養神的姬泠雪,痛快道,“你大度不和計較,但人做了壞事,總會遭報應的。”
“明黛。”姬泠雪終于睜開眼睛,冷冷清清的目注視著,“我與你說過,我和江魚的事早已過去,還曾幫過我,我欠人。”
“你若是再這樣說話,就從我這里出去。”
明黛不服氣地嘀咕:“我不說就不說,但我不說,其他人便不會說了嗎?”
“就算你的事已經過去,可莫名了藥峰的弟子怎麼說?而且,是以藥峰弟子的名義參加此次仙門大比。藥峰那些弟子,能善罷甘休?”
仙門大比十年一次,能參加的都是各峰資質出眾的弟子。仙門大比是難得能與其他宗門天才流的機會。而且,若是能在仙門大比出頭,不僅能獲得厚的獎賞,還能在整個修仙界揚名。
可見一個仙門大比的名額有多重要。
不出所料,“魚江”可能真名江魚,是曾經劍峰弟子,此次來仙門大比的名額有貓膩的事傳出去,反應最大的并不是劍峰,而是藥峰。
當夜就有不弟子去詢問了此次藥峰帶隊的長老們,向他們確認江魚的份。
姮靜長老連夜來找江魚,看到姬長齡在這里,似乎很驚訝,定了定神方道:“你怎麼在這里?也是為了江魚的事來的嗎?”
江魚察覺到,姮靜長老面對姬師兄,態度似乎有些謹慎。
姬長齡應了一聲,姮靜長老不知道他們二人的關系,雖然很驚訝姬長齡會因為這種小事出現,不過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江魚的事。
說道:“現在都知道你是江魚,我們想問問你是個什麼打算?”
江魚想了一下,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我可以怎麼打算?”
姮靜長老看起來也并不是很著急,聞言笑了笑:“只要不鬧出太大的事,能給弟子們一個答復,你想怎麼打算,我們都能為你兜著。”
江魚一直沒出去,問姮靜長老現在各峰弟子是個什麼況。
姮靜告訴,其他峰其實還好,藥峰這邊緒最激烈,弟子們有點質疑長老們選拔名額的公正,想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告訴江魚:“你若是實在不愿意暴份,就說你的修為已經恢復,如今已經是藥峰弟子,是憑實力拿到的名額。”
江魚問道:“那這樣的話,我豈不是要參加仙門大比,證明自己的實力?”
姬長齡接口:“而且,會徹底坐實,你的藥峰弟子份。”
這樣江魚是萬萬不想選的。不想參加宗門大比,更不愿意離開靈草園。
江魚沉,問道:“我聽說,宗門有意公開我就是‘魚長老’這件事?”
嘆氣:“我不想背什麼走后門的鍋,更不愿意人誤會我搶了其他人的名額。麻煩姮靜長老替我解釋一下,我的白玉令是從何而來的吧。”
姮靜見皺著眉頭愁眉苦臉的模樣,忍不住道:“公布你魚長老的份,讓弟子們都知道你對宗門做的貢獻,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魚長老”的份,對于很多弟子而言,可比一個仙門大比名額要貴重得多。
姮靜長老帶過無數弟子,從未見過江魚這樣,年紀輕輕,就能將名利看得如此輕的。
年輕人總是避免不了年輕氣盛,向往揚名立萬,如何能不爭到如此地步?
不過想起江魚年紀輕輕就能拒絕藥峰的招攬守在空僻的靈草園,會對名利如此避之不及,好像也沒那麼奇怪了。
點頭:“我知曉了。”
第二天一大早,姮靜長老將所有藥峰弟子召集到了一。
昨晚上,有不人沒休息,此時都目地盯著姮靜長老,等一個解釋。
“我知道大家有很多疑問,今日將你們喊過來,也是為了給你們一個合理的解釋,莫要影響了此次宗門大比……”
此時,其他地方關注藥峰靜的弟子也有不。
明黛對姬泠雪說道:“聽說藥峰的長老召集了藥峰弟子,今天要給一個待呢。”
在心里解氣地想,這下看那個江魚還能怎麼蹦跶。不過姬泠雪不喜歡貶低江魚,這話也不敢說出來。
昨天晚上,有劍峰弟子找過來,姬泠雪還特意告訴他們,自己和江魚的事已經結束,希同門不要摻和進藥峰的事。
明黛只能暗自嘀咕姬泠雪一心修煉,實在是太心善了。
在心里祈禱,如江魚那種心不正,因嫉妒作祟暗害同門的家伙,最好是能借此機會逐出門派才好。
江魚走進了這間院子。
和上次不同,上一次,一個人坐在不起眼的角落,大家看待的眼神都是友好的,熱的。
而這次,藥峰弟子看著的目帶著審視和打量,偶爾幾個,還帶著不忿。
看到了幾個面孔,是前幾日和自己聊過天的藥峰弟子,他們幾個倒是蹙著眉,看到,有些疑和擔憂的樣子。
姮靜長老看到,示意上前來。
江魚走到眾人面前,神平靜,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大家好,我確實是江魚。”
原本平靜的小院一下子喧嘩起來。
有脾氣直接一點的,直接問了出來:
“你不是應該在靈草園嗎?為何會出現在我們藥峰?”
“還好,我先前聽聞你修為被廢了,既然如此,為何能參加宗門大比?”
“能不能請你解釋一下,你的白玉令,是從何而來的呢?”
“……”
江魚心想這些人還禮貌,都是等一個人問完,自己才。
方才聽到了十幾個問題,不管你總結一下,大家好奇的,無非就是那麼幾個。
解釋道:“第一點,我確實是靈草園的弟子,并非藥峰弟子。稱自己是藥峰弟子只是為了便宜行事。”
沒管那些問為什麼的,繼續說道:“第二點,我的白玉令,并非來自藥峰。你們自己去查名額,就知道藥峰該來的人一個都沒。我的白玉令是我自己得的。”
“至于我的白玉令是怎麼來的……”
袖一揮,數百株靈氣四溢的靈草在面前堆一座靈草小山。
這悉的靈氣,讓所有藥峰弟子目一亮:
“是魚長老的靈草!”
“魚長老的靈草珍貴,怎麼會有這麼多?”
“等等,魚長老,江魚,們兩個不會……”
江魚心中重重一嘆,面上卻出了淡定的笑容:“我就是魚長老。”
……
明黛在屋子里轉了好幾圈,又按捺不住出門,想要打探點消息。
可惜,藥峰那邊設了結界,旁人本探聽不到半分消息。
唉聲嘆氣去找姬泠雪,姬泠雪從定中睜眼,皺眉:“你如此浮躁,兩日后便是仙門大比,如何靜得下心?”
“我早就知道我沒有你這份心。”明黛能和姬泠雪這種天才當朋友,這麼多年都沒有生出任何嫉妒的,可不是隨便兩句話能擊退的,喃喃道,“怎麼藥峰那邊一點消息都沒有呢。”
姬泠雪管不住也懶得管,閉上眼睛,繼續定。
明黛見這樣,也覺得沒意思,自己跑出去了。
遠遠的,看到迎面走過來兩個藥峰弟子。
明黛駐足細看,見那兩人眉眼帶笑,看起來十分高興的樣子。
怎麼回事?看到他們這副模樣,明黛也拿不準江魚那邊到底是個什麼況。
但還是沒忍住,走上前去跟人家打招呼;“藥峰的兩位師兄,你們好。”
那兩名藥峰弟子見到,也停下腳步,同見禮。
明黛語氣隨意地問道:“兩位師兄,我聽到一個消息,你們藥峰的那位魚師妹,其實是我們劍峰以前的江魚師姐。可有此事?”
兩名劍峰弟子對視一眼,先是笑了起來,接著又憾嘆氣。
左邊弟子說道:“哎,是一場誤會。江魚師妹以前確實是劍峰弟子,可現在是靈草園的弟子,并不在我們藥峰。”
明黛語氣一喜:“所以,你們都知道了,是江魚?”
“對啊,魚江只是隨便取的化名。”
明黛剛要出幸災樂禍的表,又很快覺得不對勁:這兩個藥峰弟子,提起江魚的時候笑容滿面,哪里有半點憤恨的樣子?
他們被搶了名額,難道不應該憤怒嗎?
奇怪道:“既然是靈草園弟子,卻假借你們藥峰名義,拿了藥峰的白玉令。這其中,難不有什麼貓膩?”
兩名藥峰弟子并非傻子,多看出來明黛有點針對江魚的意思。
其中一名弟子正道:“這位師妹,話可不能說。江魚師妹的白玉令是自己憑本事得到的,可沒有搶我們藥峰的名額。”
另一人也附和:“正是,至于借我們藥峰的名義,江師妹自有的用意。”
“我們還不得真是藥峰弟子呢。”
“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