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言是看玉山長得還不錯,又是難得的玉髓,補得很,這才想逗逗。
不過向來喜歡你我愿,關子石不樂意,也就沒了興趣。
跟著段琴軒朝著門派里面走。
路過被樹藤摧毀的雪松院的時候,秦妙言表驚異,“咦,你們北松山有樹靈?還幫了你們的忙?”
段琴軒其實也還沒有搞清楚狀況,但在別派至尊面前也不肯表現出迷茫,便從容點頭,半真半假地說:“正是如此。”
“修律院叛宗門之時,便是樹靈幫忙困住弟子,這一次外賊來侵,樹靈震怒。”
秦妙言站定了一下,表更離奇。
已經知到了樹靈本無智,并不是像這位劍宗師姐說的一樣,這些蠢,是被人催指揮。
且這位指揮者看似很是不凡,連這些草木都能控,號召力很強嘛。
但秦妙言也沒破,這跟有什麼關系?
不得天下大,所有宗門都妖邪橫生。也免得那些所謂正道宗門,總是說容留妖邪。
一行人跟著段琴軒到了觀雪閣外面,白雪披蓋整個院落,到一片素白。秦妙言一進去,偌大的院子,站滿了麻麻的傀儡。
段琴軒介紹,“秦谷主,暫時安置在這里可好?這里是離雪原最近的院落,最適合觀雪。登上前方觀雪臺,便能將整個北松山一覽無余。”
秦妙言舉目去,觀雪臺掩蓋在風雪之中,冰為石階雪做地毯,看上去直通天際,宛若登天之梯。
“好的,你們北松山這幕天席地的建筑風格,倒是別有野趣。”
這話就帶上一點嘲諷,畢竟現在北松山的大陣都崩了。
段琴軒面上一變,關子石也是抿了下。
但秦妙言本人卻絕無嘲諷之意,是真的覺得有意思。且也不在意別人誤解,徑自從袖口掏出一個圓球,朝著半空之中一扔。
登時符文靈散開,晃了眾人的眼睛。接著便見一個芥子空間,凌空而落,正好將整個觀雪閣罩在其中。
芥子落地生一般,雪水迅速化去,綠藤鮮花拔地而起,藤蔓纏繞整個觀雪閣,眨眼之間綠意盎然。
段琴軒忍不住咂舌,雪中春。
好奢侈的手筆。
“不好意思,我還是喜歡暖和一點。”秦妙言說,“否則皮會凍出凍瘡的。”
這就是純粹扯淡了。以的修為,早已風雪不侵,還怕凍瘡?
“秦谷主隨意。”段琴軒語調客氣,但是面上是有些掛不住了。
北松山現在,任誰看了都會嘆一句寥落。
當初也是天下第一劍宗,珍寶無數,外門弟子逾萬。
自從掌門霍袁飛死,又被魔族洗劫過一次,現在真是除了重生池,連個像樣的芥子空間都拿不出來了。
“去吧。”秦妙言說,“用不著招待我,去將你們掌門弄來,我見見。”
這語氣,簡直就像是在說,“去給我炒個黃瓜片我嘗嘗。”。
段琴軒表扭曲了一瞬,但也不敢惹這位喜怒無常手段毒辣的無間地至尊。
畢竟院子里幾百個傀儡還在那站著呢。
關子石和段琴軒很快告辭。
兩個人出秦妙言的芥子之前,看到從傀儡里面,扯了一個材高壯蜂腰長的黑傀儡進了屋子。
段琴軒側頭和關子石對視一眼,關子石一張如玉的臉表差點崩了。
“我去看看大陣,這人……讓掌門自己招待吧!反正是他招來的!”
關子石真的怕了。秦妙言剛來援救他們的時候,才殺了幾百人,下地之后第一句話就是:“這位玉郎君,救命之恩當以相許,你意下如何?”
關子石差點當場裂了。
他向來喜歡流連凡間,到跑,自然知道無間谷地秦妙言那些人畜不分葷素不忌的風流韻事。
這種老鬼,他還是離遠點!
段琴軒見玉山長老眨眼沒了蹤影,只好也迅速去往藏書閣,看看師弟到底怎麼回事兒,怎麼就開重生池了!
一到藏書閣,段琴軒就明白了。
師弟還是恤弟子們。曲雙在傷的弟子之中輾轉著幫忙,重生池開過,整個藏書閣之中的靈氣濃郁的噎人,被藏書閣的大陣拘著正好給弟子們用。
“師弟。”段琴軒了霍玨一聲。
霍玨正在大殿的角落里坐著,低著頭擺弄著手中重生池。實際上是在穆晴嵐的氣息。
“秦谷主安置好了,說想見見你。”
“嗯。”霍玨應聲,迅速把重生池塞進領里面。
“那什麼時候過去?”段琴軒問。
“現在吧。”外面的天已經大亮,霍玨能看到。
雖然還是朦朦朧朧的,但是似乎更清晰了一點。
段琴軒推著霍玨走到門口,頓了下說:“戴著重生池去?”
這不是送上門嗎?
霍玨竟然輕笑了一聲,說:“師姐,若對方想奪,咱們藏起來,也只是徒增傷亡。”
段琴軒憋屈的覺到了自己的無能,吸了口氣,到底什麼也沒再說。
兩個人出了藏書閣,段琴軒說:“玉山長老去看大陣了,到時候我們不如請秦谷主幫忙修復大陣。”
“不用白不用。”段琴軒想起秦妙言的“大手筆”嘟囔道。
霍玨不置可否,被推著到了觀雪閣,進去之后,段琴軒告辭。
霍玨坐在椅上,雖白紗遮面,卻是雪松做脊玉做,氣勢上半點不輸秦妙言這位至尊。
秦妙言坐在窗臺上,手里把玩著一繩子,繩子的另一頭,拴的是一個被傀儡控制的男子。
男子劍眉星目,高大俊,但是俊的眉目堪稱猙獰。
他說不出話,甚至沒有秦妙言縱,他連都不了一下。但是他卻和外面站著的那些傀儡不一樣,他有自己的意識。
秦妙言擺弄著手里的繩子,看了霍玨幾眼,嘖了一聲,從窗臺上跳下來,快步朝著霍玨走。
“秦谷主……”霍玨才開口。
秦妙言的指尖已經沒了霍玨的后頸——速度太快了,霍玨反應過來擋了一下,抬手握住了秦妙言的手腕。
秦妙言已經從霍玨的領里面勾出了鏈子,并且將重生池拿在了手中。
威一,霍玨頓時失去了抵抗能力。可他竟然咬著牙沒有松手。
秦妙言不在意,任他抓著,專心看著重生池微芥子,將里面的景觀一覽無。
“你這是在這里面藏了個……”
秦妙言湊近了細看,這芥子里面有個小,像個浮尸一樣,在重生池里面愜意泡澡。
靈氣太濃郁了,面桃紅,滿臉饜足。
秦妙言分辨了半天,“咦”了一聲,說:“嘿,你這是藏了個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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