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風嘖了一聲,嘟囔道:“是不是賤吶。”
蘇眉笑道:“還別說饕餮,世間萬不都這樣嗎?輕易得手的視如敝履,求而不得的才是最好。是吧神君?”
容遠淡淡掃了他一眼,眸淡淡。
青風:“神君不近,你問神君做什麼?”
蘇眉笑道:“我不過是打個比方,神君神壇上的高嶺之花,那些妖仙一心想把神君拉下神壇,但是撓心撓肺求而不得,將神君視若珍寶。”
青風:“……”
蘇眉揮著扇子,“我開個玩笑,那小妖今日以一己之力穩住了舞樂司,后來又以自己的命救那群人類孩子,為饕餮大大漲了面,所以對特別一些也不難理解。”
青風:“救孩子?”
蘇眉將今日的事說了一遍,繪聲繪得就像自己親眼所見一般。
九重天上三清殿,十指鮮琴弦,若問佳人所為何,輕嘆案前恩人現。
青風卻仍是一臉鄙夷,“妖族?一群敗類而已,我才不相信他們有這樣的忠肝義膽,我倒覺得是事先安排這一切,只為勾引饕餮上位,趕走饕餮也不過擒故縱的把戲。”
于是天嬰今日做的一切很快被青風定義為“有意為之,擒故縱”的伎倆。
蘇眉:“十指鮮琴弦好說,可是腦漿里面灌油,這勇氣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青風:“那是我不在,況且這年頭撐死膽大的死膽小的。你今日怎麼老為一只妖說話?”
蘇眉:……
蘇眉也不與他爭辯什麼,一來為了妖族不值得,畢竟這渾水之中,青風說的也并非不可能。
蘇眉為了不與他爭辯換了個輕松的話題:“能讓饕餮上勁的人,不知是什麼模樣?”
青風把長劍放在膛上,長臂枕在了頭下,嗤了一聲:“饕餮喜歡的不是從來都一個樣?一張張錐子臉看得我辣眼,放我面前我都分不清誰是誰。”
蘇眉:“神君,你在現場,可有印象?”
容遠想起了那張有些稚氣的臉,那雙漉漉的卻勇敢的眼睛,那雙出生嬰兒一般細的手。
淡淡道:“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