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兔妖?
和燭比在這里私會?
想起之前因為被雙面妖訓斥,想起今天從自己手中搶走了祭禮,咬了咬牙也跟了過去。
而另一面蟠桃林的饕餮,屬下向他稟告:容遠燭比都去了星月湖,不僅如此,就連星辰公主都在那里。
饕餮臉瞬間冷了下來,“走,我們也去星辰湖畔走走。”
蘇眉心想青風一個人未必能夠應付得了燭比,于是也向青風方向趕了過去。
天嬰已經嗆了一口水,這個燭比不走也不下來救自己。
到底在想什麼?
燭比著實是非常糾結,容遠這廝到底在想什麼?
但是他實在心儀這個兔子得很,第一眼看了就覺得很合胃口。
于是想了一個恨念,既然吃不到里,干脆就這麼看淹死,也別有一番滋味。
只要有第三方在,無論是自己還是容遠,為了避嫌,都不會出手救,況且容遠的心腸可比看起來還要冷。
就在這時,他眼前劃過一道飄逸的白影,白影所過之卻帶著凌冽的風。
天嬰已經嗆了三口水,眼睛都無法睜開。
水不算深,但待得有點久,腳也了筋,正等著嗆第四口水時,覺得自己的腰被一勾,整個人被帶了起來,然后他的手向下一,讓自己坐在他的手臂上。
一邊咳嗽,一邊準備去眼睛,然而一只冰涼的手敷在了自己眼睛上。
眼前一片漆黑。
此刻太過慌和狼狽,想著那冰冰涼涼的手第一本能居然就是:猛蛟燭比。
盡量讓自己鎮定,把手搭在了對方的肩上,著嗓子:“你怎麼才來救妾?”
對方沉默,不要說對方沉默,甚至覺整個星月湖好像都很安靜。
然后又著嗓子道:“將軍?”
前方一個清冷悅耳卻冰冰涼涼的聲音不疾不徐淡淡道:“大人。”
天嬰這時候鼻子里的水已經全部嗆了出來。
這時候約約飄去鼻中的不是蛇腥味,而是淡淡的冷香。
覆在自己臉上的手指很冰涼卻也溫潤也不是那種冰冷糙的覺。
那是悉的。
被蒙著眼什麼都看不到,自然也不可能看到岸邊一個個或是凝滯,或是彩絕倫的表。
只是約知道,是容遠救了自己,現在正抱著自己,一不地抱著自己,讓自己他大人。
這突如其來的要求讓天嬰不著頭腦,但是想了想是因為剛才自己了將軍,錯人了,所以他才這般糾正自己。
不知道想得對不對,因為前世從來沒有錯容遠,沒有認錯容遠過。
將手從容遠肩上收了回來,卻閉著。
自是不會讓他如愿。
容遠捂著的眼睛確認著的廓。
和夢中那子一模一樣。
夢中幾乎可以說是蝕骨的喚,一聲聲纏綿骨的“大人。”
他想確認答案,但是無奈這個小妖并不配合。
也罷。
他目漸漸下移,這不忍直視的服下水之后變得幾乎是可有可無。
天嬰并不知道這般打量自己,因為眼前一片漆黑。
看不見東西的時候都會本能地張,何況面對的是容遠,回過神來就開始手去推他。
但畢竟無法推容遠,反而將自己推開了一些。
容遠沒有制止,任如此,方便自己的視線下移。
容遠的影擋住了岸上人的視線,他們看不清天嬰,也看不到他的目。
但是卻看得見兩人抱在一起,準確些說是容遠抱著天嬰。
岸上的人都驚呆了,甚至以為自己中了幻。
這大祭司居然會抱著一個子!還是一個小妖!
青風手上的劍都差點掉了下來。
神,神君他……怎麼會……
燭比連尾都不了,瞇了一雙眼。
這廝在干嘛?
星辰公主那雙秋水般的眼瞪得極大,臉煞白,煞白。
剛才了一下他的手,他那般嫌棄地一拭手指,而現在居然讓那小妖整個人在了自己上?
躲在樹后的藍尾鳶閉上眼再睜開,一遍遍確認這不是幻覺,只覺得世界觀都快坍塌了。
也虧得這小妖的不配合,拼命地將自己推開,容遠很容易地將視線移到了的丹田。
服沾了水在皮上,不僅把那肚臍上的圖騰廓得一清二楚,還出了的皮。
夢中那嬰兒般得不可思議的再次襲來。
果然是。
怎會是?
推不開自己憋得臉紅,容遠這時沒必要再捂著的眼,但是他卻壞心地覺得這個樣子還不錯。
皮白皙過人,鼻尖小巧,紅潤。
“放開我!”
突然,爪子勾過自己的脖頸,在左右留下了鮮紅的八道抓痕。
容遠目突然一,松開了捂在眼睛上的手。
看見了那雙憤怒的眼睛。
不是手,真的抓了自己,故意的。
這是天嬰第一次傷容遠。
每一道都劃傷了他的皮,甚至有的地方留下了珠。
看著容遠脖子上那可以說是目驚心的八道紅痕,天嬰也愣了一愣。
曾經他若有半點傷都比他還痛,難哭泣半天。
而此刻心中卻沒有什麼太大的波瀾,只是有些心虛。
容遠的臉說不上好看。
他是大祭司,代表孤神,不容。
這八道抓痕足以讓自己大不敬之罪杖斃在孤神殿前。
容遠卻沒有降罪,只是這麼一言不發地看著自己,眼中微微出了幾分不悅。
天嬰知道以他的格本是該毫不猶豫地將自己仍在水里,他卻沒有,就連抱著自己的手都沒有半分松開。
天嬰這下完全看不懂了,再次道:“你放我下來!”
容遠聲音冷冷響起,聲音算不上和善,“我認為你現在該說謝謝。”
“啊?”天嬰有些詫異,不想他居然開口與自己說這話。
雖然聲音涼涼的,但不是為什麼天嬰總聽出些什麼不一樣,幾分挑逗,幾分耐心。
天嬰覺得自己有這想法一定是被水嗆傻了。
不過容遠也算把自己從水里拉了出來,這無可厚非,“謝謝。”
這謝謝說得非常的敷衍,半點不走心,也半點沒有誠意。
但容遠依然淡淡“嗯”了一聲,甚至覺他好像順了口氣。
“怎麼是你……”天嬰語氣有幾分失落。
就算不是燭比,那也該是青風吧。
青風果然是個中看不中用的廢啊。
容遠本剛順下的一口氣在聽到這嫌棄的語氣時,臉又冷了幾分,也懶得再回答。
天嬰突然想起了岸邊的燭比。
容遠是典型的小頭寬肩大長的大人,雖然他頭小,但是無奈天嬰頭更小,視線被他那張傾城絕世的臉擋住了。
歪著脖子好奇地去看燭比,看見他像石化了一般在那里看著自己,不,應該說看著容遠。
這麼一說,他們當時策劃的人計是為了挑撥燭比和饕餮。
現在容遠自己跳下來救自己,是幾個意思?
在燭比面前和饕餮的后妃拉拉扯扯,這不是自掛東南枝嗎?
容遠那麼聰明的人,為什麼要做這麼蠢的事?
就在這時,只見妖氣滾滾,大部隊也向這里前來。
一看這氣勢,天嬰更急了,“是饕餮,你快放我下來!”
而容遠卻毫不,“現在放你下來?豈不是蓋彌彰。”
是這個理嗎?
他意思是這麼一直抱著自己嗎?
“乖一些。按我說的做。”他垂眼看著自己,疏冷的目中若有若無地帶著幾分繾綣。
說罷,他抱著自己的手向前移了移,然后手利落地一扯,他最外一層的白袍鋪天蓋地般搭在了自己肩上。
容遠的袍子也是的,天嬰不知道他多此一舉做什麼,給自己寒嗎?
容遠的智商今天怎麼直線下降了?
剛要避開,卻看著他脖子上的幾道猙獰的抓痕,一愣之間,容遠的大氅已經裹在了自己的上。
“裹好。”
說罷他抱著天嬰轉,向岸上飛去。
這時饕餮正好趕來,看著這一幕,眼中有些錯愕,但是更多的是冷。
更不要說他旁邊的雙面妖,還有雙面妖后的妖。
這這這,什麼況!
為什麼,為什麼,饕餮的后妃會在大祭司的懷中!!
完了!
要死人了!
天嬰此刻覺得有些冷,微微在他懷中了。
容遠放下了天嬰,就在落地的瞬間。天嬰上的水全部變水珠在邊騰起,變了一幅麗的畫面。
對容遠來說只是小小的法,只是這樣的心卻不像的容遠的風范。
天嬰全干爽,不再覺得冷了。
天嬰不太敢去看饕餮此刻的目,而容遠卻很淡定從容,淡淡笑道:“見過陛下。”
饕餮了胡子,這時燭比收了自己的大尾,走了過來拜見饕餮,然后把目移向了容遠,“祭司大人,剛才一幕幕我可是看在眼里。”
容遠笑容不變:“你見了什麼?”
燭比道:“我剛巧路過這里就看到了大祭司英雄救的一幕。”他把英雄救幾個字咬得重了些,"可是這麼抱著大王人,似乎有些不妥?"
這時候蘇眉也趕了過來,他一臉不解,問青風:【這就是你們的人計?怎麼施到神君上了?】
青風:【我也不知道……】
蘇眉絕地看著這一切,饕餮這個被他抓這樣的現場,和捉沒有區別。
果然聽了燭比的話饕餮臉更暗,看向容遠:“你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