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農學研究院有多研究員?”趙離濃問蹲在邊上的何月生。
“三十多個吧。”
趙離濃皺眉:“這麼點人?”
“其實真正從第九農學基地畢業出去的研究員不到十個,其他研究員都是中央那幾家出來的。”何月生一只手撐著臉嘆,“植異變那年,最先死的就是離植作最近的人,等后來反應過來,已經死了太多農學人。”
“我覺得主要還是因為基地建立前十年的斗。”佟同顯然不同意他的說法,“研究農學的人死了一大批,但他們還留著資料,結果斗把好不容易收集起來的資料毀得差不多。”
斗?
趙離濃沒繼續問下去,有些事問出來令人生疑。
“反正現在也就中央那幾家手里有資料。”何月生聳肩,“我們安安份份種點東西,運氣好還能當種植。”
難怪基地老師講課帶著一種糙淺顯的味道,大概他們自己也沒有多資料參考。
又過了一個小時,城門才解封,但圓樓上的直升飛機并沒有離開。
這些,新生們無人在意,他們在意的是去食堂吃飯。
城門一解封,外圈的學生們就沖進食堂,好在食堂還留著飯,就是涼了。
“我還是第一次來第九基地。”羅翻雪站在圓樓最高實驗室,過玻璃往外看去,“明晚才能拿到實驗結果,我和周院長說了,白天給基地學生上一堂課。”
原本預計兩個小時后從第九基地離開,但羅翻雪突然有了新思路,需要重新做實驗。
時間太久,羅翻雪便讓周千里先放學生進來,省得出事。
羅翻雪邊有一整支守衛隊,隊長還是葉長明,誰出事也不會出事。
最后周千里還是決定解封城門。
羅翻雪說完,看向站在旁年輕俊的男人,實驗室燈落在他上,卻依舊沒有男人奪目,他立在那如同一把矗立寒劍,仿佛世間沒有任何況能撼他。
許久之后,年輕男人才開口:“隨你。”
他聲音雖低啞,但掩蓋不了那玉落碎珠般清寒好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