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學姐或者學長在前面騎著三托車,坐在后面,戴著草帽,腳上還套著帶污泥的長雨靴,隨車顛簸,和種地的農民沒有任何區別。
有時候路過的人還會指著他們,對孩子說一句:“以后要好好學習,不然就像他們一樣種地。”
誰能知道他們中間碩士、博士生一大堆。
“可以。”趙離濃提著水桶,直接上了車。
“你不坐前面?”何月生指著三托車前座,“這里可以坐兩個人。”
“我在后面看著,有異常和你說一聲。”趙離濃道。
何月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隨后他上鑰匙,坐上去。
許久之后,三托車在原地一不。
趙離濃回頭,詫異問:“你不走嗎?”
何月生沉默半晌:“……我好像不會開。”
趙離濃:“……”
跳下車:“下來,我開。”
“你行嗎?”何月生懷疑道。
趙離濃也不多說,只是拍了拍車架,示意他下車。
何月生麻溜下車,跑到后面蹲著,雙手著前面車框。
趙離濃坐上車,打火掛檔,再一擰車把手,瞬間躥了出去。
“臥槽,你真會開!”何月生差點往后一栽,好在雙手握了前面的車架。
“看著后面。”趙離濃提醒。
“好嘞。”何月生轉直接坐了下來,面前擺著兩桶生菜。
一輛紅三托車在田間路上吭哧吭哧開著,風吹過來,攜著青草混土腥的味道,清新不難聞。
趙離濃目遙遙落在遠方,有那麼片刻,覺得自己回到了原來的世界,還在郊外研究,每天為實驗數據發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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