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忙著去看老爺子,完全忘記了還坐在地上的沫。
沫捂著肚子,一手扶著牆壁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
有些噁心,難的很,那個殺手可不是一般人,生生的挨了一腳,估計傷的不輕。
「去看醫生。」
頭頂忽然傳來迫極強的聲音。
沫抬頭正對上厲北承冷漠的眸。
他一隻手在兜里,就那樣站在那默默的看著,眼神裏帶了幾許不屑。
他以前便討厭,經過了今天這事只怕要恨了。
「沒,沒事。」
沫收回目,微垂了眸子,聲音很輕。
即便在宴會上表現的那麼無所畏懼,可在這人面前還是本能的低頭。
那是怕了十幾年的習慣,喜歡他又怕他,致命的習慣改不了。
厲北承沒再搭理他,轉看向急救室亮起的燈,心煩躁的很。
老爺子是家裏關心他最多的人,雖然有時候關心的過了頭,可老爺子出事卻是他最不能承的。
因此他語氣雖然冷淡,但對於剛剛沫的行為還是有幾分激的。
只是他並不相信沫是真心想救老爺子,這事不過是作為嫁他們家的跳板罷了。
老爺子很快便從急救室出來,沒什麼大事,老病犯了,太高差點被厲北承氣了才會昏倒。
「爺爺,好些了嗎?」
厲北承湊到老爺子邊俯問了一句。
即便冷漠如厲,在老爺子面前也得乖的像只貓。
「哼。」
老爺子別過臉去,嫌棄的沖著他擺了擺手,「滾滾滾,真討厭看到你那張臉。」
厲北承:「……」
「丫頭,到爺爺這來。」
須臾,厲老爺子對站在角落裏的沫招了招手,原本的怒容已經換了一臉慈祥。
彷彿沫才是厲家人。
「沫沫,剛剛有沒有傷到?」
站在一旁的厲夫人突然想起了什麼歉疚道:「剛剛忘記讓醫生幫你檢查下了。」
「伯母,我沒事的,沒傷。」
沫有些,難為厲夫人還想著。
「必須檢查一下。」
厲老爺子的神卻是異常嚴肅,「那是個殺手,不是一般人,怎麼可能傷不到呢。」
「你,一會帶沫沫去檢查下!」
這個『你』指的就是他們家的太子爺。
「嗯。」
厲北承沒敢忤逆剛剛平穩了厲老爺子。
「丫頭,爺爺就認你這麼一個孫媳婦,臭小子若是敢不對你負責,爺爺打斷他的狗!」
「……」
「臭小子,你就沒什麼說的?」
老爺子見厲北承一直沉默著,頓時怒了,嚇的厲夫人一直寬著,「爸,這事慢慢來,醫生說您不能再生氣了。」
「我能不生氣嗎,只要臭小子一日不娶小丫頭,我就一日不得安生,哎呦我這,我這頭……」
老爺子忽然捂著腦袋誇張的起來。
厲夫人他們也沒辦法。
厲北承雙手兜,靜默的站了一會,眸幽深,也不知道想了些什麼。
須臾,他點了點頭,「嗯,我會負責的,想訂婚就訂吧。」
沫瞪大了眼睛。
厲北承卻本沒看,拿出了一支煙,「訂婚的事你們商量,我出去支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