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用現在去醫院？”

　“你先別吵……”

　程季青：“……？”

　居然聽出一不滿，程季青覺著好笑，嗓音依舊溫和：“現在是你占我便宜啊，說我吵是不是不厚道？”

　白新潔的下在程季青的肩膀了，呈側眸的姿勢，能看見程季青的耳朵，只是線暗，瞧不出那是白是。

　又撐不住，將頭靠回去：“你可以占回來。”

　因為慣，白新的鼻尖挨上程季青。

　看起來像將臉埋在程季青脖子里。

　“或者，也可以推開。”孱弱的語氣。

　程季青：“……”

　這還讓人怎麼推？

　大抵有冷汗的關系，白新的皮不燙，相反的，似乎比白新溫度還要高一點。

　因疼痛白新呼吸比往日快，而白新呼吸越急，越覺得熱。

　思緒落在前一句，要是占回去——

　……不對。

　程季青及時打住心里的誑語。

　發覺自己思想覺悟出現了問題。

　程季青想，以前的思想端正、清心寡，娛樂圈版柳下惠、國知名影后。

　可一到白新這兒，變得思想不純、心火旺盛，北城實名制版西門慶、盛豪包廂23歲漁網。

　如果不是白新現在抱著，真想一手上的白玉菩提，好好清清心。

　等了片刻。

　懷里的omega似乎有好轉，但時不時還會疼得往懷里用力，程季青的雙手舉的有些累，垂下雙手。

　在白新再一次聳時，程季青抬起一只手拍了拍，然后輕輕環著……

　另一只手則保持在邊不。

　等白新明顯舒服點。

　程季青著暗沉的包廂，好像有些明白，白新此刻的行為不是因為對有別的念頭。

　而是因為唐佳說的，被標記和導劑影響，所以對有點……依賴？

　唐佳說，跟的接能讓白新緩解是真的。就算不是發期，這個月之白新可能也會需要。

　這樣的認知，程季青一時間覺得歡喜，畢竟最初想要跟白新和解的目標，又進了一大步。

　甚至有預，這次之后和白新之間的恩怨，也許就能了結。

　然后又有點惋惜，但說不上是為什麼。

　“那你抱著，正好把錄音給你聽一下。”程季青想起正事。是今天和曾的錄音，進包廂之前就做了準備。

　程季青將聲音調低，放在白新后背，也就十幾分鐘的錄音。放了重點的部分。

　“本來是為了自證清白，但現在這個好像更有用。”程季青說。

　“給特管所，你不怕也被查？”

　“我什麼也沒做，查也沒事。”程季青現在是確信的。

　白新沒說話。

　程季青說：“那，你信嗎？”

　隔了好半晌，白新從程季青懷里起來，靠的太久，的腳半邊子有些麻，緩了緩。

　程季青見白新不說話，可惜的說：“我盡力了白小姐，或許等曾招供，你應該就能信了。”

　大概白新從來沒信過，以后也未必會相信。

　程季青依舊是理解的，覺得應該是要理解的。

　不然呢？也不能強迫人家相信。

　白新忽然說：“停車場之后我就沒懷疑你了。”

　不喜歡說‘我信你’這三個字，字面意義的不喜歡。

　就像‘我你’一樣，聽起來漂亮，其實虛無似霧，隨便會散掉。

　毫無意義。

　程季青頓了頓問：“為什麼？”

　白新也看著：“那天換任何一個alpha都不會放過我。”

　不是自負，SSS級omega的發期讓這個級別及以下alpha瘋狂的概率是99%，這是醫學史按照現有AO等級反應推出的結果。從典籍也能證實這一點。

　可是程季青寧忍下了，那天把自己掐出了。雖然這里面也有配適度的原因，但唐佳說，程季青能忍下，非常艱難。

　程季青開始還高興，又馬上覺出不對味兒。

　“我懷疑你在涵我。”

　‘換任何一個alpha’的意思，換句話說，這不是說不是alpha嗎？

　在ABO世界里，這和罵不行，一個意思。

　差點口——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嗎？

　到底還是忍下，對尤其對白新，那天不是什麼好日子。

　白新不知程季青想什麼，只覺反應有趣兒：“有嗎？”

　“沒有？”程季青質疑。

　說完看見白新笑了一下，有些想去那個梨渦，一定很。

　程季青懶得計較，覺得這屋子里越來越熱，分明已經開了空調。

　外面的嘈雜突然變大，十分鐘已經過了幾分，剛才其實就有一點聲響，不過現在更明顯。

　很快響起尖銳的喊聲，們離得不遠，甚至能聽見白幸幸的罵聲……

　起哄吃瓜聲也不，也有疏離人群的喊聲。

　畢竟那個包廂里有omega在發，對于同等和低級別的AO還是會有一點影響。

　突然間，仿佛整個走廊都沸騰起來。

　程季青拿手機隨意看了眼消息，隔著幾個包廂的走道外，不止有特管所的人和喊來圍觀的‘一代圈’，還有記者。

　余嵐說不止們喊的記者，還有另外一批。

　微信群消息關于曾和白幸幸的事，也刷的很快。比白幸幸當初發朋友圈傳播的速度快得多。

　‘臥槽，勁啊朋友們，曾白幸幸還有個alpha在盛豪3人飛！’

　‘白幸幸被打的臉都腫了，玩的太野了真的，曾還是喜歡玩這種刺激游戲’

　‘我聽說特管所還查到了導劑和信息素藥，賊牛。’

　‘我有現場視頻，好人一生平安，不用謝。’

　‘視頻’

　程季青點開看了眼，就是站在包廂外面拍的視頻，那個角度曾抱著白幸幸，服都在，只是樣子不好看。

　底下還有很多現場照片。

　這兩個人算是徹底臭了。

　就算有一天出來，也很難混下去。尤其是曾，曾就是靠著圈的臉面混得開。

　程季青想了想，給余嵐發了條微信，讓把今天的事包括視頻，大概跟程景說一聲。這件事肯定會鬧大，白家或者曾那邊的‘客戶’說不定還會撈人。

　也得找個背景出來擺著。

　拼勢力嘛，這種時候就別矯了。

　“我們晚點也得去趟特管所，到時候你爸那邊你怎麼說？”

　“等他看了視頻，看他怎麼說吧。”白新淡聲說。

　程季青凝著白新的側臉，生出一復雜的緒。

　同父異母的妹妹要害，一向偏心的親生父親，看到白新被那樣對待的視頻后，又會不會心疼，會不會護著呢？

　也許因為知道答案，所以心中一時低落。

　氣氛也比剛才微弱一些。

　隔了兩分鐘，程季青聽外面聲音變小：“你現在好點了嗎？”

　白新聽那意思像急著要走的樣子。

　“再等下。”

　也確實沒有完全緩過來，應該說程季青分開，又稍微疼一點。只是沒一開始那麼嚴重。

　又是一會兒過去。程季青抿了抿干燥的：“空調是不是壞了，你覺得熱嗎？”

　白新現在不熱，倒是剛才挨著程季青的時候熱。

　程季青心底有些煩躁，尤其在白新香氣，被頭頂空調風偶爾吹來的時候。

　穿著背心，脖子里開始溢汗，九分牛仔也有點悶的難，拎著背心領口，借著彈扇風。

　直到的腺發熱，然后漸漸酸脹……

　程季青意識到不對勁。

　信息素沒有出來，白新還沒有察覺。

　“你很熱？”

　程季青側對著白新，扇風的作緩緩停下來：“白新，我好像……”

　語氣里有一不確定。

　覺到腺里有什麼，正積攢著勢力，想要沖出來，和那天在別墅一樣。

　這種信息素和在面對敵人時是不一樣的，它完全來自于本。

　一個ABO世界的新手，現在還覺得生疏呢。

　程季青想控制。

　外面有人走，白新附耳來問：“什麼？”

　Omega的香味與靠近的溫度，讓崩盤。

　程季青覺脖子那的皮猛地一刺，隨之涌出熱來，沒有經驗，乍然被熱度放松，信息素立時像野蠻生長的種子迅速迸發——

　桃花酒味的信息素猝不及防襲來，白新腺燒起來。

　本就是不規律的時期，對方又是剛標記過的程季青，的發期毫無預兆又輕而易舉地，被引出來……

　alpha與omega的信息素，在包廂里迅速匯。

　百合花與桃花酒。

　一個馥郁魅，一個清香醉人。

　誰也不住誰。

　程季青腺反應強烈，連著退了兩步，不讓自己到白新，很燥，也還清醒。

　別人或許可以，但面對白新覺得自己未必有那麼好的定力。

　下意識和白新拉開距離，怕自己失去理智。

　因為有一種不好的預，搞不好那天別墅的事就要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