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還想著那伏家新婦天天進山采藥,估著也只是能掙得個溫飽,可是現在不過就一個多月,竟然說能把伏大郎夫婦給贖出來了,這如何讓人不驚訝!
伏危等了片刻,等他們緩和了過來后,面平靜,聲音徐緩:“六娘除了想讓二位陪一起去采石場外,還想著讓二位在農活空閑之際,與一塊進山采藥,同時也會按照所得給二位分利。”
何叔何嬸聞言,看向虞瀅。
虞瀅點頭道:“我也不瞞何叔何嬸了,我前些天與人簽了契書,十月送去五百斤的藥材,但以我一人之力肯定是忙不過來的,所以我就想著讓何叔何嬸,還有何家大郎一塊做這買賣。”
“五、五百斤?”何嬸聲音有些發,然后又忍不住詢問:“那該是多銀子呀?”
虞瀅如實道:“最低的也有二十一文一斤。”
何家夫婦一換算,直接瞪大了雙目。
二十一文一斤,五百斤,那就是一萬零五百文呀!
這個數目,是他們家想都不敢想的數目。
就算要存這筆銀子,也不知要存多久才能存到這麼多的銀子。
何叔驚訝過后,逐漸平緩了過來。
他看了他們倆一眼,沉默了片刻后,問:“你們就這麼與我們說了,就不擔心我與別人這事。”
伏危平靜一笑,道:“便是現在出去說,也無人會信,就算他們相信,眼紅,那又如何,這買賣他們也是搶不走的,而且……”
他略一停頓,淺淡的臉逐漸真誠:“而且,何叔何嬸的為人,我與六娘都是深信不疑的。”
一旁的虞瀅聞言,轉頭瞧了他一眼。
伏危所言,是不信的。
桌下之手,忽然被伏危握住,虞瀅心下愣了一下,但隨即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轉頭看回何叔何嬸,笑道:“何叔何嬸的為人,我也是信的。”
是信的,可伏危卻不一定是信的。
覺到了,自那日衙差來了之后,伏危確實是變了,不變得深沉了,也變得會藏自己所有的緒了。
時下,他猶如政客一般,用好聽且真誠的話語拉攏民眾的心。
他未來是上位者,如今他拉攏著何叔何嬸,不過是初顯他自己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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