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瀅知道他們不信,立即拿出了一張文書,正面對著向他們。
大聲道:“你們里頭的人多為是識字的,也有的是見過世面的,仔細看看我這張紙到底是真是假!”
安了一下兩個孩子,然后拿著文書到他們面前,在他們辨別文書真假的同時,悄悄從腰帶夾層中取出了,然后在了掌心之中。
有人仔細分辨了一下,忽然道:“是真的放歸文書,也確實是縣衙的印。”
翠蘭嬸到底有些怵,不想要爬起來,但摔得疼,一時站不了太快,只慢慢的往后挪,語聲抖的說:“你、你想做什麼?”
虞瀅在還有兩步的時候停了下來,放歸文書對準了翠蘭嬸,一字一句的說:“你好生睜大你的眼看清楚,這放歸文書到底是真還是假。”
說著話的時候,虞瀅覺到有輕風往翠蘭嬸吹去時,手心便微微一松,有些許的朝著翠蘭嬸飄了過去。
翠蘭嬸看不懂字,但聽到旁人說是真的,也是半信半疑。
連忙爬了起來,后退道:“我、我管你們是真是假,你們孫子打了我兒子,這事就是真的,沒完!”
伏安目從阿爹阿娘上收了回來,轉頭看向小嬸,急道:“說小嬸你人,和漢子跑了,還罵了小嬸很難聽的話,翠蘭嬸剛剛還親自承認是說過那種話了!”
虞瀅聞言,看向翠蘭嬸,冷聲道:“我何時漢子了?我是去采石場贖大兄大嫂了,何叔何嬸,還有衙門的霍衙差都可給我作證,翠蘭嬸你這是屬于誣陷,我一告,你這板子估計是不了了。”
翠蘭嬸瞪大了雙眼,心里頓時一怯,但隨即又想到縣太爺可不管這些芝麻綠豆的小事,便覺得余氏是唬的。
這時伏安又說:“要我們賠一百文錢,還要我給孫五郎磕三個響頭。”
虞瀅眸一斂,繼而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緩緩啟口道:“孫家賠伏家一百文錢,孫五郎給伏安磕三個響頭,我可以不告,不然這事沒完。”
虞瀅的要求,和伏危不謀而合。
翠蘭嬸剛想要開口,但察覺到一旁的伏震冷眼看著自己,翠蘭嬸頓時就慫了。
咽了咽口水,慢騰騰地挪到了已被嚇傻了的兒子旁,也不顧兩個兒,拉著兒子的手就跑。
跑到了院子外,大聲說道:“你們伏家想得!”
孫家的兩個姑娘白著臉,也跟著跑了。
虞瀅看著他們逃跑的背影,再聽到那句話,默了默。
翠蘭嬸還真當只是嚇唬嚇唬他們的?
不,是說真的。
村民見翠蘭嬸走了,有人驚問:“伏大郎,你們是怎麼能回來的?”
伏震:“現在著實不便,之后再與各位說。”
村民好奇得,可想到剛剛翠蘭嬸鬧事,也心知伏家沒人有空搭理他們,也就沒人再問了,也就紛紛離去了。
院中只剩下虞瀅與伏家一家人。
溫杏站著一旁,泣不聲地看著一雙兒,想要上去抱住他們,可卻又怕嚇到了他們,所以躊躇不敢上前。
而羅氏覺著自己好似在做夢,不真實,一臉的茫然恍惚。
若是真的,大兒子和大兒媳怎麼可能忽然出現在的面前?
可若不是真的,為什麼所有的人都喊了兒子的名字?
伏震看向母親,紅了眼,撲通的一下就跪了下來:“阿娘,大郎回來了!”
這一下,羅氏才覺到了真實,霎時間潸然淚下。
那離家多年,在采石場做苦役的兒終于回來了……
回來了……
羅氏捂住了雙眼,哭得更狠了。
伏寧伏安見著祖母哭了,連忙過去安。
虞瀅看到這些場面,眼睛酸。
略一側,悄悄地抹去了眼角的幾滴眼淚,卻不經意對上了伏危的視線。
四目相對,頓時有些尷尬。
想了想,決定還是不阻礙他們幾人團聚了,再者看著伏危也有些孤單的影,也就悄悄地離開。
先去洗了手,然后才屋中陪一陪那被所有人都冷落了的伏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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