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畫之所以能賣那麼高的價錢,就是因為一個人看中了上面那首詩,于是跟一個收藏畫作的先生爭了起來,一來二去的引來了不人搶畫,最后把價錢抬到了兩千萬。
唐煜跟秦沅約好了明天見面把字拿給。
吃完飯離開餐廳,唐煜上了余樂洋那輛黃奇瑞。
“沅姐?”
秦沅回頭,看見胡正廷從餐廳里走出來,胡正廷看著奇瑞開走:“那是誰啊?”
秦沅:“兩個朋友。”
“朋友?”胡正廷看著車開遠,為什麼那個朋友背影那麼像唐煜?
胡正廷開玩笑似的說:“沅姐有時間陪新朋友吃飯,就是沒空跟我吃,你那個朋友什麼,我去找他取取經,看看怎麼才能約你出來吃飯。”
秦沅笑道:“那你可得好好學學,他能給我賺錢。”
胡正廷一愣:“賺錢?”就他?
“是啊,一幅畫賣出去我凈賺一千萬。”秦沅說:“你說我是陪你吃飯還是陪他吃?”
“!”
一幅畫凈賺一千萬!
這是唐煜能干出來的事?
胡正廷忍不住問:“你這個朋友......該不會姓唐吧?”
這回換秦沅驚訝了:“你認識?”
胡正廷:“......”還真姓唐?
秦沅:“他唐字,字畫的字,你認識嗎?”
胡正廷:“唐字?”
胡正廷聽著這陌生的名字愣了愣,不是唐煜嗎?
他搖頭:“......不認識。”
雖然確定的那個人不是唐煜,胡正廷還是在秦沅走后給唐打了個電話。
他上來就問:“你弟會畫畫嗎?”
唐不知道他犯什麼病:“九年義務教育他靠逃課都比別人拿兩年筆,畫畫?你看他像嗎?”
是啊,唐煜哪里是那塊料呢?
“沒什麼,我就問問。”胡正廷說:“我剛才看見一個人有點像他,聽說這個人厲害的。”
唐笑了:“所以你以為是唐煜?”
胡正廷也覺得自己可笑,唐煜有多廢他又不是不知道,居然會覺得唐煜有能力賺一千萬,他估計連賺錢兩個字怎麼寫都不知道。
-
黃的奇瑞開在路上,車速不快,余樂洋時不時的轉過頭看一眼。
“你要不要去——”
“不去廟里,不去拜佛,不去上香。”
余樂洋剛一開口就被唐煜三連否決,他嘆了口氣:“算了,我也不問你是怎麼做到的,但是兩千萬的畫我看都沒看到就被賣了,這是不是你的錯?”
唐煜看了他一眼:“我覺得你是在找茬。”
余樂洋也不否認:“誰讓你上次死活不給我看的。”
這事兒唐煜沒法說,索就不吱聲。
余樂洋嘖嘖了幾聲,隨后咯咯咯笑起來:“你這手暗度陳倉玩的真厲害,連我都以為你被你舅舅養廢了,你舅知道你會畫畫嗎?他要是知道你一幅畫能賣一千萬,會不會嫉妒死?”
看到他有出息,余樂洋比誰都高興,畢竟是穿著開就認識的,雖然中間斷了幾年,但小時候的誼是斷了多年都換不走的。
唐煜“嗯”了一聲,他沒打算讓他們知道,他要不是缺錢花也不會去賣畫。
余樂洋說:“我不管,畫我沒看著,字我得好好看看。”
那幅字還沒寫落款,看就看吧。
唐煜答應他一會回去就給他看。
唐煜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譚南山的茶室,上次唐煜看上了擺在店里的那塊茶餅,當時他沒錢,但現在他有了。
茶室的小姐姐還是上次那個,看到唐煜立馬就認出他是老板的朋友。
老板的朋友一般都是跟他年紀一般大,有的甚至比他還要大上許多的,很有年紀小還長得這麼讓人過目不忘的,小姐姐跟他打了聲招呼。
唐煜指著上次的那塊茶餅:“我想買那塊茶餅。”
余樂洋對茶葉沒研究也沒興趣,他倚著柜臺看了一眼,一個圓形的茶餅被紙包著,看不出什麼稀罕。
小姐姐還是原話:“不好意思,這個不賣的。”
唐煜是真的很想要:“你給你們老板打個電話,多錢都可以。”
聽到唐煜又要大手大腳了,余樂洋有反應了,他教育唐煜:“別人買東西都是講價,怎麼到你這就加價呢?要你一萬你也給啊?”
余樂洋胳膊架著柜臺,轉問柜臺里的小姑娘:“這茶多錢啊,怎麼還不賣呢?”
小姐姐說:“這茶是我們老板一百多萬拍回來的,真不賣。”
余樂洋胳膊肘一,他一個趔趄,拔高聲調:“多,多?”
他瞪著眼睛看唐煜:“一個破茶葉一百萬,你居然還要買?你是敗家子了嗎?我把你送去葛朗臺家修煉幾個月吧!”
譚南山還沒進門就聽見嚷嚷聲,一會敗家子一會葛朗臺的,罵的還有節奏。
他走進來:“怎麼回事?”
唐煜回頭,譚南山看到是他,挑了下眉:“這不是小唐嗎?”
唐煜點頭:“我來買茶。”
譚南山走過來:“上次送你的茶喝完了?”
“沒有。”唐煜說:“想買點別的。”
柜臺里的小姐姐為難的說:“老板,他想買您的紅標。”
譚南山看了一眼他的鎮店之寶,問唐煜:“你是買回去收藏還是買回去喝?”
唐煜:“喝。”
小姐姐說:“他上次來的時候就問過這個茶了。”
譚南山挑眉,這麼貴的茶,他都不舍得喝,這小孩居然想買回去喝,不愧是連搪瓷都能隨便送的人,這到底是誰家小爺?
譚南山不賣這茶是因為他知道沒人會舍得喝這麼貴的茶,他自己也不舍得,但現在有人想買回去喝,這塊老茶餅也算是以致用。
唐煜花了一百三十萬將茶餅買走,譚南山也沒賺他什麼錢。
余樂洋看著唐煜刷卡,眼皮都抖篩糠了。
譚南山看著余樂洋眼角有頻率的跳,覺得好厲害:“你沒事吧?”
余樂洋反問:“你沒坑他吧?”
譚南山樂了:“這茶是紅標宋聘,你可以去網上查查就知道我坑沒坑他。”
余樂洋不懂這些,他就知道他爸喝茶幾塊錢一包,一泡就是一保溫杯,一保溫杯能喝一天,那不是一樣的嗎,這一百來萬的茶喝了能仙?
余樂洋小聲嘟囔:“喝金條多好。”
譚南山聽見了:“那多卡嗓子。”
余樂洋看了他一眼:“......磨就不卡了。”
從茶室出來,余樂洋連人帶茶趕給唐煜送回了家,倒不是怕這麼貴的茶丟了,就怕他一個開心再買點啥。
一千萬花的跟一千塊似的,當鈔花呢!
-
秦時律最近回來的越來越早,今天他回來的時候還沒開飯,唐煜正坐在他新到的電椅上喝茶,一百多萬的茶餅被他從中間掏了個。
電椅嗚嗚的跑到秦時律跟前,唐煜仰著頭問:“你看我的車帥不帥?”說著,椅又嗚嗚的退回去,在客廳里轉了一圈。
椅作的已經很練了,看來他下午沒練習。
“過來。”秦時律坐在沙發上,“有東西給你。”
唐煜作著椅回到秦時律邊:“什麼啊?”
秦時律從牛皮紙袋里出一份房屋轉讓合同,唐煜看合同很認真,從頭看到尾像是在找錯別字。
看完后,唐煜疑的抬起頭:“為什麼要給我房子?”
秦時律沒有從他臉上看到期待中的開心,“想送你。”
唐煜蹙起眉頭:“是要分居嗎?”他的快樂剛開始就要結束了嗎?他是不是嫌給他洗澡麻煩?
秦時律不知道他是從哪里看到的“分居”兩個字,他明明只是想回個禮。
見他不說話,唐煜眉頭皺的更深了:“你是要趕我走嗎?”
看著他絕的眼神,秦時律連忙說:“當然不是。”
秦時律抓著椅,連人一起拽到面前,腳踩住唐煜腳下的踏板:“只是送你個禮,不分居,也不趕你走,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呆在這,敢走就打斷你的。”
唐煜忽略掉他的威脅:“禮?”
見他聽到重點了,秦時律沒再嚇唬他:“嗯,禮,現在這套房子是你的了。”
唐煜眨了眨眼睛,腦袋瞬間變印鈔機:“那我可以賣掉嗎?”
秦時律:“......”萬萬沒想到啊!
既然不分居也不趕他走,那套房子放著也是放著,不如賣掉換錢,這樣他就不用畫畫賣錢了。
唐煜覺得秦時律的這個“禮”送的可真是時候!
秦時律:“賣掉?”
唐煜點頭:“賣錢啊。”
秦時律不知道他要那麼多錢干什麼,他給他的那張卡沒怎麼過,花的都是一些小錢,只買些點零零碎碎的小東西。
秦時律問他:“你很缺錢嗎?之前你舅舅不是給了你兩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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