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唐煜每天都在家等他,突然不在,秦時律連食都不好了,隨便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給唐煜發了條消息。
秦時律:【要不要去接你?】
唐煜只回了兩個字:【不用。】
秦時律算是發現了,只要他不在唐煜跟前,領導就十分冷酷無。
不過也不是對他,唐煜似乎沒什麼耐心,上次看他的手機,他回誰的信息都一樣,看起來理不理的。
秦時律放下手機,突然想到,王行的娛樂公司不能出面收購西郊的地,唐家的公司卻可以。
晚上唐煜回來,一副很疲憊的樣子,知道的他是去跟他舅舅吃飯,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喜馬拉雅山登頂了呢。
第二天,秦時律聯系了唐偉宏。
唐偉宏接到他的電話并不好奇,甚至還知道他為了什麼打來:“是西郊那塊地的事吧,小煜昨天已經跟我說了,他說你要買那塊地給他建個游樂場。”
秦時律:“......”他什麼時候說過要給他建游樂場?
唐偉宏說:“這孩子就知道胡鬧,你也別太慣著他了,不過你們小兩口的覺得我也不好說什麼,小煜說你是想以我們家公司的名義買下那塊地,都是一家人,這個忙我一定會幫。”
送上門的好事,唐偉宏怎麼可能會拒絕?
秦時律拿錢給他買地,地皮還是掛在唐氏名下,這種好事,他求都求不來呢!
秦時律準備的話沒說出來,事兒卻辦了,但他并不覺得多高興。
唐煜先他一步找了唐偉宏去買蕭家的地,他買地干什麼?他哪來的錢去買地?
他先是坑了蕭熾衡,現在又背著他想把那塊地買回來,他是后悔了,還是心疼了?他到底還是不忍心看蕭熾衡吃虧是不是?
唐偉宏還在電話里滔滔不絕:“我這就準備資料去談地皮的事,至于資金......”
秦時律聲音冰冷:“資金會按時到賬。”
唐偉宏的“好”字還沒說出口,電話就被秦時律給掛斷了。
辦公室外,黎誠正要進去就見秦時律從里面走了出來,他一時間沒注意到秦時律的表:“秦總,一會的會議——”
秦時律從他邊走過:“會議推到下午,我有事出去一趟。”
電梯門關上,黎誠后知后覺的發現他的語氣似乎有點不對。
他看了眼姚文和陳曉:“秦總怎麼了?”
陳曉搖頭:“剛才還好好的。”
姚文琢磨了一會,突然夸張的捂住:“不會是老板娘跟人跑了吧!”
黎誠:“......”還他媽真有可能!
-
秦時律一路開車到家,腦子里的不行,他勸自己不要想,他要聽唐煜親口說。
玻璃花房里一道穿著家居服的影蹲在那擺弄土,秦時律推開玻璃門:“出來,我有話問你。”
唐煜抬起頭,看到是他,愣了愣:“你怎麼回來啦?”
秦時律等不及他磨磨蹭蹭的出來,站在這就問:“你要買西郊那塊地?”
唐煜眨眨眼:“你知道啦?”
秦時律以為他會慌,會心虛,可是都沒有,他平靜的像是干了一件理所應當的事。
秦時律看不懂他的反應:“為什麼要買那塊地?”
他知道這些話問出口他必定會有問必答,他不想聽,但卻想知道答案。
唐煜知自己的素質,突然站起來一定會頭暈,可這麼仰著脖子也不舒服,于是他拉過一個小板凳放在秦時律面前。
秦時律看了一眼,小凳子過于小了,唐煜坐在上面卻一點都不突兀。
他走進來,坐在小凳上,一雙長拱的很別扭,他看著唐煜:“現在能說了?”
這事兒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唐煜之前沒跟他商量是怕他不同意,而且他自己就能做的事,何必要浪費口舌去說。
唐煜一把拉土一邊說:“王辭說那塊地下面有個墓,可能會很值錢。”
秦時律蹙了下眉:“古墓就算值錢里面的東西也不會允許拿出去賣。”
唐煜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說:你在想什麼事呢。
唐煜:“我知道。”
秦時律:“那你還......”
唐煜看他:“我說那塊地以后會很值錢你信嗎?”
秦時律沒說話,他要怎麼信?
唐煜知道他不信,“好吧,確實我是因為蕭家才想買地的。”
秦時律皺眉,失的語氣明顯:“果然。”
秦時律突然到很無力,他以為他們的關系已經改變了,沒想到到頭來他還是想著蕭熾衡。
秦時律剛要站起來,就聽唐煜說:“他們好煩,總是找我的麻煩,我也想給他們找點麻煩。”
秦時律起的作一頓,不可思議的看他:“你說什麼?”
唐煜說:“我想干壞事。”
秦時律一顆心跟坐過山車似的忽上忽下的,看著一臉犯了錯的卻死不悔改的表的唐煜,秦時律怔了好一會:“他們正愁著那塊地不了也賣不出去,你把地買了,解了他們的燃眉之急,哪里還算是找麻煩?”
唐煜歪著頭看他,“他們的燃眉之急這麼便宜嗎?我只給他們你當初定價一倍的價格。”
秦時律萬萬沒想到:“......”小商居然比他還黑。
秦時律預計的價格是兩倍,結果唐煜只打算給一倍。
現在他相信唐煜不是為了給蕭家救急了,哪有人這麼救的,這不是坑人麼!
秦時律慶幸自己沒被他算計過:“姓蕭的又不是傻子。”
唐煜:“就因為不傻才會賣。”
秦時律不明白:“什麼意思?”
唐煜眨著眼睛看他:“因為他們都錢啊。”
這本小說里,除了秦時律這個大反派他超過錢之外,其他人都是錢超過了他,只要拿住了他們的弱點,唐煜就有辦法讓自己輕輕松松的活下去。
趁著那塊地還沒有出現價值,唐煜要給他們營造一種“比起賠的本無歸,能虧一點是一點”的心理。
蕭家兩兄弟那麼注重利益,一定會上當的。
秦時律對他的話似懂非懂,覺得他好像在憋什麼大招,但只要不是為了蕭熾衡,他都無所謂。
秦時律問:“你哪來的錢給唐偉宏?”
唐煜突然想到什麼,轉過頭,笑瞇瞇的看著他:“我沒錢。”
秦時律瞇起眼睛:“沒錢你怎麼買地?”
唐煜說:“我跟我舅舅說,你要給我建個游樂場。”
再次聽到游樂場這個荒誕的理由,秦時律樂了:“所以你是打著我的旗號讓你舅舅買地,我掏錢?”
唐煜胳膊著,兩只臟兮兮的手半舉著,瞇著貓眼朝他點頭,“嗯。”
秦時律被他這樣子惹的心里的,他手揩了一下唐煜鼻尖沾上的土:“有沒有想過,萬一那塊地下面真的埋了什麼,兩年不能開發,我會虧多?”
唐煜知道那塊地穩賺不虧,但他不能說,“建游樂場不行嗎?建游樂場的話無非就是晚兩年營業,虧不了多。”
秦時律笑了下:“行,你喜歡就好,我一會就打錢給你舅舅,讓他去買地。”
唐煜一把抓住秦時律的袖子:“不要全打!”
秦時律看了一眼全都是土的袖口,由著他臟兮兮手繼續抓著自己:“什麼不全打?”
“錢啊。”唐煜說,“先打一半。”
唐煜原本的打算只給一部分,他沒那麼多錢,剩下的讓唐偉宏掏去,反正那塊地最后也是穩賺。
但現在秦時律替他出了錢,唐煜還是讓他打一半,不過他現在另有打算。
秦時律問:“為什麼只打一半?”
唐煜說:“因為是我舅舅出面買的,合同簽的是唐氏,你要是把錢都給了,我舅舅到時候反悔不把地給你了怎麼辦?我們先給一半的錢,剩下的錢等他把地轉讓給你之后再給他。”
秦時律頭一次發現唐煜不僅不傻,小腦袋瓜里掂量的東西似乎比他還要多。
秦時律撥了撥他的頭發,手順著他的耳鬢到他的下:“他可是你親舅舅,這麼算計他?”
相了這麼長時間,唐煜已經學會從他的眼睛里看出緒了,他剛進來的時候是生氣的,而現在,眼底緒涌的明顯......唐煜看了眼花房外的,大白天的,不太好吧。
唐煜轉躲開他:“我說了,我們才是一家的。”
上一次聽到這話,秦時律心還在存疑,而現在他可以確定唐煜說的“一家”是真的把他們兩個綁定在了一起。
結一滾,他看著低頭玩土的人:“寶寶,我覺得這個花房還是改不明的比較好。”
唐煜:“......”流,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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