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那麼多救護車, 結果就只有唐煜一個人了傷,其他人雖然被困在里面好幾個小時,但除了有點缺氧, 其他的一點事都沒有。
唐煜在王蘇和馬教授的勸說下不得不回家修養。
王辭和余樂洋一開始知道唐煜傷還表示了朋友之間的關心和問,后來知道所有人當中只有他傷,問就變了疑問——你是怎麼做到的?
唐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做到的,他把這歸功于自己的人設上, 炮灰嘛,遇到倒霉事肯定他中頭獎。
第二天秦時律帶唐煜去醫院換藥,從醫院會回來的路上,唐煜的手機叮叮當當的響了好幾聲,他點開一看, 竟是來自四面八方的嘲笑——
余樂洋:“哈哈哈哈我的天,你這是在尥蹶子嗎?”
王辭:“哈哈哈對不起小爺, 我不想笑的, 但我真的忍不住。”
李希雅:“我的媽呀, 這是你吧, 你想笑死我嗎?”
唐煜看著他們發來的截圖, 人都傻了。
昨天現場去了很多記者, 不知道哪個記者這麼沒有道德, 為了證明現場有人傷,居然把他在秦時律懷里蹬的照片發了出去。
照片沒有拍到秦時律的臉, 卻拍到了在他懷里打橫直了蹬的唐煜,唐煜那會為了不去醫院掙扎著, 頭和腳都在鏡頭里, 秦時律就像抱著一個打的魚, 那樣子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怎麼了?”秦時律停好車, 見他一臉苦大仇深的瞪著手機。
唐煜把手機遞到他面前:“你看。”
秦時律看到照片上耍賴的人,沒忍住笑了一下:“哪來的照片?”
唐煜不開心的說:“余樂洋他們在網上看到的。”
張嬸聽到車聲,知道他們回來了,推著椅從屋里出來。
從昨天開始唐煜的腳就沒沾過地,都是秦時律抱上抱下,秦時律把他從車里抱出來放到椅上,唐煜摟在他脖子上的手沒松。
秦時律:“怎麼了,不想坐椅?”
唐煜搖頭:“照片好丑。”
秦時律懂了:“知道了,你先松開,我給黎誠打電話,讓他找人把照片撤了。”
秦時律給黎誠打電話的時候網上的照片已經被人給撤了,很快那個發照片的賬號也變了空號。
好歹也是個認證大V,說空號就空號,由于賬號的消失,很快就蹦出了一些自稱“知人士”的人說他們是因為收到了律師函,告他們侵犯他人肖像,還說是到了什麼人的威脅。
又是律師信又是威脅的,秦時律只能想到他舅舅,他電話打給林勉,結果林勉說他本就不知道這事兒。
秦時律:“會不會是我媽?”
林勉說:“最近正忙著跟秦鐘離婚,顧不上你倆。”
秦時律想不到還有誰會做這種事,照片里他沒臉,因為他撤銷照片的可能很小,所以照片肯定是為了唐煜撤的,但除了他們還有誰會為了唐煜做這種事?
比起秦時律滿世界找這個人,唐煜并不好奇是誰撤的照片,他只要他的丑照不在網上流傳就行,看秦時律好像很苦惱的樣子,他說:“會不會是我舅舅嫌我丟人?”
“他有什麼資格嫌棄你?”秦時律不喜歡聽他妄自菲薄,那張照片唐煜嫌丑,他卻不覺得。
多可啊,難得跟他撒,哪里丑了!
而且這事也不可能是唐偉宏做的,先不說他有沒有那能力,就算有他也未必肯在唐煜上花這個錢,況且唐偉宏最近忙著跟錢振雄合作,哪里得出時間管他?
查了一天,到了晚上秦時律接到黎誠電話,說查不到。
黎誠也很奇怪,按理說這麼點事沒道理著著的,可他查了一天,就是什麼都沒查到。
撤照片的事最后無疾而終,唐煜不是什麼名人,關注的人也不是很多,很快就無人問津了。
晚上,唐煜迷迷糊糊的剛要睡著,就聽秦時律在他耳邊問:“寶寶,你是不是在外面又認識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人?”
唐煜困的睜不開眼睛,他喃喃的說:“最近沒有啊。”
秦時律:“那之前你都認識過誰?”
唐煜腦袋往他懷里拱了拱,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周老,譚南山,你舅舅,文局張局長,還有考古隊的人和幾個考古學教授。”
......都是一些八竿子打不著的人,而且聽起來年紀都大的。
想到唐煜在外面認的那位“大哥”,秦時律有點頭疼,他到底是怎麼跟這些年齡相差這麼多的人相的?
秦時律還想問些什麼,卻發現他已經睡著了。
那只纏著繃帶的手搭在他的腰上,秦時律輕輕握住他的手,盡管兩人做了最親的事,可到了睡覺的時候唐煜的手從不放,即便被他抱著,他也跟尸似的手腳都老老實實的,昨晚是他第一次主把手搭在他上。
秦時律看著睡著的唐煜......真的很乖,比起之前簽合同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兩個月,現在的他更像小時候的樣子。
他很慶幸唐煜沒有在唐偉宏手里磨沒了脾,這機靈乖巧的子要是讓唐偉宏養沒了,他估計會想殺了唐偉宏。
唐煜安分了兩天,第二天秦時律早上醒來就發現懷里的人不見了。
他從樓上下來,問張嬸:“唐煜呢?”
張嬸說:“小唐爺一早就被托車接走了。”
秦時律:“......”
大意了。
秦時律覺得得板板唐煜早睡早起的病,明明是個懶蟲,哪來的那麼多力起早?
西郊這邊,坍塌的口重新挖通,唐煜沒來的這幾天口撐了幾個架子,以防二次坍塌。
唐煜一來就到了考古隊所有人員的問。
馬教授推了推眼鏡:“你的傷好點了嗎,怎麼不在家多待幾天?”
唐煜活了一下纏著繃帶的手腕:“已經不怎麼疼了。”
馬教授說:“這事兒說來也邪乎,本以為你出去了安全,誰承想我們誰都沒傷,偏偏你這個逃出去的傷了。”
唐煜苦笑:“我可能比較倒霉。”
唐煜手上還纏著繃帶,腳也不利索,馬教授不讓他跟著下墓,唐煜也沒堅持,想想自己的倒霉勁,萬一再出點什麼事連累了大家可不好。
唐煜了留守兒,本來還可以幫技工干干活,可他剛要拿小鏟子就被一個技工發現了,把他趕去了一邊:“去去去,都傷了就老實點待著,馬教授說了,什麼活都不能讓你干,你就在里頭歇著就行。”
唐煜撇了撇,正要往回走就聽見口那邊有人吵起來了——
“我又不東西,怎麼就不能進了?”
兩個工人攔住一個穿著高中校服的男生:“這里不是隨便誰都能進的,你趕走,你是怎麼進來的?”
高中生不忿的推了拉扯他的工人一把:“我怎麼就不能進來了,這塊地,這整塊地皮都是我家的,我想進就進!”
唐煜看著大言不慚的年,心說簡直是胡說八道,這塊地明明是我家的!
年余瞥見站在一旁看熱鬧的唐煜,上下掃了他一眼,突然抬起手指著他說:“那他為什麼可以在這?”
兩個工人說:“他是我們這的工作人員。”
“騙人,他沒穿白大褂,也沒穿你們這種施工隊的服。”他盯著唐煜看了幾秒,呲了呲牙:“他穿的比我還好呢!”
年雖然穿著校服上,但T恤子鞋子都是名牌,唐煜看了看自己上的服,這服是之前林宜帶他去逛街的時候買的,那幾高定他特意沒穿來。
唐煜沒想多管閑事,看戰火引到他上了,他轉就要走,年跑過來拉住他:“你為什麼在這?”
唐煜回頭看他:“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年趾高氣昂的哼了一聲,“我剛才說話你沒聽見?我說了,這塊地都是我們家的!”
唐煜不太理解的看著他,“你是不是不知道,你現在腳下踩著的這塊地已經被政府買了,也就是屬于國家所有,敢問你是.......國-家-領導人的兒子?”
秦時安:“......”
瞎說的吧,他爸明明說西郊這塊地是屬于他們家的。
秦時安說:“你知道個屁!”
唐煜不知道他是從哪蹦出來的小屁孩,可真討人厭。
唐煜轉就走,秦時安回頭瞪了那兩個攔著他的工人一眼,轉頭去追唐煜。
唐煜本來走的就慢,加上膝蓋傷走的就更慢了,秦時安跟在唐煜后:“你還沒說你是誰呢,你不是這里的工作人員吧,看你長得白白凈凈的,一看就不是干活的,你到底是誰啊,為什麼在這?誒你怎麼走這麼慢啊,你是屬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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