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律回公司查過監控才知道秦昊這個人有多瘋,他在開車撞了唐煜的第二天就來騰應聘保安,在秦時律的眼皮子底下進進出出半個多月。
半個月的時間足夠他清騰大樓所有的出口,在秦時律帶人去天臺的時候,秦昊又一次功逃。
不過沒關系,上次是因為不知道是誰,這次秦時律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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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病房里只剩下門一盞微弱的燈,唐煜一瞬不瞬的看著在邊睡的秦時律。
失而復得大概是這世上最幸運的事了吧。
唐煜回想起那孤零零的三年,眼眶不由得泛酸,他悄悄湊近,在秦時律的上了:“秦時律,我你。”
安靜的病房里突然響起秦時律略微沙啞的聲音:“我也你。”
唐煜愣愣的看著他:“你,你沒睡?”
秦時律睜開眼睛,角勾起一抹明顯的弧度:“為什麼親我?”
唐煜:“就想親,不行嗎?”
抓被抓了個現行,唐煜有點丟臉,他想躲開,卻被秦時律按住了后腰,他抹去唐煜眼角的潤:“行,想親就親,隨便親,只給你親。”
唐煜瞪著他,他有好多話想跟秦時律說,可他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他怪秦時律扔下他一個人,怪他一個人一走了之,怪他說話不算話,可這些他都說不出口。
他再次吻上去,手順著秦時律的擺向下進去,秦時律隔著子的布料握住他的手:“寶貝兒,今天這麼主?”
唐煜垂著眼:“我想幫你。”
秦時律把他的手拿出來:“平時都嫌累,現在傷了反而勤快了?”
唐煜咬了咬,低聲說:“用。”
秦時律都快炸了,他把唐煜按進懷里:“別惹我了祖宗,我耐力真沒你想的那麼好。”
唐煜堅持:“我可以。”
秦時律親了親他的耳朵:“我知道你可以,但我舍不得。”
每天晚上定時定點就要吵著睡覺的人今天卻說什麼都不睡,秦時律摟著哄著半天唐煜眼睛連閉都不閉。
“怎麼不睡?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唐煜搖搖頭,枕著他的口目呆滯的看著一,喃喃的說“秦時律,我做了個夢。”
秦時律輕笑:“又做什麼夢了?”
那個夢很長,唐煜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說起,他沉默片刻后說:“還記得我之前的夢嗎,就是我說你死了的那個夢,你想知道后來怎麼樣了嗎?”
秦時律:“怎麼,還是個連續夢?”
唐煜苦的笑了笑:“是啊,神奇嗎?”
秦時律:“神奇。”
安靜的病房里,唐煜糯緩慢的聲音不仔細聽容會讓人覺得十分舒適,可他說的話卻像針一樣,每個字都帶著尖銳的針頭狠狠的往秦時律的心尖上扎。
“在我們領證的前一天我被人綁架了,你的車被人了手腳,你為了救我從山崖下摔了下去,你死了,只留下了我一個人,我很難過,也很生氣,你明明說過要一輩子跟我在一起的。”
“婚禮那天,我一個人走在紅毯上,現場一個賓客都沒有,我在沒有你的日子里一個人活了三年,我用三年時間給你報仇。”
秦時律聽不下去了,他做的夢都是幸福的好的,為什麼唐煜會做這樣的噩夢?
秦時律心里梗的厲害:“然后呢?”
唐煜垂下眼搖了搖頭:“沒有然后了,這個夢到這里就結束了。”
就讓這個夢結束在那吧,唐煜想。
他不想讓秦時律知道他最后做了什麼樣的選擇。
秦時律一宿沒睡著,滿腦子都是唐煜說的那個夢,雖然只是個夢,但只要他深想一下,就仿佛能會到唐煜說的那種痛,他只是想一想都難以忍,不知道唐煜在夢里會有多難。
一早林喆就帶著早飯來,吃完飯秦時律接到黎誠的電話后才走。
病房里,唐煜和林喆互相觀察著對方,林喆坐在病床對面的沙發上,唐煜則是靠著床頭垂著眼,不停的轉著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
林喆看著他這個悉的作。
這是秦時律死后唐煜才染上了病,無論是發呆還是琢磨事,他都喜歡轉戒指,可是在這一世,至今為止林喆都沒發現他有這個習慣。
“小林哥。”唐煜抬起頭看他:“你相信重生嗎?”
林喆沉默片刻,“信。”
這一聲“信”讓兩個人再次陷了沉默,過了許久,唐煜嘆了口氣:“你是不是早就發現了?”
林喆點頭:“在你說你有幻覺開始。”
現在想想,唐煜總算知道他為什麼每次都能接他的話了,唐煜問他:“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林喆:“年前。”
唐煜算了算時間:“比我早了幾個月,我是三月份,你是怎麼來的?你也跳樓了?”
“不是。”林喆說:“我是自然死亡。”
唐煜驚訝:“壽終正寢?”
林喆:“被雷劈死的。”
“???”
唐煜不知道是該先驚訝還是先無語:“被雷劈死不算自然死亡吧?”
林喆說:“算,大自然賜予的死亡。”
好吧,唐煜還是選擇了無語:“小林哥你還是那麼幽默。”
林喆面不改:“你是兩輩子加起來唯一說我幽默的的人。”
“你的幽默跟別人不太一樣,一般人欣賞不來。”唐煜想了想,忍不住好奇:“被雷劈疼嗎?”
“還行,一下就過去了,沒什麼覺。”林喆也問:“跳樓呢,疼嗎?”
唐煜沉默了
他跳樓那天騙走了林喆,林喆跟了他三年,到最后卻被他給騙了,只因為一切都結束了,他也要結束自己。
林喆確實有些故意了,他故意問這個問題,其實是想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三年里他攔下過無數次,原以為報了仇他會慢慢想開,結果他卻把他騙走,從騰集團的樓頂縱而下。
唐煜低下頭:“對不起,小林哥。”
林喆嘆了口氣:“你的喪禮是紀先生一手辦的,他不許任何人幫忙,你死后他沒日沒夜的打擊騰,他想發泄,卻因為你是自殺沒辦法給你報仇,所以就折騰自己,折騰秦家,后來騰破產,秦家老爺子氣的中風,他也離開了國,之后再也沒有回來過。”
唐煜可以想象紀白的瘋狂,畢竟那三年,紀白對他可以說是掏心掏肺的好。
林喆說這些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這些應該讓他知道。
紀白跟唐煜其實是同一種人,一旦了就會把視為全部,但有些人的終究是會留下憾,得不到回應的就像落花流水,匆匆而過不留痕跡,紀白就是這種。
這話說了就算過了,林喆換了個話題:“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唐煜語氣依舊慢悠悠的:“昨天我讓姜堯哥派人盯著蕭熾衡和唐,姜堯哥說你已經讓他這麼做了,我想了一晚上也想不到你這麼做的理由,所以就想試試。”
兩人想到一塊去,林喆一點也不意外。
唐煜問:“你有發現什麼嗎?”
林喆:“有。”
唐煜驀的坐直了子:“什麼?”
林喆看著他說:“發現你這次回來改變了很多事,事可能有所不同了。”
唐煜眨了眨眼:“你說的不同指的是”
林喆說:“以前蕭氏是到秦總打擊,蕭熾衡為了報復才會跟唐聯手做出那些事,如今蕭氏一蹶不振是因為唐,蕭熾衡和唐訂了婚,現在又鬧的這麼僵,應該不會再像過去那樣聯起手來對付您和秦總。”
話雖這麼說,唐煜還是不放心:“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是。”林喆點頭,“但我還發現,蕭熾衡對你似乎不太一樣了。”
唐煜一直避諱著蕭熾衡,打心底里的恐懼和抗拒,原來并不是因為他是害死他的元兇,而是因為他害死了秦時律。
他雖忘記了一切,但冥冥之中他依舊跟著自己的心,就好比他一來就要跟秦時律領證,知道秦時律相親他會生氣,他會跟秦時律要一個他曾經承諾過的玻璃花房給他種滿蘭花
唐煜提:“有什麼不一樣?”
林喆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好像好像對你有了。”
唐煜角一,看著林喆:“小林哥,你的幽默可以適當收一收,這個笑話我聽了想吐。”
林喆料到他會是這個反應:“好吧,當我胡說,但十有八-九。”
唐煜:“”啊,這個小林哥好討厭。
說完了蕭熾衡,他們又說起了唐,林喆說:“唐卷款出國,姜把盯著他的人給撤回來了,現在不太清楚他的行蹤。”
唐走了倒是沒什麼,但失去他的行蹤就有點讓人不安了,“那,那個人”
林喆知道他說的是誰,跟蕭熾衡一起綁架唐煜的人是唐聯系的,不過那人就是個混混,不足掛齒,另外,最后幫蕭熾衡東山再起的人,是佟銘,也是害死顧文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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