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這次得正經來。”
苗芳菲道:“不能一次反著,以后就都覺得肯定是反著了,還是得看儀式的容。”
畫桃符時他們反著來,是因為畫桃符的目的,是將孕婦和‘惡鬼’隔開,但他們本懷的就是鬼胎,所以才要想辦法躲避才行。
但洗三就不一樣了,洗三是對嬰兒的祝福,無論是怎樣的母親,都希孩子能健康長大。代萍萍,如果真曾孕育過孩子,作為一位母親,對洗三這種儀式,應該也是有好期盼的。
“就按著要求的來。”
苗芳菲咬牙做出了決定,選擇在旅程中格外重要,可以說每一次選擇都決定著旅客們的命運。所以說旅隊長至關重要,通常都由擁有‘預知’‘觀察’類稱號的人來擔當。苗芳菲差就差在這一點,只能憑經驗來判斷。
好在至今為止,從沒有出過錯。
洗三需要的東西雜七雜八,品繁多,要準備一把算盤(希孩子長大后能有心計),準備稱或者金銀(祝愿孩子將來進金又進銀,過富貴日子),還要放一點蔥(盼孩子聰明),再撕一點窗棱紙放進水里(希孩子心明眼亮),林林總總要準備十五六種東西。
想在廢棄已久的切壁村里找全東西可真不容易,窗棱紙早就爛沒了,算盤之類的也都朽爛找不見了。倒是蔥這種東西,在林曦帶來沖泡的水蔬菜包里能找到,復水后算是能用。
好消息是,每準備兩樣東西,鬼嬰的好就會加上一點。雖然找東西不容易,但這也讓苗芳菲他們振了神,這次選擇該是正確的。
* *
“東西準備點。”
另一邊,嬰竹苗寨,四個著肚子的男人聚在一起,用眼神流。當然了,眼神肯定表達不了這麼復雜的話,王澎湃撕了角紙在上面寫字,傳給趙宏圖他們去看。
看完以后,這紙條被王澎湃用打火機燒了。
同樣的洗三項目,這邊做出的決定卻和苗芳菲那邊截然不同。歸結底,還是他們在剛知道丙九殺了尸化飛狐王,正震驚恍神那會,郁和安看到清單上需要準備牛角,就拿出了老黃牛皮,想磨一點點牛角來用。卻正看到了牛頭上,那銅鈴大的牛眼淌下淚。
嚇得郁和安立刻就把這消息告訴王澎湃他們了。
“磨牛角這件事不好,大黃說的準沒錯。”
郁和安憂心忡忡:“之前俺也磨過牛角,一點沒事的,但這次大黃流淚,肯定是不好。”
郁和安之前也磨過牛角,無事發生,這次老黃牛皮卻流了淚,也就是說,這次磨牛角的話,會帶來不好的影響。
“牛角是祝嬰兒像牛一樣健壯,孔武有力啊。”
王澎湃了下,略一思索,接著就囑咐大家,不要準備名單上對寶寶有‘祝福’的東西。尤其像什麼‘準備鳥羽,祝寶寶如鳥兒般輕盈’‘準備虎牙,祝寶寶像老虎一般兇猛’這類的。
而這些話就是寫在紙條上,因為在郁和安說出‘老黃牛流淚,準備牛角是不是不好’這句話時,他的嬰兒好度直接掉了2點。
仿佛還在他們肚子里的小孩魔,能聽懂他們說的話。
從這以后,任何與洗三有關的事,王澎湃他們都用紙條流。
王澎湃懷疑,他們這次洗三準備的東西,很可能會為嬰兒的增幅,和后面的項目有關。現在他已經能斷定,鬼嬰是正確的選擇,嬰兒還不知道是什麼臟東西,在這里加強嬰兒純粹是白癡行為。
好在經過之前一系列的事,王澎湃的話趙宏圖他們都能聽進去,也不問什麼為什麼。這其實是很危險的行為,這幾個旅客歷練的不夠,還是容易信人。他們這種格,將來總得吃大虧。
想到這王澎湃暗自嘆了聲,不過個人有個人的緣法,自己的路還是得自己走。起碼這次醉湘西,他們該是能活下來了。
畢竟,有丙九啊。
王澎湃想起丙九是烏老六帶回來的這件事,就覺得坐立不安屁,邪門,實在是太邪門。他都有點后悔主來醉湘西看熱鬧了,尤其是回來的丙九,還經常用一種令王澎湃頭皮發麻的眼神打量他的時候。
衛洵看了王澎湃一眼,見他條件反回了個憨厚狗的笑容后,挑了挑眉。衛洵悠然自得坐在竹椅上看王澎湃他們準備忙碌,自己懷里抱著個木匣。正是從烏老六那里翻到的。
他一看就知道這是烏老六搞得鬼,這幾乎是個謀了——以衛洵追求刺激喜歡冒險的格,越是明顯的陷阱他越想去踩踩看,非得把它破了不行。
要是別的陷阱,說不定衛洵就愿者上鉤了,但參是口的玩意,烏老六又是由蛆組——
想到這衛洵就反胃,抱著匣子離開后他就想聯系旅社把這參須賣了,反正拿都拿了不如廢利用。但在衛洵要賣參須前,一條蛆晃頭晃腦從匣子里里爬了出來,興高采烈沖衛洵豎起上半。
衛洵:?!?!
那一瞬間衛洵簡直跟看到暴癖站在面前掀起大似的,整個人都差點窒息,等覺察到蛆的意識在他腦子里,跟他通時,衛洵整個人都是麻的。
完蛋,他腦子不干凈了。
得虧這蛆及時叭叭叭匯它們四蛆兄弟已經發展下線,功占領了烏老六的右手食指。這次是它們組織第一次行,功破滅了烏老六要往參須里放蛆害衛洵的謀,并且把蛆大送到主人邊。
接下來該如何行,還請主人指示!
衛洵木了,他從來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有能為蛆頭的一天。收個蚊子已經夠破底線了,再來個蛆——
他不行,他不可,底線決不能一步步后退。
就在衛洵差點把蛆統統賣給旅社時,正好旅客們全都來見他,這一眼,衛洵看到了王澎湃。
就是這眼,改變了蛆大的命運。
因為衛洵看到王澎湃上閃過一圈紅,就像游戲里被boss點名的特效一樣。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況,衛洵當然明白。只是他真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快就看到這種圈!
衛洵手進兜里,握住金屬姓名牌。
之前和* * *討論協議的時候,衛洵提問,簽了協議后,他是不是就直接加安雪鋒旅隊了?
答案是‘不是’。
【加安雪鋒旅隊,是你協議里的義務】
* * *溫和道【雖然他的旅隊要求有些嚴格,但我相信你可以夠做到】
也就是說,簽了協議后,他不是直接加安雪鋒旅隊,而是要努力考進去才行。
‘你這份協議,安雪鋒知道嗎?’
衛洵聽了后半晌無語,幽幽問道。
* * *聽了后笑,拖長聲音【當然——不知道了,這才有趣,不是嗎?】
衛洵越來越覺得這* * * 恐怕是跟安雪鋒有仇,絕對的,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坑他。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就跟衛洵簽下這種協議。
不過這倒是也合了衛洵的意,要是真簽了協議就直接加旅隊,他還不樂意的。
【他總是會親自挑選員,他的隊員也時常會藏份,跟散隊過旅程。或許很快你們就會遇到。當你簽下協議后,他們出現時,你會知道】
【或許,這更利于你把握機會,加油】
加油個屁。
衛洵當時心里就犯嘀咕,什麼人總會偽裝份?那當然是通緝犯總會偽裝份了!或者是有強大外敵的,有死對頭的,總而言之,這旅隊聽起來不是什麼好鳥。
不過這協議帶來的效果合衛洵的心意,能知道安雪鋒旅隊的人是否在邊,到時候他自己想藏,還是想表現,都能掌握主權。
衛洵不喜歡被別人挑揀,他要做也是做選擇者。
從* * *的話語中衛洵也能聽出來,安雪鋒的旅隊估計級別很高,衛洵實際上是旅社新人,帶完這隊后還不知道會怎樣。雙方級別太懸殊的話,想遇到就很難,這正合衛洵的意,左右* * *也沒規定加旅隊的時間,那就慢慢來嘛。
誰知道當衛洵回到嬰竹苗寨,看到王澎湃的時候,就見他上泛起了紅!
衛洵:???
安雪鋒竟在我邊??
不,不對,也可能是安雪鋒旅隊里的人。
一瞬間衛洵想到這會不會是* * *設下的連環套。畢竟從他誤危險級旅程,再到接到導游新手任務,丙九消失,他恰好和丙九有百分之五十一的相似度,被選中代替丙九。
這種種種種實在是太多巧合。
而衛洵陷到絕對危險的時候,* * *又及時出現,拿出了份他無法拒絕,待遇絕對厚的協議。
現在,衛洵又知道,隊里的王澎湃竟是藏份的,安雪鋒旅隊里的人。
要普通人早就被這一連串連環拳給打懵了,或者本不會把這一連串的巧合聯系起來,但衛洵不是普通人。
他分析出這一切后,反倒更起了興趣,正大明盯著王澎湃看,看得胖子渾起皮疙瘩。
王澎湃究竟為什麼而來?
是為了在醉湘西旅程里得到什麼東西?還是為了衛洵?
亦或是……衛洵記得在初上車時,王澎湃和林曦都知道,丙九擁有‘無痛者’的稱號。林曦是丙九邊人,王澎湃又是因為什麼。
他會不會是為了‘丙九’而來?
那就有意思了。
衛洵想,原丙九的消失,會不會和安雪鋒旅隊有關。
如果是這樣,王澎湃的到來,是確認‘丙九是否消失’了嗎?
如果發現‘丙九’還在,王澎湃又會怎麼做。
是向上匯報?控制丙九?還是讓丙九‘再次消失’?
【你將為丙九,作為導游丙九的威嚴,也承擔他上的一切危險】
現在想來,* * *說過的每一句話,似乎都暗含深意。
‘我想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麼’
衛洵在腦海里與蛆大對話。他現在知道的太,想知道的太多。必須早有準備才行。
‘悄悄地,不讓他知道’
衛洵角輕勾,眼睫垂下,遮住眼眸的,如惡魔命令他忠誠的仆從。
‘你能做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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