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也道:“你算個什麼玩意兒,我好歹和挽挽談過,你呢?”
陸建時好笑,嘲諷地道:“行啊,小丫的,敢和爺爺我板?你也不打聽打聽爺爺我是誰!”
本來話說到這里,他也不至于真打,畢竟陸家管得還嚴格的,在外面是絕對不允許仗勢欺人的。
不過初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一個陸建時,一個蘇巖京,反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恨不得他們倒霉呢。
便從旁挑事:“九哥哥,你別打他,你趕走吧,不然他打你,你打不過他,萬一傷到你呢!”
陸建時一聽,簡直了,士可殺不可辱,當即把圍巾一扯,帽子一,之后挽起袖子:“挽挽別怕,看我不死他個小丫的!”
說完直接揮著拳頭沖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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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建時和蘇巖京打了一頓,沒一頓飯功夫,消息就傳遍了整個永陵村。
傳說是這樣的,初挽在北京城的有錢未婚夫找來了,蘇巖京不服氣,兩個人打起來了,那城里的未婚夫就是能耐,把蘇巖京給揍了一個鼻青臉腫。
于是等初挽和陸家幾個男人拔草回家時,路上全都是探頭探腦看熱鬧的,還有扛著鋤頭剛從地里回來的大嬸打量著幾個男人,笑呵呵地問:“挽挽,哪個是你未婚夫?”
三個男人,看著都長得不錯,年紀也差不離,這可真分不出來。
三個男人面面相覷,誰都沒吭聲。
初挽:“嬸,你弄錯了,這里面沒未婚夫,我哪來未婚夫!”
那大嬸:“是嗎?不是說你未婚夫打了蘇老師嗎?”
陸建時便上前,抱著膀子,仰著下,一臉拽樣:“打人的是我!”
那大嬸看陸建時那樣,嚇了一跳,忙尷尬地道:“好的,好的……”
說完趕跑了。
三個人回到家吃飯,結果初挽很快發現,做的飯本不夠吃,這三個人太能吃了,一個人能吃和爺爺兩倍的份!
初挽很快明白了,爺爺年紀大了,自己食量小,而這三個男人,都是年輕壯小伙子,況且今天在地里賣了力氣消耗大,一個個食量大如牛。
沒法,只好把從陸家帶來的臘什麼的都蒸了,切了,又把黃牛也燉上,不過這些一時半會不了,三個男人還跟狼一樣,又把帶來的糕點拿出來給他們三個分了。
三個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以前沒覺得,現在突然發現吃飯還能吃不飽。
陸建昭機靈,已經揣著錢去了村頭唯一的小賣鋪,在那里把人家好吃的都搜羅來了,什麼江米條,山楂卷,高粱飴,他直接把人家裝貨的紙箱子給拎來了。
三個人一擁而上,把這些分了分,在里嚼:“味道還不錯,這個山楂卷咱們小時候也吃過吧。”
初挽無奈,看著三個人那饞樣:“你們別都吃了,回頭村里小孩吃什麼!”
陸建昭:“吃甜的對牙齒不好。”
初挽便懶得搭理他們了,隨便他們吧,不覺得丟人現眼你們盡管造!
吃著山楂卷,陸建時無意中一,便覺得小那里疼,他挽起來,陸建昭和陸建暉一看,大骨那里都青了。
陸建暉蹙眉:“沒事吧?”
陸建昭冷笑:“沒本事就別打架,充什麼英雄好漢!那個蘇什麼的就是一白面書生,你竟然打不過他,瞧你那熊樣!”
陸建時頓時不服氣:“你過去打打試試?人家再是書生,人家也是農村下過鄉干過活的,你比得上?我再熊樣,我也打了,你打了嗎?”
陸建昭手:“行,我這就去打,你看我的!”
初挽都看傻眼了,心想這都什麼兄弟啊,當下忙道:“你們可消停吧,回頭你們打了人,你們自己跑了,我還得在這里住呢!跟我鬧事了!”
陸建暉也道:“別瞎攪合,我們是來幫挽挽干活的,不是來搗的,我們得聽挽挽指揮,不然回頭別說老爺子那里,就是七叔,回頭過來一瞧,就夠咱喝一壺的。”
陸建昭一想也是:“那就先饒了這兔崽子吧!”
等臘蒸好了,就著燒餅,幾個人吃了,總算吃飽喝足。
或許是上午累的,幾個人明顯有些犯困,特別是陸建時,那腦子就往下耷拉,眼看打盹要睡著。
其實初挽也有點困,想歇歇,本來就睡覺。
不過一想,免費的勞力,不用白不用,干嘛讓他午睡?
當下打起神來,帶著他們去地里了,浩浩的,一路上都是圍觀的。
干活干到中間,村支書來了,意思是初挽的親戚把蘇巖京給揍了,這事得說道說道,三喜從旁攥著拳頭,瞪著眼睛看初挽,一臉氣鼓鼓的,顯然是生氣蘇巖京被打的事。
初挽見此,正要說話,陸家兄弟幾個先站出來了。
“人是我們打的,現在就看你們是來文的還是來武的,文的話,咱就坐下來說說理,反正村支書在,咱不怕沒人做主,但是要來武的——”
他頭一仰,瞇著眼睛打量著對面:“我們哥兒幾個也不是吃素的,咱今天就劃個道道出來!”
那邊村支書兒子,也就是三喜哥哥便也站起來了,抱著膀子,橫得很:“我妹說了,你們欺負蘇巖京,就是欺負我妹,你不看看這是什麼地界,強龍不地頭蛇,你們幾個臭小子都沒長全,倒是給老子在這里耍橫?”
陸建時噗嗤一聲笑了:“哥兒幾個,咱們上吧!”
陸建昭和陸建暉一聽,立即和陸建時站一排。雖然平時幾個人互相看不順眼,但是打架親兄弟,上陣父子兵,這時候自家人絕對不能吃虧。
雙方這麼對峙得火藥味十足,眼看著真就打起來了,到底是村支書做事老道,趕扯著自己兒子一邊去,又說了一些好話來勸。
彼此到了這個時候,其實都有些下不了臺,但要說真打,別看面上耍橫,但其實都有些猶豫。
陸家兄弟是不敢惹事,怕被人說仗勢欺人,回頭還是得被七叔甚至老爺子收拾,而三喜哥哥,也知道這幾位來頭不小,可不敢下重手,真打了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最后村支書從旁勸著陸家兄弟,訓著自己兒子,最后又讓初挽出面說話,終于說定了,陸家幾個表示愿意包醫藥費,至于道歉,免談。
對于這個結果,村支書滿意,三喜哥哥也有了臺階下,最后放下一句狠話:“你們幾個小子,咱走著瞧吧!”
所謂“走著瞧”意思是這次就算了,輸人不輸陣,給自己找補下,大家都懂。
至此,蘇巖京還能怎麼著,只能認栽了,鼻青臉腫的,心里老大不痛快。
其實他本意是想哄哄初挽,畢竟初挽比起三喜還是好的,比起陳蕾,他覺得好像初挽長得更對他的味兒。
可誰知道出來這麼三兄弟,看樣子一個比一個子暴,現在關鍵是經過這麼一鬧騰,誰都知道初挽和他分了。
事嚷嚷出去,是再也回天乏力了。
初挽對于這個結果,還是滿意的,等于一下子把蘇巖京解決了,他是再也別想糾纏著自己,關鍵還讓陸建時也挨揍了,一舉兩得,完!
而接下來兩天,陸家幾兄弟干農活也稍微上道了,就讓三兄弟下地干農活,自己在家負責做飯,不做飯的時候就看書學習。
畢竟還想試著參加一下今年的高考,算是一次歷練,既然要歷練,就不能太差了,盡可能多給自己一點希。
這天學了一個上午,看看時候不早了,便過去摘一些野菜。
最近從陸家帶來的那些吃的,都很快進了兄弟幾個的肚子,就連小賣鋪的零食也都被他們搜□□凈了,小賣鋪說去鎮上進貨,結果鎮上也沒有了。
因為這個,村里小孩子看著陸家幾個大兄弟,眼里就有些小怨恨,他們現在只能偶爾吃個泡泡糖解饞了。
為了不至于讓陸家幾個金貴的孫子挨,初挽只能拿出家里的存糧,又時不時多摘點野菜給他們吃。
這時候山里一些野菜了頭,味道新鮮,初挽薅了野蔥薺菜,都是水靈靈的,大概薅了半筐,這才拿著過去廚房。
回到家,便要洗菜,誰知道看看水缸里沒多水了,便提了水桶要去提水。
恰好陸建時從外面杠著鋤頭回來,他現在穿著舊鞋,上還帶著泥,乍一看還真有點像莊稼漢了。
陸建時看到提著水桶,立即道:“去打水?我去我去,挽挽你快放下,讓我來干!”
這幾天兄弟幾個都在初挽跟前搶著干活表現,他是唯恐落人后,現在看到初挽挑水,他比誰都積極!
初挽:“你知道水井在哪兒嗎?”
陸建時懵:“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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