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雪椰一聽,只能點頭。
陸守儼笑了下,他那信自然是沒了,早燒了,但是這話詐一詐孫雪椰還是可以的,反正就是要當場承認他們已經分了。
當下他繼續道:“孫同志和我分了后,我家里人也批評了我的行為,認為我不擅長和同志談,太不會來事。我家里也考慮到我年紀大了,該結婚了,便給我介紹了一個對象。”
說著他向王政委夫婦以及孫雪椰父母大伯介紹道:“這是初挽,家和我們家是世,家里長輩和我父親是生死相托的兄弟,如今爺爺和父親都不在人世了,家里只有一位年近百歲的太爺爺,這就是世之家的托孤之。我遵從父命,和接過后,覺得還算合適,現在我已經打報告打算領證結婚,報告都下來了,我們的新房也布置差不多了。”
初挽從旁,也不用吭聲,就默認就行了。
王政委聽著,連連點頭:“原來這是陸老爺子好友家的兒,這是世,知知底,這不是好的嗎,恭喜恭喜,守儼,你就要結婚了,到時候記得分喜糖。”
陸守儼道:“王叔叔,那是自然了,到時候一定請你來喝喜酒。”
他笑道:“不過,現在有個麻煩。”
王政委媳婦忙道:“有什麼麻煩你就直說,咱看看怎麼解決!”
陸守儼眸淡淡掃過孫雪椰,之后才道:“孫同志,你還是說說你的想法吧,我實在不明白,我們分了就分了,我現在也另外找到對象要結婚了,你這樣糾纏著我和我的未婚妻,這到底要做什麼?你已經找了我三次,找了我未婚妻兩次,如果這樣無休止鬧下去,那我也不要結婚了,工作也不要做了,這已經對我和我未婚妻造了嚴重影響。”
孫雪椰瞬間臉紅了。
本來想著,好歹仗著之前的一點分,哭一哭,讓陸守儼心,沒準事就了。
還有那初挽,本來應該是陸守儼的侄媳婦,求一求,鬧一鬧,覺得這婚事攪和了,攪和黃了后,陸守儼就是再鐵石心腸,也架不住一個人家在他眼跟前哭求吧,或者干脆用一些別的手段,怎麼能不?
可萬萬沒想到,陸守儼竟然來這一招。
要知道,這王政委來頭不小,都是這個圈子里混的,彼此都要臉,陸守儼把話說到這份上,那真是把孫家的臉直接扔在地上再踩一腳。
王政委一聽,驚訝地看向孫雪椰家里幾個長輩,他沒想到還有這種事。
孫雪椰爸也是臉紅了,他皺著眉頭:“雪椰,你既然和守儼分了,人家另外有了對象,你不應該啊,這事咱不能這麼辦,這樣不地道吧?你真這麼辦了?”
孫雪椰得滿臉通紅,不過還是道:“爸……我,我當時分的時候,也是一時沖,沒想清楚,我沒想到他竟然另外找了……”
孫雪椰媽也是急了,丟人丟大了,當下氣急敗壞地道:“沒想清楚?你沒想清楚你也不能這麼折騰別人!人家這都要領證結婚了!”
王政委媳婦見此,反而勸道:“別急,你們可千萬別急,這里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呢?到底是年輕人,估計有什麼誤會吧。”
孫雪椰大伯簡直是目瞪口呆,他是要臉的人,王政委是侄的人,也是他頂頭上司的老朋友,誰想到在這種事上竟然丟人現眼。
當下忙道:“依我看,這事還是雪椰年紀小,不懂事,回去好好教育,該怎麼著怎麼著,守儼,這事委屈你了,我們看看怎麼辦,肯定會給你一個代。”
陸守儼從旁,笑得輕淡:“其實我一個男人,本來也無所謂的,哭哭啼啼幾句,我也沒什麼,不至于非要鬧到長輩跟前,我更不至于和計較。只是我未婚妻,到底年紀小,哪見過這個,孫同志跑過去哭哭啼啼找,沒經過事,不知道怎麼回事,害怕了,鬧著說不結婚了,那我就沒辦法了。”
他無奈,嘆道:“孫叔,王叔,剛才我也說了,這是家父朋友家的后代,的爺爺為我父親而死,是死在日本人手里的,烈士碑上雖然沒爺爺的名字,但那也是抗日犧牲的英雄。提起這件事,家父至今愧疚難安,家父寧愿不要我,也得顧著。事鬧到這個地步,家父那里也是大發雷霆,先把我痛罵一頓,要我必須給出一個待。”
“我也是沒辦法了,我年紀不小了,還想結婚,還想工作,不想被趕出家門,所以只能擾煩諸位長輩,好歹給我做主。”
他這話,很明顯,拿著那沒到場的陸老爺子人了,不過在場幾位聽著,也是無奈,畢竟這事孫雪椰辦得確實不地道。
初挽從旁依然垂著眼,不說話。
孫雪椰父母看了眼旁邊這一臉淡定沒什麼表的姑娘,想著“沒經過事鬧著不結婚”的模樣,當下也是沒臉,連忙給陸守儼賠禮道歉,又說回去好好管著孫雪椰。
王政委也是很無奈,道:“雪椰這也二十三了吧,比這姑娘大好幾歲呢,哪能這麼不懂事,人家小姑娘才多大,人家就要結婚了,咱跑去找人家鬧騰,這不是壞人家好事嗎?陸老是好說話的,但也不能這麼壞人家的喜事!”
王政委以前得過陸老爺子的恩,對陸老爺子非常敬重,這個時候只有向著陸家的份。
孫雪椰父母被王政委一訓,哪里好意思說什麼,他們也知道自己兒之前鬧著分手,是有個對象談著。
結果分了又要糾纏,算是丟人丟到家了。
現在被這麼當眾指出,他們是什麼都不敢說,只能一再點頭稱是,又開始罵孫雪椰:“你這孩子怎麼回事,分了就分了,你還能賴著不,人家都另外談了,咱不能做這種不地道的事!”
孫雪椰被這麼劈頭蓋臉一通說,也是恥至極。
實在是不明白,重生了,想著挽回這一段夫妻,做錯了那樣的事,陸守儼都肯放一馬,總歸是有的,況且當時說分手,后來挽回,不是也了,怎麼現在就被半路殺出的程咬金給搶了呢!
紅著臉,含著淚看向初挽:“守儼,那是你侄媳婦,你找別的我也不說什麼,那是你侄媳婦,你竟然娶你侄媳婦,你們怎麼能干出這種事?你們兩個本差著輩呢!”
孫雪椰這話一出,在場幾個全都呆了,驚訝地看著孫雪椰。
孫雪椰咬牙,豁出去了:“我沒說錯,初挽不是要和守儼侄子結婚了嗎,這肯定以后要結婚的,怎麼就突然要嫁給守儼呢!”
王政委幾個全都尷尬又震驚,看看初挽陸守儼,看看孫雪椰,不知如何是好。
初挽倒是無所謂,低著頭,一小口一小口地吸著酸梅湯。
陸守儼見此,扯出一個沒有笑意的笑,道:“王叔,孫叔,今天請幾位長輩過來,是想解決問題,但是話說到這份上,我們再說吧。”
說完起就要領著初挽離開。
王政委忙勸:“守儼,你消消氣,你消消氣——”
那邊孫雪椰大伯氣得臉都紅了,瞪著這侄,幾乎無法相信,這侄怎麼這麼上不了臺面?
孫雪椰爸也是惱了,這是平白得罪人哪,說的這什麼話!
你管人家什麼輩分,人家過了明路的,家里同意的,就不到你說話!
他咬咬牙,抬起手來,直接對著自己閨一掌:“你胡說什麼,有你這樣說話的嗎?你還要不要臉!”
孫雪椰當即被打懵了,咬著牙,不敢置信地看看陸守儼和初挽,眸中瞬間涌現出恨意:“你們還要不要臉,你們枉顧倫理,你們差著輩分,陸守儼,你道貌岸然,你竟然覬覦自己的侄媳婦,平時初挽你什麼,是不是你七叔?陸守儼,這你也能下得去,直接娶一個晚輩?你是貪圖年紀小還是怎麼著?你——”
旁邊孫雪椰爸氣得直接拍桌子了:“你胡說什麼?!”
孫雪椰盯著初挽,質問:“我說得不對嗎?你是不是原本要嫁給他侄子?”
初挽低頭慢條斯理地吸了一口,沒理。
陸守儼卻是淡定得很,輕笑下氣勢無形。
他向王政委和孫雪椰爸:“王叔叔,孫叔叔,我未婚妻確實比我小幾歲,小七八歲吧,但娶了就是娶了,雙方家里同意的,娶一個年輕的不犯法,和我們家也沒緣關系,這種事,還不著外人說話。”
大家都忙點頭:“那是,那是,差七八歲本不算什麼!”
陸守儼繼續道:“孫同志這樣,確實有些奇怪,一味地往我上潑臟水,試圖用世俗倫理將我打得不能翻,各位長輩不覺得奇怪嗎?”
他這一說,王政委也皺眉:“守儼,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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