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宵神淡定的遞給他們兩支煙,自己也拿出一放進里,點著了一口,面不改道:“行了,哥也是倒霉,被人發現了,不來自首咱們都要被抓進去,這次是我對不起你們。”
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直接補充道:“明年我準備去g省闖闖,之前去g省認識了一個兄弟,到時候等我闖出名堂了,你們可以過來找我,只要有我一碗,就不會你們一口湯。”
雖然什麼錢都沒掙到,但他也不是一無所獲,他去g省跟那些傳銷頭子你來我往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世界,繁華的g省和落后的小縣城相比,仿佛一個天一個地,他心里有種沖。
兩人聽了這話,臉才漸漸和緩下來。
他們也不傻,黎宵這人確實有本事,而且他這人說話算話,人也靠得住,這次還是他將他們撈出來的,不比黎宵,他們錢都花了一些了,跟著他干絕對沒錯。
只不過卻把這事記在了朱強上,能讓黎宵暴的肯定是那個朱強的腳蝦。
還安的拍拍他胳膊,“哥,以后朋友謹慎點。”
黎宵聽出了他們的意思,也沒解釋,不想他們把江想壞。
笑了一聲,然后遞給他們一人一張紙,上面是王嬸家的電話,“行,這是我老家的電話,有事來找我,走了。”
——
黎宵這次回家的時候是早上,連夜坐火車趕回來的,到了市里,又坐了兩個小時的汽車才到縣城。
好在回來的路上上沒錢,他睡的很放心。
不過還是有些累,吃了江給做的炒飯,匆忙洗了個澡,就回房間睡覺去了。
一覺睡到下午兩點,他起來的時候,江正坐在院子樹下剪凍爪指甲。
他這次表現不錯,在外面立了大功,還聽勸把錢送回去,準備給他做點好吃的獎勵一下。
看到黎宵起來了,抬頭說了一聲,“鍋里給你留著飯。”
黎宵看了一眼,轉去了廚房,掀開鍋蓋,里面溫著一大碗飯和專門盛在一只碗中的菜,這些菜應該是吃之前特意給裝起來的。
其實不用這樣,就是吃剩菜他也沒覺得什麼。
不過心里還是有些異樣,覺被重視著。
黎宵將菜全都倒在米飯上,然后端著碗去了前面吃。
江看到他過來,問起這趟的況。
黎宵便一邊吃著一邊跟講了,跟想的一樣,錦旗和獎金都收回去了,不過因為他立的功勞大,加上認錯態度積極,罰就免了,只批評教育了幾句。
就是那兩個人比較倒霉,他們雖然拿的錢不多,但花了一些,原本要關幾天的,被黎宵用兩百塊錢給贖出來了。
“他們沒生氣,我準備明年去南方闖一闖,答應以后帶他們一起掙錢。”
“警方將傳銷團伙騙來的錢還給那些害者了,不過數目還是對不上,被那些人用了不。”
尤其g省那幾條大魚,細查還和國外有牽扯,要不是抓的及時,這些人很可能已經跑去國外瀟灑了。
那九千塊錢,在整個傳銷集團騙來的錢中,只能算細雨。
不過,黎宵在警局呆的那幾天也聽到不事,聽說警方將一些害者被騙的錢送回去時,有好幾家人已經不在了,有的是被騙錢后不了自殺,有的是妻離子散,還有的是生病沒錢醫治死了……
因為差的太多,而有些家庭確實困難,幾個警察甚至將這次立功的獎金拿去填補這個窟窿,可惜杯水車薪。
那一刻,他雖然還是覺得江和那些警察的行為很傻,但也不妨他為江的正直到一自豪。
他雖然是個混賬,但他老婆卻是個好人。
江聽了心有些沉重,沒再說些什麼了。
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轉過頭對黎宵道:“昨天周建過來找你,說是你朋友國慶節放假回來了,過兩天就要走,想約你出去聚聚。”
一聽這話,黎宵就知道是誰了,他們幾個中,只有金大友考上了大學,國慶節放假回家的只有他。點點頭,“行,知道了。”
黎宵吃完飯,就在院子里做門,用刨子將木板一點點刨平,江看到他作練,忍不住道:“你有空給孩子做個搖床和推車,不會的話,晚上我給你畫個樣式。”
黎宵聽到這話,頭也不抬,對著前堆積的木屑吹了口氣,一口應承下來,“行。”
心里想著最近剛好沒事干,可以給自家也弄個賓館里一樣的洗澡房間,那個是真方便,除了要買個太能,其他的他自己就能干。
黎宵作很快,木門上次就做了一部分,花了一下午和一晚上的時間,他就把門弄好了,還刷了一層清漆放在外面晾曬著。
江晚上做了酸辣檸檬爪,本來想做泡椒爪的,但想著有點辣,現在懷孕吃不太好,就沒做了,看到菜市場有檸檬賣,就想到了這個。
材料并不多,洋蔥、小米椒、香菜、青蔥、大蒜那些,菜市場都能買到,其他的調味料那些家里也有。
做法也簡單,將洗干凈的爪對半切開,然后加料酒、蔥和姜片去腥味,冷水下鍋煮個十分鐘左右,煮后先放冷水中浸泡一會兒,這樣會使得爪有嚼勁。
最后就是將浸泡好的爪和調好的醬攪拌均勻,腌漬一晚上。
其實最好的還是放在冰箱里,冷藏后的爪更有彈,還味,不過家里沒有冰箱,江就干脆放一晚上。
黎宵是個等不及的,聞到香味,沒忍住打開櫥柜用手拿了一只嘗嘗,“味道不錯。”
江看他吃個不停,忍不住提醒,“你別吃了,明天拿點給周建他們送過去,你不在家的時候,周建幫了我不忙,還有你那個姓金的朋友,給了我一整套高中的課本。”
這些都記著。
既然都送給周建和金大友了,也不好虧了朱強,所以多做了一點,整整一大盆。
第二天,黎宵上午九點出的門,走之前跟江說:“中午不回來吃了。”
江在房間里看書,聽到后抬頭看了眼往外走的男人,說了一句,“好,下午記得早點回來。”
早上特意買了很多菜呢。
黎宵在家很多活兒都不用干了,昨晚的鹵豬大腸就是他弄的,大概昨晚睡的早,今早很早就醒了,先去菜市場買了菜才回來做飯的。
回到家黎宵還賴在床上。
“嗯”
男人拎著一袋子爪出去了,用白塑料袋裝著,是江早上買豆腐帶回來的,被他拿了洗干凈裝著。
他縣里朋友不,但從小一起長大,關系最近的只有周建、朱強、王濤和金大友。
王濤一年前結的婚,結婚后就和他們關系遠了些。
所以他出去時,只跟周建打了招呼,沒麻煩王濤。
他家離周建家最近,便先去找了周建,然后兩人一起分頭去找朱強、王濤和金大友,約好在北街和東街叉口的一家小館子里。
黎宵去找金大友,金大友家在出了縣城的郊區,這里一片破破小小的平房,他家就在第三個,跟著爺爺生活,條件很不好。
黎宵是騎著自行車來的,路上在一家修車店里借了一輛舊車,單腳停在路邊,朝金大友家喊了一聲,“老五——”
金大友似乎還在睡覺,被吵醒后罵罵的開了房間窗戶,頭發的像窩。
看到是黎宵,了把臉,也不問他怎麼來了,沙啞著聲音道:“等我兩分鐘。”
說是兩分鐘還真是兩分鐘,作麻利的出來在門口井邊刷了牙洗了臉。
坐在門邊編簍子的老頭子看到了,還笑瞇瞇對黎宵打招呼,“宵子回來了?”
黎宵應了一句,“嗯,聽說大友回來了,過來找他玩。”老頭子聽了搖搖頭笑道:“你媳婦也不管管你,都多大了還這麼玩。”
黎宵懶得搭理他,這老頭子被媳婦管了一輩子,看到誰結婚了,都希對方也被管。
金大友朝他爺爺喊了一聲,“我晚上去周建家住,不回來了。”
老頭子向來不管他,聽了頭都沒抬,“知道了,喝點酒。”
金大友跳到黎宵車后座上,看到車子龍頭上還掛著一個袋子,里面裝著滿滿的東西,似乎是吃的,忍不住問了一句,“哥,你帶了什麼?”
還試圖手去拿。
被黎宵拍掉了,“你嫂子做的,讓我帶給你們嘗嘗,等會兒一起吃。”
“行吧。”
金大友也不覺得憾,倒是心里想著嫂子跟周建說的差不多,人還不錯的。
前幾天回家跟周建聚聚,周建說了一些關于嫂子的事,說每次見面都要塞東西給他吃,弄得他還怪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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