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的聲音,四藏山的鳥不說上千也得有百只了,這麼多兇一起圍攻,云止風也不敢說自己能全而退。宋南時一話不說,低聲一句「巽為風」。
巽風凝的屏障悄無聲息地展開,包裹住他們周,隔絕了靈力和氣息。
那方才還很有目的地追著他們跑的兇頓時如無頭蒼蠅一般失去了方向。
宋南時趁機回頭看了一眼,當即恨不得自雙目。
只見那鳥兄長得像鳥,但是鳥頭上卻長了一張人臉。
那人臉是一張神痛苦的,但出現在一個鳥的上,卻怎麼想怎麼覺得詭異。
宋南時看得皮疙瘩掉一地。
修真界的鳥都長得這麼隨心所嗎?
此時,那人面鳥兄尋不到他們的氣息,漸漸遠去,云止風便將宋南時放了下來。
宋南時也把自己拖了一路的驢兄也放了下來。
它居然這麼都沒醒。
宋南時徹底服氣了。
但來不及管驢兄,連忙問:「云止風,你清剿妖的時候有沒有見過一種長著人臉的鳥?」
云止風聞言眉頭一皺,道:「長著人臉的鳥,是顒鳥嗎?」
宋南時這個文盲重復道:「余鳥?」
云止風折了跟樹枝把那個筆畫多到宋南時都不想寫的「顒」字給寫了下來。
云老師開課道:「顒,人面有耳,其鳴自號。它的聲就是它的名字。」
宋南時便想起了它的聲。
「余——」
正向說什麼,便聽見云止風冷不丁道:「麻煩了。」
宋南時覺得不妙:「怎麼了?」
云止風:「顒鳥在異名目里已經滅絕一千多年了,怎麼會出現在四藏山?」
事出反常必有妖。
滅絕突然出現不可怕,但是突然百上千的聚集在一個地方……
宋南時嘆了口氣:「這下麻煩了。」
宋南時七八糟學東西的那段時間,也曾和峰的師叔師伯們學過一些。
但是很不幸,大概是天生沒有緣,也可能是那些聰明的靈知道誰能養得起它們誰養不起它們,總之,是第一個宋南時學得比劍還爛的東西。
但也知道不師的常識。
知道,所謂的兇和靈,其實都是妖族的一個分支,是妖族中不能化人形的存在。
這其中有兩種。
一種是上古脈,上古妖有些只修煉的強悍,因而舍棄了更能天地靈力的人形。
還有一種是因為種族或是天賦限,開了靈智但不能化人形,但這種要是培養的好的話也不是不能化人形的。
人族給他們區分兇和靈,其實只不過是能被人族馴服的謂之靈,野難馴的謂之兇。
本質上沒什麼差別。
云止風口中的顒鳥,明顯就是強悍的上古脈。
還是兇。
艸!
這長得這麼潦草的鳥兄來頭居然這麼大。
而且云止風在上次清剿之中明顯是沒見過這群長相獵奇的顒鳥們的,它們還是在中州清剿完妖之后鳩占鵲巢的。
宋南時了眉頭,問:「這顒鳥有什麼特別之嗎?」劍飛行明顯會被群起而攻之,但是走出去也安全不到哪里去,宋南時已經做好了和那群潦草的兄弟們狹路相逢的準備。
云止風便想了想。
然后他認真道:「特別能打。」
宋南時面無表地看了過去。
云止風緩解氣氛失敗,咳了一聲,便老老實實道:「顒鳥有一種特殊能力,它們發能力能引發旱災。」
宋南時便皺起了眉頭。
那怪不得滅絕了。
這純粹是兇鳥啊。
剛這麼想完,便聽云止風道:「除此之外,還有。」
還有?
云止風這次更加嚴肅了。
他道:「顒鳥,能短暫模仿人類的相貌和舉止,以迷獵。」
也就是說,它隨時能變你邊一個你認識的人。
宋南時聽得深吸一口氣,轉一腳揣在了驢兄上:「起來!」
這還不快跑?等什麼呢!
驢兄睡得四平八穩。
宋南時現在不懷疑這頭驢比先清醒有什麼特殊之了,懷疑這頭驢祖上是不是有什麼豬的脈。
深吸一口氣,面無表道:「你再多睡一秒,我扣你一袋糧。」
驢兄「騰」的一聲站了起來。
「啊啊啊——呃!」
很快。
宋南時:「……」
云止風:「……」
原來這就是通的藝。
宋南時悟了。
直接又把那被塞進儲戒里關閉的也拿了出來,放在驢兄背上,面無表道:「現在,給我們找一條最快出山的路,否則我了你的殼!」
恨不得再回自己小黑屋里。
但終究,他們這群人就這麼上路了。
可走了沒一會兒,宋南時突然又停下,面嚴峻。
云止風不由得問道:「怎麼了?」
宋南時:「我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道:「顒鳥既然能模仿我們,那我們要不要定個什麼暗號,每次但凡離開彼此的視線,回來的時候都要對暗號,以防萬一。」
云止風想了想,道:「好主意!」
他直接道:「那你來定個暗號。」
宋南時沉思。
下一刻,云止風便聽見試探道:「宮廷玉酒?」
云止風腦袋上緩緩打出一個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