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真誠道:“前輩看起來……富貴的。”
富貴的前輩便冷笑道:“富貴?老子到飛升之前兜裏的錢都沒超過一萬靈石!”
宋南時看著他,這一刻,突然就有了一種同病相憐的覺。
但是一想到他沒錢的代價是隔了一千多年自己幫他還錢,又不想憐了。
於是一時間兩個人都心有戚戚。
一旁的雲止風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這半對師徒一見麵半句傳承都不提,聊著靈石和財運把彼此給聊抑鬱了。
……這倆沒生在一個時代還真是可惜了。
他深吸一口氣,打斷他們:“前輩,我們時間有限,您還是先說正事的好。”
石前輩就看了他一眼。
然後他羨慕道:“這倒是個財運旺的。”
宋南時霎時睜大了眼睛:“他財運旺?可是他比我還窮啊!”
石前輩不以為意:“我看他氣運破了,應該是了什麽致命傷還沒好,財運自然也破了,再加上遇見了你,財運方麵,難免背了些。”
宋南時頓了頓,看向雲止風的視線頓時充滿了嫉妒。
雲止風深吸了一口氣,再度提醒:“正事!正事!”
石前輩卻笑:“我正是在說正事啊。”
他直接看向了宋南時,問:“你是不是覺得,我一縷神識,卻隻憑看就能看到這麽多,本不可能?”
宋南時頓了頓,道:“理論上來說,您看到的太多了。”
石前輩便笑了:“這就是我飛升之前,為何會在這裏留下一抹神識的原因。”
他道:“我所會的,都可以教你。”
宋南時的心頓時重重一跳。
知道,來了。
拿到命盤之後,就知道這命盤威力雖然極大,但是它最重要的卻並不是它的威力。
它必然有一套與之相對應的功法。
而從那之後,宋南時就一直在索著那功法。
原以為,進了這裏,自己所得到的就是一套完整的功法。
但沒想到,得到的,是一個教導功法的人。
此時,雲止風已經悄無聲息地退到了一邊,宋南時恭恭敬敬地衝那坐沒坐相的明人影道:“前輩,請賜教。”
石前輩笑道:“賜教談不上,但是你記住,我隻教你這麽一次,一次之後,這縷神識便會回歸本。”
宋南時正了臉:“我記住了。”
石前輩便托著下問:“你的親和卦象是什麽?”
宋南時想了想,直接拿出了命盤。
“離為火。”
“巽為風。”
一朵小小的火苗和一道微風旋轉在掌心。
石前輩眼前一亮:“你已經掌握了兩種卦象?倒是很不錯!”
宋南時慚愧:“都是我拿到了命盤之後才……”
石前輩揮了揮手:“那也是你的本事!”
他又道:“八卦的每一個卦象,都代表了一個不同的元素,但是每個元素都在互斥,你現如今隻掌握了兩個卦象,或許沒什麽覺,但是等你所掌握的卦象越來越多時,就會發現越來越難以得心應手,而我要教你的,就是如何讓你掌握互斥的卦象,並且,如何讓得心應手。”
宋南時頓時正了臉,等著他說。
但是石前輩卻沒有繼續再說下去,而是突然出了手,點在了宋南時的眉心。
這一瞬間,仿佛有無數東西湧了腦海之中。
宋南時太突突的跳,隻覺得比當初在白梧境所看的那上萬本書一起塞進腦子還讓人頭暈目眩,難的想吐,有一瞬間,被巨大的信息衝擊,甚至險些不明白自己是誰。
雲止風當即就直起了,石前輩卻瞪了他一眼,隨即對宋南時道:“靜心!我說過,我隻教你這一次,而我這一生所創立的那門功法,就是如此龐雜,我沒有時間一點點教你,隻這一次,你能記住多、理解多,就隻有這一次的機會。”
宋南時立時忍住了那幾乎想吐的疼痛,盤坐在地上擺出了個打坐了姿勢,這般和識海的雙重衝擊下,居然定了。
石前輩愣了愣,隨即笑了:“倒還真是個好苗子。”
他又抬頭,就看到了握劍握的手發白,卻生生沒有過來的雲止風。
他直接走了過去,問道:“你是這丫頭的相好?”
雲止風深吸一口氣:“前輩慎言!”
石前輩了然:“我懂了,你想當,但還沒當上。”
雲止風抿了抿。
石前輩便笑道:“你很擔心嘛,那剛剛為何不過去?”
雲止風:“因為這是的機緣,而我信。”
石前輩咂了一下這一句話,突然笑了。
雲止風這時候才注意道,方才那一遭之後,石前輩的都淡了不。
雲止風皺了皺眉,略有些不解:“石前輩,您為何……這麽急?”
是的,雲止風從他上到了急躁。
正常的傳承,他本可以留下功法,讓宋南時帶回去慢慢研習。
可他偏偏選擇了這種方法。
不說宋南時能接多,隻說留下神識這種事,一個飛升的人把自己的神識強留在人間,真的沒付出什麽代價嗎?
石前輩卻道:“這不是急。”
他意有所指:“而是我必須要這麽做,我得讓我得功法有個傳人,但是,我不能讓他們白紙黑字的留在人間。”
不能白紙黑字的留在人間?怕被他不屬意的人學了嗎?
雲止風就突然想起了鬼卿。
石前輩笑著打斷了他的思路:“行了,這不是你該知道的。”
雲止風頓了頓,沒有再多問。
石前輩反而道:“你是雲家的麒麟子?”
雲止風頓了頓,點頭。
雲家從千年之前就算是世家了,石前輩知道倒也不怪。
石前輩歎:“雲家居然又出麒麟子了,不過你這個麒麟子……”
雲止風坦然:“我被雲家追殺了。”
石前輩也沒問他為什麽被追殺,隻嗤笑道:“雲家,也該到頭了。”
雲止風沒有說話。
兩人之間便安靜了下來。
雲止風就這麽一直看著宋南時。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宋南時了。
雲止風立刻上前,跟著的就是石前輩。
宋南時神恍惚的睜開眼。
兩人同時開口。
雲止風:“你怎麽樣?”
石前輩:“你記住了多?”
宋南時先道:“我沒事。”
隨即看向了石前輩,挑眉道:“我暫時沒理解多,但我把它們都刻進識海裏了。”
石前輩:“一字不差?”
宋南時:“一字不差。”
石前輩便笑了:“沒想到你還有兩分本事。”
他心愉悅地跳上了墓碑上,道:“你記得很快,那我就還有些時間替你講解一二,你現在可以尋一些不懂的地方問我。”
宋南時立刻問:“什麽都可以嗎?”
石前輩:“什麽都可以!”
雲止風突然覺得不妙,立刻看向宋南時。
便聽宋南時問道:“那前輩,這次您沒有欠條要我繼承了吧!”
石前輩一個踉蹌,跌下了石碑。
他氣急敗壞:“沒有!我又不是什麽賭徒!怎麽可能哪裏都留欠條!我是這坑傳承弟子的人嗎?”
“呃……”宋南時禮貌的遲疑了兩秒,篤定:“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