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閑聊了幾句。
寒暄已畢,等到四下里無人的時候。
福常在握了珞佳凝的手,輕聲說:“四福晉這次怎的這樣魯莽?你是該幫助兄弟姐妹,但是,你也得顧及自己的子啊!”
想到四福晉才剛剛出了月子,就要去春日里的池水那麼涼的地方泡著,福常在說著說著不由得哽咽:“你跳下去的時候,是想著姐妹,沒錯。但是,你也得想想暉哥兒啊!想想你的兒子,你的夫君,想想你的阿瑪額娘……旁邊那麼多的奴才都在,你可以人幫忙,也可以……終歸是法子很多的。你卻選了個對你自己傷害最大的,你傻啊!”
聽了這些話,珞佳凝也是慨萬分。
時至今日,這是唯一一個從的立場來為考慮的。
福常在就仿佛是娘家的長輩一般,沒有想到什麼大恩大義,只考慮到自,從狀況來講,擔心著顧念著。
“您放心。”珞佳凝道:“我既然下水了,就說明我心里有數。”
福常在用帕子了潤的眼睛:“福晉,您是年輕不知道,所以不懂得其中的苦楚。您看看我。”
福常在站了起來,讓四福晉看干瘦的材和憔悴的面容:“若是虧損了,那是一輩子都補不回來的。我不希您這樣好的一個人,會因為旁的而累得差了。您明白嗎?”
珞佳凝握了的雙手扶著坐下:“我明白。我答應你,往后我一定會顧及自己的子,好不好?”
福常在言又止。
珞佳凝道:“以往沒覺。如今死而復生,我再看看暉哥兒,心境自然大不相同。無論如何,我都會想著暉哥兒,讓我的更好一些。”
這話說得實在,福常在方才暗松了口氣。
珞佳凝看著屋里的氣氛實在凝重,就笑著又打量福常在:“我瞧著您如今好像是有些好起來了?”
雖說福常在的臉依然不好看,依然干瘦無比。但是,臉頰約能夠看出了點紅,走路時候的神氣兒也比以往足了。
“這可是真拖了您的福!”福常在喟嘆著說:“若不是四福晉那時候想法子讓皇上去看我,又想法子讓我進了位分得了封號,我也得不到那麼多的好!”
福常在斷斷續續把四福晉出宮后這段時間門的事講了。
原來,自打有了位分和封號后,宮里各個辦差的奴才們再也不敢小瞧和十三阿哥。
們的吃□□細起來,冬也很保暖。
就連太醫院送來的藥材,都比以往的要好了許多。
福常在說到這兒,心滿意足地吁了口氣:“這樣日日有盼頭地過著,我也發現,這子是一天天在慢慢好轉起來。”
的目中著滿足與希。
珞佳凝見了,甚是寬。
其實藥材好是一方面,實則心境也大有干系。
之前珞佳凝想用健康藥水去幫,讓子好轉。結果東西用在的上都沒什麼用途。
如今倒好。
心境開闊下,竟然憑著自己的本事,一點點好轉起來。
所以說,人啊,還是得想開一點。
福常在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兩人湊在一起說了許久的話,最后還是福常在生怕打擾了四福晉休息,這才不舍地離去。
接下來的幾日,郭絡羅夫人又進宮來。
拒了三次后,在第四次,終于,珞佳凝和德妃見了。
始作俑者不在,只一個不是生母的母親過來,雙方之間門彼此都有些尷尬。走了個客套場面,說了幾句話便也罷了。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皇上的意思。
只是消息送過去后,等皇上定奪完再把消息送過來,一來一回要不時候。
約莫過了十幾天,皇上親筆手諭終于來了。
郭絡羅氏這邊,皇上倒是沒有直接斥責郭絡羅氏,而是罰了郭絡羅家數萬兩銀子,斥責郭絡羅家長輩,罰了郭絡羅氏本人一個月足。
郭絡羅家連同安親王府都為此發了愁。
幾萬兩銀子!
那是多大的一個數目!
饒是安親王生前那麼疼外孫,這一次,王府的長輩們也是對郭絡羅氏發了大怒,命人把郭絡羅氏關在了屋子里,讓必須足滿一個月,不然責罰加倍。
郭絡羅氏一向到寵。
直接不依了,還是像以往一樣對著舅舅撒:“您就作個樣子就行了,何必真的讓我足呢。”
“混賬!這是圣旨!圣旨!不得兒戲!”即便是再寵外甥,的舅舅岳端這次卻也半分面都沒留:“知道為什麼罰那麼多銀子嗎?因為你的是皇上的兒!”
岳端遙遙指著皇上駕親征的方向:“皇上在外為國征戰。你卻在這邊禍害他的兒!只罰銀子和足,那還是看在我父親、你外祖父當年為國效勞的份上。”
如若不然,說不定安親王府都要到這個丫頭的牽連!
郭絡羅氏這才開始害怕起來,大哭不止。
安親王府為了郭絡羅家和安親王府兩家人的命安全,狠著心把給關了起來。
而八公主,皇上則是嚴厲斥責行為不端,罰足三個月。又罰了宜妃三個月例銀,還剝奪了管理六宮事務的權利。
這個消息一出,整個皇宮都沸騰了。
誰都沒想到,宜妃居然會被作了這樣重的罰!
八公主跪在地上接旨的時候還脊背直著,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等到旨意下來,開始又哭又喊又鬧。
“皇阿瑪!你不能這樣對我皇阿瑪!”八公主說著就要撲到宣旨太監那兒去拉扯,沒走兩步就被人給拽住,依然嘶喊著:“皇阿瑪我是小八啊!”
說起來和郭絡羅氏的錯誤一樣,怎的的責罰這樣重!
郭絡羅氏才一個月足而已,卻三個月!
八公主踢打著拽住的那些宮人。
宮人們不敢對用蠻力,被踢得渾生疼,漸漸沒了力氣。
有幾個大力的嬤嬤見狀不對正要過去幫忙拉住八公主。
誰知就在這個時候,眾目睽睽之下,宜妃忽然快步走上前去,拉住八公主的領,對著的臉頰啪啪啪就是幾個掌。
八公主被打懵了,捂著臉頰不敢置信地看著宜妃,倒是沒有繼續鬧騰。
宜妃指著的鼻子,磨著后牙槽,恨聲道:“再!再把你丟出去喂狗!”又喊了幾個宮人:“去!把給我看好了,誰也不準讓出來!”
說罷,宜妃拂袖而去。
若不是這個養不堪用,也不至于被累得連管理六宮的權利都沒了!
這樣一來,生生比其他三妃就低了一頭去!
八公主被宜妃打了掌后,愈發鬧騰不止。
一整個晚上,翊坤宮里都響著的高聲喊。
——宜妃本來可以阻止的。可是一想到自己也被罰了,宜妃的心里就很恨,索讓這個養喊起來,把的冤屈一并訴說。
宮里嬤嬤們問過宜妃的意見,要不要就這件事給皇上寫一封信,訴說一下冤。
畢竟這事兒又不是指使的不該讓也這麼大的牽連。
“好。”宜妃委屈得不行:“明兒我就寫信。”
誰知,康熙帝似是知道了八公主會鬧起來、宜妃想要寫信似的。第二天接著又一封蓋了他私印的信過來,說八公主如果再不規矩,懲罰加倍。又說其他人亦是如此。
顯然,宜妃如果不聽的話,也要加倍。
當時宜妃就氣懵了。
憑什麼讓這樣這種氣?
當即就要讓人寫信給哥哥家的人過來幫忙。
不料同樣罰的還有郭絡羅家和安親王府,相當于在宮外的兩大支柱也都跟著了牽連。
宜妃再恨再生氣,這次也無可奈何。
只能暫時忍氣吞聲,姑且忍耐幾天,等這個事兒先過去了再說。
們翊坤宮飛狗跳。
可永和宮,卻十分祥和。
七公主覺得解氣得很。
說實話,皇阿瑪雖然也很疼,卻也不至于把當眼珠子一樣寵著。
這一次為什麼皇阿瑪能這麼果斷地把和八公主、郭絡羅氏有關的人家一并理了,才是關鍵。
安親王府和郭絡羅家,但凡置一個,宜妃八還能在這個京城里鬧出花兒來。只有這兩家也一并安生了,宜妃才會規矩一段時間門。
這個事兒,德妃這邊自然也考慮到了。
不過話不能由來說。
此刻,邊的姑姑慧儀開了口:“想必是四爺的功勞吧。”
七公主有些驚訝:“啊?”
“四阿哥跟在皇上邊,自然有機會幫著您和四福晉說話。”慧儀道:“皇上聽說您和四福晉多麼慘,又聽暉哥兒整天看著生病的四福晉日日啼哭,皇上自然是要重重罰做錯事的那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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