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之不得
周安然坐回自己位置上后,半邊耳朵都還燙得厲害。
而且什麼“他要是看見了,那晚就跑不掉了”啊。
周安然抬手了耳朵,聽見盛曉雯湊過來小聲說:“陳白剛才親你了?”
“?”
“沒有!”
“沒有那剛才――”盛曉雯一副不太信的模樣。
周安然打斷:“他剛剛就是靠過來和我說了句話。”
盛曉雯看了看緋紅的耳朵:“說什麼話要靠這麼近,是別人不能聽的那種嗎?”
周安然:“??”
“不是。”
“那是什麼?”盛曉雯追問。
周安然:“……”
“沒什麼。”
盛曉雯手臉頰:“然然你不老實啊。”
嚴星茜話:“上陳白的事,就沒老實過,我們晚上再審,我知道弱點在哪里。”
周安然:“……?”
兩隊實力有些差距。
陳白下場后,第三節后半節外院也只追回了5分。
第四節,陳白只上場打了三分鐘就又重新下來,周安然仔細觀察了下,見他手肘上的創口好好的,沒有新鮮跡滲出來,就也沒再擔心。
這場比賽法學院最終贏得毫無懸念。
終場哨響,后的觀眾陸續離席。
周安然沒著急走,他服都還在這里,肯定會過來找。
旁邊兩人大約也是同樣的想法,也都坐著沒,甚至又一起拿起了手機。
周安然估計們倆又在跟張舒嫻八卦,就也沒再湊過去看。
誰知道們又會在群里說些什麼七八糟的。
兩邊球員各自下場。
周安然看見男生從位置上站起來,和走回場邊的球員一一擊了下掌,然后就朝這邊轉過。
忙低下頭,裝作沒在看他的模樣。
片刻后,悉的高大影再次停在面前,他聲音也在頭頂響起。
“我要跟他們去聚個餐。”
法學院那邊忽然有球員起哄:“陳白,看你這麼舍不得,要不要這位學妹跟我們一塊兒去啊?”
“就是啊,陳白,讓你的同學跟我們一塊兒去聚餐唄。”
周安然聽見“你的同學”這個有點悉的稱呼,稍稍抬起頭,果然看見說話的正是他那位元松的室友。
目又稍稍再往上挪一點,撞進男生帶笑的黑眸中。
“要跟我一塊兒去嗎?”
周安然耳朵又燙起來,搖搖頭:“我要陪曉雯和茜茜。”
盛曉雯還在群里聊天,聞言頭也沒抬:“不用管我們,我們晚餐可以自己解決,不行還可以找賀明宇。”
周安然猶豫了下,還是又搖搖頭。
法學院那群人,勉強就只算認識一個元松,其他都是陌生人,一起去吃飯肯定不自在,這麼多人,也和他說不了幾句話,而且確實有一段時間沒見盛曉雯和嚴星茜了,有好多說不完的話想和們聊。
“我還是不去了。”
陳白也沒勉強,“嗯”了聲,又轉向旁邊的盛曉雯和嚴星茜:“這周沒什麼空,下次有機會再請你們兩個吃飯。”
嚴星茜:“然然可是我們最好的朋友,隨便一頓飯可搞不定我們幾個。”
盛曉雯十分贊同地點點頭。
陳白笑了下:“吃什麼到時候隨你們挑,吃到你們滿意為止行嗎?”
“這還差不多。”嚴星茜勉強滿意。
周安然:“……”
怕這兩人再說什麼,忙把手里的服一下塞回男生懷里:“你隊友還在等你,快去換服吧,注意下傷口。”
懷里的服滿是上的香味,陳白嚨像是又了下,但周圍都是人,他到底沒再逗,只點了下頭:“行,有事給我發消息。”
等生很乖地點了下頭,陳白才拎著服又重新回了場邊。
周安然站起。
盛曉雯和嚴星茜也把手機收起來。
嚴星茜目一瞥,手推推周安然:“然然,之前給陳白送水的生好像也跟著他們一塊兒。”
盛曉雯看:“你真不跟著你一起去?”
周安然抬眸。
他們一大群人正往部通道走,穿著黑球的男生拎著兩件服,側頭不知在跟旁邊的人說什麼,懶洋洋笑著。
走在最后的孩子目一直落在他上。
說一點都不酸也不可能。
但是――
周安然搖搖頭:“我相信他。”
“也是,陳白要是隨便哪個生就能搞定的格,也不用等到現在了。”盛曉雯挽住的手,“既然不跟過去,那就帶我們去吃飯吧,我還真有點了。”
周安然點頭:“你們想出去吃,還是繼續吃食堂?”
“今晚繼續吃食堂吧,你們食堂的菜還可以。”嚴星茜說。
三人去了食堂。
飯吃到一半,盛曉雯才忽然又想起來:“對了,差點忘了,你幫我問陳白要他室友微信啊。”
周安然把手機拿出來:“好,我問問他。”
陳白和隊友先去更室換了服,從學校出來到飯店又花了點時間,這會兒才剛在包廂坐下點好菜。
他打了場比賽,胃里早空了,手進棒球外套口袋中,了顆檸檬汽水糖出來。
元松就坐他旁邊,早就也了,見他從口袋里了吃的出來,手去搶:“吃什麼東西呢?”
陳白把他手重重拍開。
“陳白你變小氣了。”元松疼得齜牙咧,“你以前從不吃獨食。”
陳白隨手剝著糖紙,樂道:“我就這麼小氣。”
元松想起他這件外套今天下午一直被另一個人抱在懷里,像是反應過來什麼:“你那位寶貝同學給你的?”
陳白剝糖紙的作頓了下:“不算給的。”
當初就往他課桌里塞了兩顆糖。
但凡是放了一小包,他當時也不至于當是別人塞的,隨便給吃了。
“那反正也和有關唄?”元松懂了。
陳白把糖塞進里,糖紙攥在手里玩,含糊地“嗯”了聲。
其實這幾顆糖今天下午一直放在他外套口袋里,他手機也是,塞給的時候,鎖屏碼也特意關了,只要隨便翻一下,就能發現里面的。
但他把東西塞給的時候,就知道以的格,肯定不會翻他的東西。
“陳白。”
不知哪個師兄忽然了他一聲,語氣戲謔。
“你和生科院那位學妹到底什麼關系啊?”
陳白嚼碎里的糖,笑了下:“你們不都看到了嗎?”
“我們就看到你把服塞人懷里,又找別人要水喝,至于你們是什麼關系我們哪看得出來。”
“是啊,是紅知己,還是朋友啊?”
元松知道他手里的糖和周安然有關,就沒再敢想去搶,認命地拿筷子夾花生米填肚子。
聞言也樂了下。
中場給陳白送水的生趙雪珂,跟他們同班,球賽訓練這段時間沒過來幫忙,送水送吃的,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醉翁之意不在酒。
陳白一樣沒,但院里這些師兄吃人短,心里肯定更偏向,此刻多有點幫著打探報,甚至幫著追人的意思。
但肯定全是白忙。
元松就著這點熱鬧,又吃了幾顆花生米。
陳白著手里的糖紙:“不是朋友。”
元松看見刻意坐到陳白另一邊的趙雪珂眼睛立即亮了起來。
元松在心里嘆口氣。
果然,下一秒就聽見旁邊那位爺懶洋洋接道:“還沒追到呢,不知道還愿不愿意要我。”
能考進a大的,也沒有蠢人。
有師兄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潛臺詞:“你們早就認識啊?”
元松看了會兒戲,又看了眼腳上的球鞋,這次慢吞吞接了句話:“何止是早就認識,那姑娘是他高中同學,不知道惦記多久了,你們不知道,剛開學那陣,不知道多生在想盡辦法打聽他的時候,他就在待寢室里看著人姑娘的照片發呆呢。”
陳白腳踹了下他凳子,笑罵:“就你話多是吧。”
包廂里的師兄多是人。
知道他真要想阻止元松說話,肯定不會等到現在,此刻臉上也不見半點不悅,應該就是有意放任元松把這些話說給他們聽。
雖然吃人短,但在場的人和趙雪珂也就普通,不至于真為了去和陳白壞。
頓時把那些撮合的心思全回去。
“難怪了,我說生科院平時和咱們也沒什麼集,你作怎麼就這麼快。”
元松繼續夾著花生米,余瞥見他手機屏幕亮了下。
“陳白。”元松踢踢他凳子,“你那位寶貝同學給你發消息了,檸檬糖是吧?”
趙雪珂坐在另一邊,看正打算和人說話的男生瞬間低下頭去拿手機,臉上那散漫勁兒瞬間收了起來,于是笑容看起來幾乎是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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