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你私奔
这场聚会从下午一直持续到晚上。
中间俞冰沁他们要去排练,下午不到五点就提前离开,董辰学校有点事,说好明天再一起过来聚,也提前走了,贺明宇和他一起,谢静谊和柏灵云晚上都有会要开,于欣月在会所耗了一下午,想念的图书馆了,也同们一同回去。
最后只剩下元松和他们一帮高中同学混在一起,还有那么一点要完融进这个小集体的意思。
临近晚上十点的时候,唱歌的玩游戏的都累了,大家坐在一起聊天,不知谁起头先讲起了鬼故事。
包厢暗淡的灯正好了烘托氛围的最佳场景。
元松讲得最起劲,最后鬼故事库存用完,开始说起了现实:“我们学校当年好像就是盖在坟地上的,所以好些地方都闹过鬼。”
“我妈说我小时候说我见过爷爷,就在我爷爷头七当天。”盛晓雯也接了一句,“我反正是不记得了,不过那时候才四岁,估计是看了照片什么的,就跟我妈说见到爷爷了吧。”
张舒娴:“我们学校琴早些年建的时候不是也挖出过那什么吗。”
“我倒是还真在我们学校撞过鬼。”祝燃高深莫测地了下。
严星茜不信:“真的假的?”
汤建锐几人显然也不信。
“你听老祝瞎扯呢,不然你问问他是哪天,撞了鬼这么大事不至于连时间都记不住吧。”
祝燃:“怎么记不住啊,就是高二第一学期开学后的第一个周五晚上,我们那周就上了两天还是三天的课来着,放学后,我又去学校找阿,半路到一个长头发,白子,皮肤白得像鬼一样的――”
话没说完,陈白忽然踹了他一脚,这一脚明显比之前开玩笑的时候要重上不。
祝燃怒道:“靠,陈白你他妈踹我干什么,不就是那天姑娘给你――”
他话音在瞥到陈白旁边的周安然时,戛然而止。
祝燃就是忽然想起了那天那位“鬼妹妹”,所以随口和大家瞎扯,没想到陈白会这么重踹他一下,他一时口无遮拦就差点当着周安然的面说了不该说的。
但显然已来不及。
盛晓雯那几个生明显是听出了些什么,脸上的笑都没有了,严星茜最护短也最冲动,直接问:“那天那个姑娘给陈白什么,你怎么不继续说了?”
祝燃恨不得时间退回十几秒,封住自己。
他偏头歉然地又往陈白和周安然那边看了一眼。
陈白这个当事人反倒很淡定,一手闲闲搭在周安然肩膀上,似笑非笑看着他。
祝燃:“……”
这狗东西就仗着他不会真让他被误会而已。
看在多年朋友的份上,祝燃还是认真解释道:“真没什么,周安然你别误会啊,就那天晚上那姑娘给他塞了两棉签和两个创口贴,但他那晚连人长什么样都没看清楚,那几样东西也完全没用――”
这次仍是话没说完,又被陈白踹了一脚。
“陈白你他妈有病啊。”
不都帮他仔细解释了吗,还踹他干什么。
“等等。”严星茜忽然想起件事,“高二开学第一周的周五晚上,然然你是不是回过一趟学校,我记得那天我回乡下了,你路上发消息跟我说试卷忘带了,要回去拿。”
周安然脸早已变烫:“……”
“是回去了一趟。”
“等等。”祝燃这下终于反应过来了,“所以周安然,那天那个‘鬼妹妹’是你吧?”
这就完全解释得通了。
陈白踹他第一次,是因为他当着他面编排周安然是鬼。
踹他第二次,是因为他当着周安然的面,说他那天并没有用的药。
周安然红着脸点点头。
严星茜又有点糊涂了,刚是想问周安然有没有正好撞上这件事,怎么忽然就变了这位“鬼妹妹”是周安然了?
“然然你那天不是回去拿试卷的吗?”
周安然:“是拿试卷,然后正好看见他手上有伤,就给他送了点药。”
“好哇。”严星茜终于明白了,“所以你还瞒了我们一件事。”
周安然:“……”
周安然可怜看了一眼。
严星茜给递了一个“晚点再跟你算账”的眼神。
“不是在讲鬼故事吗。”陈白慢悠悠接了句话,“怎么不继续讲了。”
盛晓雯见周安然有点不好意思,接上话:“是说到我们学校琴房闹鬼了是吧。”
话题再次被岔开。
周安然稍稍松了口气。
然后脸颊忽然被一只悉的大手了。
“你那晚是去拿试卷的?”陈白偏着头问。
周安然点头:“是啊。”
陈白之前一直后悔那天没能及时抬头看一眼,也后悔浪费了那天的那番心意,加上不知道回学校的目的,因而完全忽略掉了一些细节。
“从你给我送药,到祝燃到学校,中间差不多有二三十分钟――”陈白顿了顿,黑眸直白犀利着,“拿什么试卷,要拿差不多半小时?”
周安然:“……”
陈白看睫又轻轻颤了好几下,心里叹口气,舍不得:“不想告诉我也没关系。”
“没有。”周安然摇摇头,“那天给你送药的时候我已拿了试卷下来了。”
陈白心里轻轻一震,仿佛猜到了什么。
包厢里的人走了大半,他们两个现在坐在人群最边缘的位置,旁边的生像是仍害,声音压得很轻,羽一般轻挠在他心上。
“那天你不是心很不好嘛,我又帮不了你什么,就坐在教室外面的走廊边悄悄陪了你一会儿。”
陈白垂在一侧的手倏然收紧。
庆幸与懊悔两种绪在心里激烈冲撞。
想把拉过来抱一下,又好像想对做点更过分的事,好压下心里这激的绪。
陈白闭了闭眼,轻着声问:“晚上跟我回公寓?”
周安然默了下:“……我今天要陪茜茜们去酒店睡。”
陈白点点头:“所以你的小姐妹确实比男朋友重要?”
周安然:“……”
抓着他手指,又轻轻晃了下:“我明晚陪你啊。”
陈白:“……”
又撒娇。
不知是谁忽然说了声:“好像快十点了,不是说十点回去吗,明天咱们说好一起逛a大来着。”
“啊快十点了吗。”元松看了下表,“真的啊,那我也得先回去了,陈白你今晚不回宿舍是吧?”
陈白朝他点了下头。
“行,那我先走了。”元松起出门。
祝燃也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那你今晚是回公寓住?”
陈白懒散靠在沙发上:“也不回公寓。”
周安然:“……?”
“那你住哪呀?”
陈白手指勾了下头发,角也勾了下:“住你们酒店。”
周安然:“??”
“汤建锐他们不是也定的那家?”陈白了的脸,又没舍得用力,“怎么,就准你陪你姐妹,不准我去陪我兄弟?”
一回到酒店,周安然就又开始被“算账”。
严星茜反趴在床上,板着脸:“说吧,我还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了。”
周安然求饶:“我真的错啦,就是不怎么好意思跟你们说嘛。”
严星茜本来就没真生气,板脸的模样装不下去了,勉强还撑了下:“那没有一杯茶我反正是不会原谅你的。”
“明天请你啊,两杯都行。”周安然欣然应下。
盛晓雯平躺在床上:“我们可都听见了。”
张舒娴:“就是不知道我们也还是不是某人最好的朋友了。”
周安然:“没说不请你们啊,都请。”
“这还差不多。”
“勉强放过你。”
“啊。”严星茜完全崩不住了,先噗嗤笑了声,又长长慨了一句,“我真没想到然然居然会跟陈白谈爱。”
张舒娴:“我也没想到,我记得我有一次是不是还说过我要是陈白,我就喜欢然然这种又纯又温的,现在想想,我简直是预言家好吗。”
盛晓雯也慨:“而且我们居然和汤建锐他们玩到了一起,高中几年没能玩到一起,现在倒是了朋友,时间真神奇啊。”
周安然眉眼弯弯。
其实是最没想到的那个。
严星茜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对了然然,我有天不是还跟你说过什么上帝给陈白开了条通天大道之类的你记得不,然后现在通天大道居然了我闺男朋友。”
周安然想点点头,发现自己也是平躺在床上,不方便点头,就笑着应了声:“记得,你那天下午回去的路上,还跟我唱了一路的《通天大道宽又阔》。”
顿了顿,想起们总说老瞒着们,周安然又红着脸补充了点:“然后那天晚上我回去写作业在草稿本上写了一堆通天大道,我妈妈进来给我送牛的时候,我总觉我在写他名字,还下意识藏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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