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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檸檬汽水糖》 第64章 糖

白回得很快。

c:【不用,我回來自己收】

周安然:【一個人沒事做,好無聊】

c:【那服你不管,我家里有,其他東西你看看覺得什麼我需要帶回去的,就先幫我收一下,屋里的東西你隨便

c:【我進考場了】

c:【要能提前寫完,我就早點回去陪你】

周安然心里稍稍安定下來,角彎了彎:【不用,你先好好考試】

c:【嗯,不想去床上睡會兒也行】

c:【我真進去了】

周安然:【好】

那邊沒再回消息回來,估計是已經進去考場。

周安然把手機放到一邊。

來公寓次數不,但很翻他的東西。

周安然先拉開了左邊的床頭柜上面一格屜,里面放了幾數據線,今晚他可能還要用到,就暫時沒收。

慢吞吞拉著各種屜和柜子,行李箱還沒幫他收到一半,陳白就已經回來。

聽見腳步聲,周安然回過頭,看見高大的男生站在臥室門口,模樣干凈又帥氣,連羽絨服都還沒就直接先進來見了。

周安然把手上的東西隨便往行李箱里一丟,起過去抱住他。

白知道格有多斂,有些意外,把人往懷里帶了帶,低聲問:“怎麼了?”

“沒事。”周安然搖搖頭,又抬頭看他,“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還是提前卷了嗎?”

白“嗯”了聲。

周安然隔著羽絨服抱著他腰:“怎麼不多檢查幾遍啊?”

“沒辦法。”陳白看確實不像有什麼事的樣子,心又松下來,“卷子太簡單,寫完了又檢查完了,還剩這麼多時間,就正好回來陪朋友。”

語氣狂得仍像當年十五六歲時的他。

周安然角又翹了下:“東西我還只幫你收了一半。”

白:“那我先個外套,陪你一起收,收完我們今晚出去吃?”

周安然點點頭:“好呀。”

收完東西,兩人出去吃了頓飯,回來時,剛一下出租車沒走兩步,忽然就下起了雨。

出租車剛就停在小區門口,不遠就是便利店。

白都沒先顧得上自己,先幫把羽絨服的帽子戴到頭上,自己這才也跟著戴上,牽住手往便利店跑。

周安然跟在他后,看著男生高大的背影。

明明季節不同,穿著也不同。

不知怎麼,卻忽然又想起了高一報道那天和他的初遇。

當初穿著白t恤跑得離越來越遠的年和眼前穿著黑羽絨服的高大男生某一瞬像是重疊了起來。

真實又虛幻。

便利店很近,兩個人服都沒打,就已經到了檐下,但進小區還有一段路。

白轉過,剛想跟說進去買把傘,的手臂就環了上來。

這已經是今天第二次主抱他了。

這次還是在室外。

“怎麼了?”陳白摟住腰,聲音低下來,“今天怎麼這麼粘人?”

周安然沒答他的話,只很輕地了他一聲:“陳白。”

白也很輕地“嗯”了聲,但又想不今天有什麼特別的,能讓緒異常的況:“是舍不得和我分開?”

周安然把腦袋埋在他口上,不看他,也不讓他看自己,只小聲說:“我準備好了。”

“準備好什麼?”陳白愣了下,“見我媽嗎?”

他微微垂眼,看見羽絨服口打了一小塊,平日怕冷的生臉像是也沒察覺似的,臉就在那一塊。

白手抬起來,也沒抬頭,只用手擋在臉和服中間,手心臉頰上。

他們剛從外面回來,他手其實也比平時涼一點。

但還是比冰冷的羽絨服好很多。

可能是他這個細心溫作給了周安然一點勇氣,在他手上蹭了蹭,然后小聲繼續道:“不是,我說的是,你第一次帶我過來時,在這小區門口和我說的那句話。”

白呼吸倏然一重。

臉上的那只手,又忍住,像是把那些浮的心思也回去。

“給你一次反悔的機會。”

周安然依舊臉埋在他手上:“還是覺得好像在做夢。”

“做夢?”陳白又愣了下。

周安然輕輕“嗯”了聲:“和你談,還是覺得像在做夢。”

怕一和你分開,夢就會醒。

白摟在腰上的手倏然收

“像做夢是吧。”

“那你等下別哭。”

從便利店回到公寓,一進門,周安然就和那天在酒店一樣,被他推到了門板上。

也和那天一樣,他燈都沒顧得上開。

剛從便利店買回來雨傘已經打得半,和到了室便同樣失去作用反而很負累的羽絨服一樣,被人隨手扔在了地上。

進了臥室后,他反而主把燈打開了。

周安然想阻止,卻沒功。

男生額上已經有細汗,黑眸比平時更暗更深,他一邊咬開剛才從便利店買回來的另一樣東西,一邊半控著脖頸,不許轉頭逃開視線。

“不是說像做夢嗎,不看著我怎麼行?”

周安然知道他骨子里是有些惡劣因子。

平日越害,他反而會越喜歡欺負,一開始可能多還會忍著,在一起的時間越長,這一點就越明顯。

沒想到他今晚能惡劣到這種程度。

最開始溫又漫長的磨合和最難的那一陣過去后。

天花板上的頂燈像是開始晃

周安然頭差點撞上床板,被他拿了枕頭塞過來,提前擋住。

白額頭、脖頸已經滿滿都是細細的汗,因為耳朵也紅,依稀還有幾分年干凈青的氣質,但更多的,是撲面而來的荷爾蒙。

他手臂撐在側,上面青筋浮起,作憋著壞勁兒。

“還覺得像做夢嗎?”

周安然沒說話。

也說不出話。

白忽然笑了下,聲音比平時更低,幾乎帶了點啞,莫名勾人,又莫名像是也憋足了壞勁兒。

“不說是吧。”

“那看來還是太輕了。”

周安然咬偏過頭。

窗簾遮得嚴實,但擋不住外面的聲音。

北城這晚的雨來得又急又大,外面的雨聲聽著好像又比剛才更急促了幾分。

雨柱強烈地撞擊著窗面,水花濺起,激起陣陣雨聲。

直到后半夜才停。

周安然也終于得以清凈下來。

暖氣太足,出了一的汗,想去洗澡,又有點不想

有人像是還沒欺負夠,一邊熱烘烘地又靠過來,假模假樣地安,指尖落在眼尾,作確實是溫的,輕得要命,但說出來的話也混賬得要命。

“還真哭了啊。”

“我都還沒舍得真用力。”

周安然實在不想理這個混蛋,把被子往上扯了扯,把臉嚴嚴實實擋住。

白被這點小作可到,有點想繼續欺負,到底又沒舍得,低著聲哄人。

“真不理我了?”

被子里的生沒說話。

“周安然。”

“然然。”

“寶寶。”

周安然本經不住他這樣,又把被子扯下來一點。

白把被汗打,粘在脖子上的頭發撥開,聲音輕著。

“還覺得像做夢嗎?”

周安然:“……”

臉倏然又熱起來。

今晚過后,估計要聽不得做夢兩個字了。

白又拉著的手著自己口:“覺到了嗎,每次見你,這里也會跳得很快。”

周安然手他在膛上。

可能是因為里還留有剛才那場瘋狂的余韻,也可能是他口里的心臟正在掌心下快速跳著,好像沒有哪一刻這麼清楚地知到――

確實真切擁有了,青春里那道可不可即的

白低頭又親了親

然后周安然聽見他低著聲很溫地又開口。

“要還覺得是做夢,那我陪你做一輩子。”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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